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又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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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鸾月提着裙摆走了上去,玉眸带着笑意:
“就知道你舍不得人家走,毕竟今日我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禁卫军副统领。”
霍危冷笑:“你独孤鸾月从不做多余之事,又岂会平白无故帮衬本王?”
独孤鸾月玉眸波光流转,轻声道:
“你想要的东西,我帮帮你怎么了?
再有,我这不是怕你又生我气吗?”她指的是那墨条复宠一事,好巧不巧,今日就被他给撞见了。
霍危忽而警惕的看着她,一步一步逼退着将人逼近了假山之后,高大嶙峋的假山见二人隐匿了去。
霍危似一道黑影般遮住所有光线,将她抵在山体上,坚硬的下巴扬了扬:
“你若是想通过本王的手在北燕替南楚做些什么,本王定不会绕你。”
许他好处,不就是拿人手短,以后她好用禁卫军做个什么吗?
独孤鸾月没想到霍危还是那么凶,她凤睫微颤,眼眶泛红起来:
“我到底又是哪里惹了你了,你又要这般凶我?”
容色倾城的美人眨了眨眼,泪滴就悬在眼眶里了,委屈的看着面前这油盐不进的男子。
霍危:“本王只是警告你,你哭什么?”
独孤鸾月眼泪滑落,轻轻抽了一下冻得娇红的琼鼻:
“你从入殿的目的就是想要禁卫军的兵权,我不过是看出来了,明明知道是二皇子的原因,还是帮你甩锅给禁卫军。
我心中的委屈尚且忍着,你心中晓得原由却不感恩于我,那自是更委屈了。
霍危,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很讨厌我?”
能得到禁卫军一半兵权,他今日的确是没报希望的,毕竟自己去求,会引得慕容旻反感。
此番得来全不费功夫,的确是因为独孤鸾月从中干预,帮了他一个大忙。
“为什么要帮我?”他丹凤眼微挑。
独孤鸾月就知道这个霍危是疑心深重的人,自己无论做什么,他都要反复盘问。
这种事情,解释那么多干嘛,越解释反而越怕说出漏洞来。
她伸手将霍危胸膛推了一下,生气的道:“你让开,我要回去了,以后再也不会与你说一句话了。”
霍危小退了半步,见她一句话不肯说,没来由的伸出手臂环过她细腰将人拉着回来在胸前抵着:“我在问你话。”
独孤鸾月身子微颤,这个霍危,今日怎还主动动起手来了。
她背对着他唇角弯了弯,又开始反抗:“霍危,你放开我,咱们之间这样怕是于理不合。”
霍危在她耳后轻笑:“山洞雪夜那晚,你往本王怀里钻的样子都忘了?”
独孤鸾月到底有些忌讳这个地方,怕有人隐在暗处发现了就不好了,她用力挣脱开:
“我可没忘,是你个没良心的对人家冷冰冰,现在,我生气了,一句话都想跟你说。”
霍危松开了她,那股女子身上甜中待着媚气的香气留在了自己衣衫上,他看着那抹鲜红身影从雪地里慢慢离开的样子,他黑眸眯了眯。
这女人居然还生气了,呵!
正要抬步离去的时候,他发现不远处的雪地里掉了一副铃铛。
他走过去弯腰将东西捡了起来,这金色铃铛用红色盘结系着,上面还挂着几颗玉珠子,铃铛之上刻着“鸾月”二字,上面竟有她的生辰八字。
霍危抬眸时,那女人已经走得不见身影了,随即将手掌一握,便将那副铃铛收进了衣袖里,转身便朝着宫门方向走去了。
梅林里,只剩下两串白色脚印,与落雪的簌簌声。
独孤鸾月回宫更衣时,摸了摸腰间,连声问:“姑姑,我的金铃铛呢?”
梅姜姑姑在寝殿里找了起来,又去铜镜台上翻了翻:“娘娘的金铃铛不是日日都别在腰间的吗,今日不曾看见娘娘取下来的呀?”
独孤鸾月连忙走去鸾床边掀开了被子,又将玉枕给提了起来:“怎么都没有啊,这东西对我很重要的,我出生时便跟着我了。”
那是她父皇母后送她的生辰铃铛,南楚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家里有了女儿就送一副刻有生辰的金铃铛,有金身护符邪祟退散的意思。
找了半天,那金铃铛都没找到,独孤鸾月着实不知道掉在哪里去了。
心底烦闷了起来,又派人去梅林里找了好些时候,可依旧没有,紫宸殿那边也说没有。
“太不吉利了,金铃铛都掉了,一定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她伤心的站在殿里。
梅姜姑姑小声嘟囔了一句:“呸呸呸,说什么呢,娘娘莫要胡说,许是谁捡了去,将来会还给娘娘的。”
慕容旻不知何时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从背后环住她的细腰:“朕的皇后,一副金铃铛,朕再送一百副如何?”
独孤鸾月微怔了怔:“陛下?陛下几时来的,也不叫人通传一声。”她回眸娇笑着望着皇帝,满是眷恋的模样。
慕容旻牵过她的柔软的玉手道:
“朕过几日不是要出宫了吗,你受伤尚未痊愈,还需要休养,故此朕就一人去。只是有件事,需要你去替朕办好。”
独孤鸾月:“何事啊陛下?”
慕容旻道:“豫章王霍危的生辰要到了,可朕那几日不在皇宫,你是这皇宫的另一位主子,所以朕交代交代你,给豫章王办一个生辰宴。”
独孤鸾月正起了身子,有些不解的道:“啊,这豫章王生辰,那何不等陛下归来了再办?”
慕容旻拍了拍她的手:“一个生辰罢了,朕来不来都无所谓,皇后只需将皇家天恩施下去即可。”
独孤鸾月从慕容旻的眼睛里看见了敷衍二字,但却又不是彻底的敷衍,要不然也不会亲自跑过来跟她这个皇后说这件事。
可又足以见得,慕容旻此人,对霍危并没有外界看到的那样上心与重视。
只是皇帝亲封了他一个异姓王,其余需要在朝堂上给他的体面,好似并没有给足。
“陛下想要臣妾如何办呢,皇家天恩四个字,那便是要体面,可陛下人都不出现一下,那最大的体面便是没有了。
来的朝臣里,会不必对豫章王议论纷纷啊?”
她微微飞挑的嫣眸沉静打量着慕容旻的神情来,皇家给他办生辰,但是皇帝不来,这有些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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