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往床上一扔
13.22
晚宴开席,整个豫章王府都热闹了起来。
此刻霍危才发现,独孤鸾月一整个下午都没闲着,命人将整个王府都上了红绸,换上了好看的红色狮子灯笼。
就连王府的下人都换了装束,仆从的腰带换成了暗红色,
丫鬟的头绳换成了亮眼的鲜红色,在偌大的王府穿行起来就像一颗颗鲜艳灼灼的山楂果。
整个清冷散发着武将气息的王府此刻在装点之下,一下子变得金红耀眼,温馨热闹了起来。
蒙檀跟旁边的武将侍卫闲聊着:“别说,王爷府上的确是需要一位王妃打理打理了,今日这么一装扮上,这王府终于不像练武场了。”
武将:“也是,王爷糙老爷们儿一个,哪里懂什么打理内宅。”
侍卫:“咱们来王府终于不像是去另一个军营了,好看的咧!”
席间热闹,独孤鸾月朝着他举了举酒杯:“豫章王,岁岁年年有今朝啊。”
霍危也朝她微微点首:“谢皇后吉言。”
宴席间几个熟识的极为北燕贵族夫人举着酒杯闲聊了起来。
王夫人:“你们是不知道啊,这独孤皇后为了让咱们老爷来王府给豫章王过生辰,可是费了一番心力啊。”
李夫人:“那可不是,听说独孤皇后在后宫过得憋屈,现下是陛下让她给豫章王操持生辰,这咱们大家都不来,等陛下归来,这独孤皇后可不得被叱骂?”
王夫人嬉笑着:“是啊是啊,皇后可低三下四的来讨好了,这不,咱们只有来了。”
霍危尖着耳朵听了几句,面色微暗。
没喝几杯,独孤鸾月便从主位上拖着淡红色的裙摆走了出去,喝了好几杯酒,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
她向来酒量不好,从不多饮。
独孤鸾月不让人跟着,自己在王府附近小走一会儿,反正一会儿最后一个节目完成后,她就得回去了。
霍危在里边应付这些前来的朝臣,他还发现这些人的桌边都有了回礼,他一个大男子,是从不知道这后宅待人接物的礼数的。
梅姜姑姑此刻出现在他一侧,给他递了一杯薄酒过来,低声道:
“王爷,皇后娘娘已经从宫里带来了给朝臣们与夫人们的回礼,您无需再操心回礼一事了。”
霍危将目光收回,接过了那杯酒,另一只手按在了那黑色的天丝腰带上:“替本王谢过皇后。”
梅姜继续道:“皇后娘娘说了,这些朝臣虽然任职一些散官,但是并不代表不能结交。
王爷才回到朝内,根基薄弱,一下子去结交豪门贵族,怕是会引陛下不快,
但王爷可以从这些中下层官员结交,一来可体现王爷毫无野心;
二来,也可体现王爷没有身份架子,以此混个为人亲厚温和的好名声。”
独孤鸾月很清楚如霍危这样的猛兽,放在边疆那是开疆扩土的战神将军,
可是放在这满是禁锢的朝野金笼里,那便是没了獠牙的困兽,他举步难行。
他生来是孤儿,即便功劳再高,也是不得北燕贵族青睐的,只会轻看他,说他是个不懂贵族礼仪只会打仗的粗糙武夫。
霍危黑眸微闪,独孤鸾月那风情万千的面容再次浮现在他脑海里。
深邃长眸里团着的万年暗云似被一股温暖的风荡开,露出点透亮的光来。
扬首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面色少却几分清冷与阴沉,抬眸看去,那主位之上已经空空如也:“她人呢?”
梅姜姑姑回:“皇后娘娘不胜酒力,朝正厅后方透透气去了。”
霍危点首,只是他没发现,隐在酒席后方的魏芷若此刻奸笑了一下,两眼都泛起了邪恶的光来。
未几,霍危面色泛出一股不正常的潮红之色来,从头皮之下有一股酥麻之感窜了下来,直击下腹,似火一般点燃了他的血液。
他感觉到不大对劲,起身离开了酒宴,步伐有些跌跌撞撞起来,一双漆黑深邃的兽眼泛着血红的光。
方才的那杯酒,被人下了东西。
独孤鸾月听见身后有人,她猛的一回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在行廊处被一高大黑影给拦腰横抱了起来,随即便拖进了一间屋子。
惊魂之间,她才发现是霍危:“你怎么了霍危?”
霍危两眼猩红,不由分说的将人往床上一扔。
魏芷若方才明明看见霍危是从这个方向离开的,怎么一出来就不见了呢?
她在王府里四处乱窜起来,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霍危。
还去了霍危的寝居看了一眼,不过还没靠近,就被蒙檀给拦住了,说此地不能擅入。
魏芷若朝他吼道:“霍危的王府,我哪儿都能去!”
蒙檀:“魏小姐,属下也只是听行事。”
方才霍危将一女子拽入房间,蒙檀是看见的,但并没有看清楚是谁。
既然主子春宵一刻,那他便是要死守了。
魏芷若被蒙檀找来的几个侍卫给带走,她气愤不已,咬着牙道:
“我今日就住在你们王府上了,我就是要看看,霍危哥哥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
蒙檀命人将四周都给把守了起来,四下里寂静无声,只是那寝居的卧榻间有了动静。
霍危粗粝大掌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两眼猩红无比:“独孤鸾月,你就这点下作招数了对吗?”
独孤鸾月被他死死扣住她手腕,将她的手臂举过头顶,身下之人动弹不得。
她只觉手腕处传来痛感,又一头雾水的道:
“我做什么了,你快松开我,我手腕好痛。”
一开始,她没有拒绝霍危突如其来的拥抱与强吻,可是在她感受有些不对劲甚至是恨意怒意之后,她开始反抗了。
霍危浑身犹如紧绷在弦上的箭,微微颤抖起来:
“既然你满腹心思都是这件事,那本王今日便成全你。”
酒是梅姜递过来的,他喝了以后,就知道被人下药了。
梅姜是独孤鸾月的心腹,这下作主意不是独孤鸾月的意思,是什么?
可是独孤鸾月却见霍危对自己满是恨意,她心下害怕起来。
她不愿这么稀里糊涂,让霍危带着恨意开始,万一真的将来记恨她,那边前功尽弃了。
她要考虑到将来,甚至是更久远的事情,现在不是个很好的时候。
霍危的吻猛烈又让人窒息,跟第一次在偏殿时相遇的一模一样。
那双厚实,掌心还存有薄茧的大掌在她身上游曳起来,
腰带轻而易举被他松开,只听罗衫一件一件从幔帐里扔了出来,霍危攻势猛烈毫无温柔可言。
独孤鸾月双腿用力的蹬着:“霍危,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她觉得霍危是个非常谨小慎微的人,不至于这样失去理智。
霍危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冷嗤道:
“你那心腹梅姜过来与我说话时,递来了一杯酒,我喝下去就这样了,这不是你的意思还是谁的意思?
独孤鸾月,我本以为你是真心来给我操持生辰的,没想到还是想将利用我,利用我与你绑定对吗?”
独孤鸾月:“你冷静冷静,我没有,我真没有。你看,我都是比你提前离开坐席的,是你找上了我。”
霍危浑身血液滚烫,面色潮红,深邃眉眼里的欲色愈发浓烈起来。
每当这个时候,心里的防线就像是溃败的堤坝遇见了洪水猛兽,抬抬脚就跨过警戒线了。
他锋利的眉骨微挑,怒极而笑,那笑意泛着一股邪气:“本王今日就成全你,如何?”
章节评论(18)
点击加载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