第26章 戒尺惩罚,狠狠收拾小刁奴
5.94
面对采玉坦荡认错,宋应淮心中的怒火非但没有丝毫压制,反而还有了莫名上升的趋势。
“好,你既然认错,那便受罚吧!”
宋应淮的戒尺扬起。
尽管做好了被罚的心理准备,然而当看到那褚黄色的戒尺扬起时,采玉还是不自觉瑟缩一下,连带着放在空中的指尖都轻颤起来。
宋应淮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下一瞬,他压抑了多年的征服欲,莫名其妙的汹涌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采玉这副委屈可怜的模样,他那诵了六年的无数佛经,在脑海里焚烧得一乾二净。
他突然很想换一种旖旎的方式,狠狠收拾她一番。
作为卖身为奴的奴婢,采玉本就该是他的专属小奴隶。
让她嘶哑着嗓子喊奴婢错了,一遍又一遍折磨她的肉体,摧残他的心灵。
让她哭,一直哭。
哭到声嘶力竭,双腿发软……
不能想,越想,越压不住心头那个阴暗邪恶的魔鬼。
仿佛多年前他带着燕军四处征战犯下的杀孽,重新从地狱中死灰复燃起来。
宋应淮几乎将手里的戒尺握成齑粉,方将那病态心思抑制回去,戒尺狠狠落下!
“啪!”一声清脆声音响起。
众人的心脏跟着颤了颤。
采玉闷哼一声,红唇迅速褪下了血色,下颚线绷得紧紧的,胳膊都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下。
白嫩的掌心立刻浮起一道两指见宽的红色痕迹,迅速肿胀充血,很快便浮肿上来,泛着紫红的棱痕清晰可见,掌心迅速火辣辣的痛起来。
宋应淮将她眸底的痛色看在眼里,等着她服软求饶。
采玉的确有那么一瞬间想如之前一般使用以柔克刚之法向宋应淮开口求饶。
但下一刻她便意识到,莲音阁众人都在这里看着,她若是不知分寸,传到姚妃耳朵里便是蓄意勾引。
即便躲得了宋应淮的惩罚,也未必能躲得过姚妃的追究。
再者,拿娇多了也便不值钱了,倒不如勇敢点儿。
宋应淮出身军中,对于倔强坚忍的人定会起欣赏之意。
于是,采玉生生受了这一尺,只是面色惨白,眼尾泛着水雾,便死死咬住唇瓣,不肯再呼喊出声。
宋应淮倒是一愣,没想到这妮子这么能忍。
方才他这一戒尺使了三成气力。
别看只是小小三成,但他是习武之人,内力灌注于掌心,便是三成也够一个大老爷们痛叫出声了。
可这妮子竟然宁愿把唇咬破也不肯喊痛!
宋应淮气恼之际,却又从心底浮出一丝欣赏之意。
他垂眸看着采玉,慢条斯理,语气极冷的开口:
“把你的眼泪收一收,现在哭还太早。”
他眸底裹杂冰霾,冷漠到极致,“方才我只使了三成力,后边还有九尺,我断不会手下留情,有你哭的时候,若真疼,也不必忍着,像白露那般哭出来,说不定我会轻点打。”
三成力道便痛到这个地步。
若是使全力……
采玉觉得自己的手被打完后,恐怕下场与白露半斤八两。
然而她又想赌一把,赌宋应淮不会打完十尺。
她敛眸,尽量将手掌摊平,像幼兽将自己最脆弱的肚皮展现给了她的主子,忍痛道:
“奴婢辜负了王爷的信任,让王爷失望,被打戒尺是应该的,奴婢不敢喊痛!”
还挺倔!
宋应淮冷哼一声,也不再多问,第二尺迅速打下!
这一尺力道更大。
手掌就那么大块地,这一戒尺打下来,与第一尺叠加在同一处,痛感加倍。
剧痛刺骨!
采玉将唇咬死,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这一次连闷哼都提前吞进肚子里。
与此同时,桃夭等人的痛哭声在另一边此起彼伏响起。
戒尺打手而已,与军杖截然不同,因而韩奋便懒得费劲掌握力道了。
每一尺都狠狠打了下去,势必要给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一个铭刻终身的记忆。
眼看宋应淮又一次扬起戒尺,院外传来一雄厚男声:
“等等等等,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宋应淮眸光微闪,收了戒尺,便见朱啸一阵风般冲了进来。
“你来作甚?”宋应淮明知故问,视线在韩奋与朱啸之间好整以暇的流连。
“我的王爷,你好好的发这么大火做甚?”朱啸看着跪了一地的下人,他一向怜香惜玉的心便犯了。
“他们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能让多年不动怒的你突然失控。”朱啸来时已经听人说起原委,忍不住劝慰。
宋应淮冰着脸道:“未经主子通传,擅自进入清静泉偷看主子沐浴,难道不算大事?”
朱啸:“咳咳!这算什么大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王爷相貌一等一,身材一等一,这几个情窦未开的小丫头爱慕你不是常事嘛?”
“老朱我想让小姑娘多看几眼,那还求不来,都嫌俺丑,你就算不喜她们看,也犯不着这么大火嘛!”
“眼睛就是长来观赏美的人与事的,你不能阻止她们欣赏你!”
宋应淮瞳孔无温,声调无波,“照你这么说,我反而要感谢她们偷窥不成?”
他这模样要是搁在其他人眼里,早吓得噤若寒蝉,偏偏朱啸是个不怕死的,他大手一挥:
“倒也不必如此,你只别再罚她们就罢了,罪魁祸首方才也教训了,如今跪在这里的几个,要么是不知情的,要么是受胁迫望风罢了,打两三尺也就成了,难不成你打算把她们当军营里的士兵教训啊?”
见宋应淮沉着脸不说话,桃夭几人心头一沉,捧着自己的手掌觉得手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握,不是自个的了,眼泪啪嗒啪嗒不停掉。
朱啸又叹了一声,“我最近上大报恩寺与广恩那秃驴聊天,老听他在念一首什么《莫生气歌》。”
他张口就唱,“莫生气莫生气,气坏了身体无人替。莫生气莫生气,儿子以后是儿媳滴,闺女以后是姑爷滴,气你都是暂时滴……”
采玉“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
下一刻急忙抬起肿得像猪蹄般的手掌虚挡在唇边,收敛了笑脸,垂下头规矩跪好。
宋应淮挑眉盯着她的脸,“你挺开心?”
“奴婢不敢。”采玉急忙道,“奴婢只是在想,大报恩寺的大师唱的《莫生气歌》应当不是这个词儿。”
“哦?”宋应淮倒是有些意外,“你为何如此想?”
“朱将军唱的这首词儿皆是俗事凡尘事,大师乃跳出三界之外的圣人,如何会唱一些子女婆媳之词,想来是朱将军自己编的词儿吧!”
朱啸呵呵笑出声,“我就说你这丫头最机灵,一听便听出端倪来,那秃驴唱的歌词老朱我一句也记不清了,又觉得有趣,于是便自己编了几句词儿,再编不下去了。”
宋应淮道:“阁里就数你爱耍小聪明,今儿朱将军既然替你们求情,那我便给你一次机会。”
“你若也编出一首《莫生气歌》来,我便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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