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被恶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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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被恶心到了

  老夫人脸色也不太好,一万多两确实不是小数目。

  但是。

  “侯爷在大理寺任职,平日里需要打点也是正常的事。”

  老夫人都说到这里了,她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但是一万多两说没就没了,肯定是要肉疼的。

  但是谁让她们的儿子都不争气呢?

  二婶和三婶各有一个亲生的儿子,二婶的儿子是二房唯一的孩子,跟他爹一样,是个十足的纨绔。

  三婶的儿子之前中了二甲,如今在外面外放做县令,才出去一年多,回来还早着呢。

  三房还有两个女儿,不过都是庶出,已经出嫁了。

  她们两房需要花钱打点的地方,还真没有。

  不过这么一说,老夫人也忘了要找沈卿茬的事了,深吸了口气,看向沈卿,“照你这么说,这些铺子早就有亏损了,之前怎么办的,如今还怎么办不就好了。”

  “母亲说的正是这个道理,”沈卿脸上浮现一抹苦笑,“但是这些账之前都是我用自己的嫁妆平了的,我想着我与侯爷夫妻一体,一万两也不算什么,但是谁能想到我昨个去巡铺子,发现侯爷也从我那支了不少账……”

  二婶问道:“侯爷支了多少?”

  沈卿低头,“……将近两万两。”

  堂中的人全都倒抽一口凉气,这加起来就是三万两银子,打点什么需要这么多银子!

  “今年年头不好,我那边的铺子也亏损了不少,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钱来……”

  其实她的铺子没亏这么多,但是徐砚池从府里的账上支的钱查下去却是只多不少,今天一说,老夫人肯定会派人去查。

  徐砚池拿钱干什么了,那肯定是去养外室去了啊!

  这要是查出点更多的什么,那可就更好看了。

  揭完徐砚池的老底,沈卿福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出了仁寿堂,沈卿问盈袖:“我昨日让你叫的人叫来了吗?”

  盈袖点头,“夫人放心,人都已经到了,在濯缨院候着呢。”

  沈卿颔首,回去换了身衣服,收拾得差不多了,才叫人进来。

  来的正是金玉阁的掌柜,吴兴。

  “小的吴兴见过夫人。”

  沈卿手里拿着金玉阁的账本,说道:“吴掌柜不必多礼,我叫你来就是想问些事情。”

  吴兴点头哈腰地道:“夫人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卿勾唇,“那好,我问你,账本上记的,上月我们府里的侯爷从金玉阁支了五百两银子的账,上上个月支了一千两,这些可都不是小数目,后来也没及时平上,吴掌柜,是谁允许你赊给他银子的?”

  吴兴额角一滴冷汗滑落,连忙说道:“小的以为广平侯是夫人的夫君,所以就……”

  沈卿一拍桌子,“我护国公府向来治家严明,就算是我去了,也不能赊这么大数额的账,就凭你的以为,就可以坏了一直以来的规矩?”

  吴兴吓得当场就跪下了,小姐向来对他们这些老人宽厚,可这宽厚过了,总会让人生出一些别的心思来,卷帘是一个,吴兴也是一个。

  沈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子上敲着,那声音不大,但是却像是敲在了吴兴心里。

  “我记得,你是吴伯的侄子是吧?”

  吴伯是跟着她祖父,老护国公在战场上厮杀下来的人,忠心耿耿。

  吴兴匍匐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是,夫人好记性,吴伯正是小人的叔叔,年前送货的摔伤了腿,才让小人顶上的。”

  “那就好办了,盈袖,他坏了规矩,打二十板子,送到庄子上去。”

  吴兴顿时面如菜色,他没想到自己只是行了个方便,竟然会被罚得这么重,

  “夫人饶命啊,夫人!”

  沈卿脸上丝毫不为所动,她不信徐砚池是自己一个人去赊账的,她昨天都能亲眼看见,她看不见的时候,只会有更多。

  她可以不管他养外室,但是他想拿着她的钱养,就别怪她把他的脸皮都给揭下来!

  盈袖一挥手,就有下人拖着吴兴往外面拖,吴兴一边挣扎一边喊道:

  “夫人,我可是国公府的老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住手。”沈卿出声,就在吴兴以为自己有转机了的时候,沈卿道:

  “既然他说自己是国公府的人,那也不必送到庄子上去了,打完了直接送回国公府,盈袖,你跟着去一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我母亲。”

  “是。”

  吴兴脸上的血色顿时顷刻间退去,如果说丢到庄子上还留了他一命,那么送回国公府,他可就没活路了!

  护国公府家规森严,若是盈袖跟着回去,以国公夫人疼小姐的程度,他肯定会被赶出去的,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国公府就是他们的另一个家,被赶出国公府,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这次吴兴没能再挣扎,直接被拖走了。

  料理了一上午,沈卿也乏了,玉枕上来给她捏肩,一脸心疼地说道:

  “夫人辛苦了,一会儿奴婢去吩咐厨房,给夫人炖些补汤来。”

  “什么补汤?”

  徐砚池正进来,把两人吓了一跳。

  沈卿起身,“侯爷怎么过来了?”

  徐砚池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想起来,倒是许久没跟你一起吃饭了,便过来看看。”

  事实上是他一个早上脑子里都是沈卿今天早上舞枪的画面,上司让他处理的东西他都错漏了好几处,心里一会儿痒痒的,又想问她为什么要在他面前隐藏自己,所以一下值,他就过来了。

  沈卿脸色如常,“玉枕,去吩咐厨房加两个菜。”

  她没让玉枕给徐砚池倒茶喝,徐砚池也不介意,自己倒了一碗,坐下同沈卿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学的长枪?”

  沈卿不咸不淡道:“幼时便跟着祖父一起学了,侯爷问起,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舞得挺好的。”

  沈卿端着茶盏也喝了一口,实则是掩住嘴角的嘲讽,要是徐砚池知道自己的脸皮刚被她揭下来一层,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这跟她说这些没意义的话。

  午饭很快上来,徐砚池正准备吃,小丫鬟来禀报,江婵来了。

  沈卿猛地松了口气。

  江婵进来见了礼,“表哥,姑母在仁寿堂摆了午饭,让我叫你过去。”

  徐砚池不明所以,放下筷子,“知道了,我这就去。”

  他看向沈卿,“你自己先吃,我晚上再来。”

  徐砚池和江婵走后,沈卿连忙让玉枕把房间的门窗都打开透气。

  眉头更是紧锁着。

  不是,徐砚池是有什么病?

  在大长公主府上发生的事,他这么快就忘了?

  看着他也不像是喜欢绿帽子的人,怎么还能对她说出晚上来的话?

  恶不恶心。

  反正她是被恶心到了。

作者有话说:

沈卿:快把窗户都打开,袪袪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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