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宣城侯一家三口三个渣
9.77
侯府夫人恨上了叶娇娇,宣城侯也顺势道:
“本侯也觉得叶大小姐的错更多一些。”
“这倒不是因为叶二小姐马上就要做王妃了,咱们想报复也报复不到她,倒是叶大小姐进了咱们侯府的门,想怎么整治她都可以。”
“主要是老话说得好啊,苍蝇不叮没缝的蛋,叶大小姐如果没有过错,二小姐会平白无故就害她吗?”
他们夫妻二人是相信了宇文宣那一番错误的推测,认为叶时安可能才是整场捉奸背后的黑手。
可要论找个人报仇解恨,他们还是认准了叶娇娇,因为关起门来好欺负。
不得不说,宇文家这欺软怕硬,根据谁更好欺负来随时调整自己的仇恨对象的本事,从嫡系主支,到旁系末流都如出一辙。
这也就是小皇帝还太小,否则说不准能和宣城侯夫妻聊得来,一高兴给宣城侯升个官再加封一块地。
上一世叶时安嫁到侯府,哪怕是摄政王亲自指婚送嫁,要她做了正妻,一样也少不了被折磨羞辱。
叶时安是长了一张巧嘴,很善言辞的。
嫁过来的第一日,她就将自己的冤屈娓娓道来,说清楚错事不是她做的,她也是被害的人。
可是宣城侯夫妻却认准了那时的叶娇娇已经成了王妃,招惹不得。而王妃讨厌的庶妹叶时安,却是可以任由他们打骂解气的。
他们根本不在乎到底谁是谁非,只在乎怎么做能让自己痛快,还不需要担受责罚。
宇文宣比起他的父母倒是稍好一些。
主要是因为他好美色。
叶时安有倾国倾城之色,而叶娇娇虽比不过他,却也算得上是娇媚可人。
他不管是对叶时安还是叶娇娇,都奇异地没有什么怨气。
当然啦,他也不会为了女人,去顶撞自己的父母。
他只是叹了口气,岔开话题:“事到如此,叶家小姐到底冤枉不冤枉也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父亲母亲要想想办法,治好儿子这……第三条腿吧?否则咱们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他这话说得一点错的都没有。
在这之后的好几天里,在所有可以出诊请上门的大夫都摇头表示没救之后,宣城侯夫妻开始轮流着陪宇文宣出门看诊,四处拜访坐诊的名医。
也因此,宣城侯夫人与宇文宣有机会亲眼目睹,叶娇娇被太后和皇帝的旨意罚跪的现场。
马车驶远后,宣城侯夫人咬着牙说:“瞧瞧我说什么来着?不仅我看出她是个坏的,连宫里的娘娘和陛下都看出来是她该罚。”
宇文宣对叶娇娇倒是有些怜惜:“她身上看起来还有伤,女孩子被这么罚,也怪可怜的。”
“你还可怜她?你不如多可怜可怜你自己!”侯夫人翻了个白眼,气愤道:“人家是小麻雀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还没娶媳妇呢,就要忘了娘了?你连个麻雀都不如!”
宇文宣低头不说话了,默默地把玩手中的折扇。
侯夫人气不过,又身上去戳他的脸,一边戳一边问他:“你心疼她,等几日后她进门,洞房夜发现你不行,你看看她是会心疼你?还是会骂你没用不是个男人?”
“就是你那个爹,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他一直想再找小妾给你生个弟弟,抢你的侯位呢,你知道不?”
“这天底下,只有你娘我最疼你!你知道不?”
“这天地下,只有我不会害你,其他所有人的话你都可以不听不信,却不能不听我的,你知道不?”
宇文宣听了满满一耳朵的“你知道不”“你知道不”,只觉得头都要被这些唠叨给炸裂了。
他身上握住母亲的手,轻轻摇晃着撒娇:“娘啊,儿子当然知道啊!儿子什么时候不听娘的话了?等那叶娇娇进了门,娘要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她,都听娘的。”
宣城侯夫人脸上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她抽出手摸摸宇文宣的头顶——就像是在摸一个两岁的宝宝一样——夸赞他说:“真乖。”
然后,她又说道:“从她进门前,就要给她个下马威才好。纳妾本就是一抬彩礼,一顶青轿的事儿,那充当纳妾之资的彩礼娘已经备好了,明日就送去叶府。”
纳妾与娶妻的规矩不同。
娶妻,夫家出聘礼,妻子有嫁妆,三媒六聘礼仪齐全,虽说讲究夫唱妇随男尊女卑,但是妻子的地位仅仅在丈夫之下,是家中的第二位主人。
妾就不同了,妾通买卖,夫家出彩礼作为纳妾之资,实则是买下妾室,从此妾室不但要伺候家中的男主人,实际上也要伺候女主人,处处低人一等。
当初夏氏欺辱叶时安的母亲谢氏,凭借的便是正妻与妾的地位差别。
如今这报应,要回旋镖一般地砸回夏氏的女儿,叶娇娇的头上了。
宇文宣问:“娘准备了什么做彩礼?”
宣城侯夫人掩着嘴,遮住了自己充满了恶意的笑容。
笑够了,她才轻声回答:“放心,是吉祥如意的好东西,绝对叫叶府挑不出毛病来。”
……
叶娇娇受罚,跪足了时辰才被羊毫和兔豪两个丫鬟搀扶起身。
她膝盖青肿了一片,几乎走不了路,整个人都浑身乏力,倦得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好好地昏睡一场。
可叶娇娇偏要强打精神,叫羊毫和兔毫这两个今日当值的丫鬟跪下,审问道:“我今日受罚,叶时安那贱人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羊毫小心翼翼地回:“没有听说那边有什么反应啊……”
兔毫也跟着回答:“时安小姐今日在忙着试摄政王府送来的嫁衣,还叫了两个绣娘和一个裁缝师傅过去,说是腰身不合适,要改。”
叶娇娇冷笑起来:“我这个嫡女在受罚,她那个庶女反在高高兴兴地试嫁衣?真是嫡庶不分,岂有此理!”
羊毫和兔毫对视一眼,不敢接话。
叶娇娇又问:“叶时安的聘礼都送到了天了,我的呢?侯府至今都没有把聘礼送过来吗?”
羊毫哪里敢纠正说纳妾根本不讲聘礼,只避过这一节,回答:“许是明日就送来了。”
叶娇娇又问:“母亲说写信叫舅舅给我送些陪嫁,舅舅送来了吗?”
兔毫低声说:“舅老爷回信应下了这事,许是明日便送来了吧。”
叶娇娇咬牙切齿,恨恨地发愿,自己给自己洗脑催眠:“等明日,一定要叫叶时安这等看不起我的小人看看,我哪怕是被罚去做妾,也一样是有夫家和舅舅宠着的人。”
作者有话说:
抱歉今日突然加班,更新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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