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商云婼你别求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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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商云婼你别求我回来!

  储砚的到来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储瑾礼和贺氏都一脸懵逼地仰头看着那勃发的英姿,一时没认出这是那个孱弱听话好拿捏的庶子。

  储砚一身浅蓝锦缎云纹袍,跟腰间的云山绣荷包正相配,贵气中透了一丝清冷。

  明明是英挺少年郎,意气勃发,但调兵遣将却老道熟练,似是多年浴血厮杀归来的将领。

  他沉着利落地发号施令:“封住铺子前后三个出口,其余人下马,跟我进去搜!”

  一声令下,大家井然有序地迅速行动起来,替换掉了储瑾礼的兵,死死把守住每个重要出口。

  储砚率身下马,带了四人冲进了铺子里,一盏茶的功夫,四人抬着两个箱子出来,放在了押运的马车上。

  储砚单手提着一个被捆绑住手脚,嘴上塞了布的男人,一起丢上马车。

  他拍了拍手,低头拂了拂衣袍,低声不满地小声嘀咕着:“把嫂嫂送我的衣服都弄脏了。”

  站在屋檐下全程被忽略了的储瑾礼适才缓过神来,问一旁的贺氏:“他刚刚说什么?”

  贺氏哪里在意储砚嘀咕了什么,她看着那两箱账本和被拘上车的掌柜的,心慌得差点没晕过去。

  储砚翻身上马,手一挥,所有人都撤了回来上了马,准备去下一家铺子。

  储瑾礼大喝一声:“阿砚!你做什么?你哪来的兵?”

  储砚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似是才看见储瑾礼一般,说道:“哥哥,原来你在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撤兵了呢。”

  储瑾礼没理会他的暗讽,走到街当中又问了一遍:“你哪来的兵?”

  储砚:“相国府府兵。”

  相国府的府兵?那就是商云婼让储砚去调来的?她既用了自己的弟兄,为何又让储砚去相国府调兵?

  不信任他吗?

  怒火已经窜到了头顶,他也顾不得思考储砚为何会这般熟练的调兵遣将,气急败坏地收了兵,快马赶回了侯府。

  贺氏见储瑾礼走了,一下子六神无主了,但仍像以往一样呵斥着储砚:“你个庶子在这逞什么威风?赶紧把掌柜们都放了!”

  储砚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色冷凝,眼里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似是在看将死之人一般,藐视地扫了一眼,高抬手臂,重勒缰绳。

  一队人马同时齐发,飞扬的尘土将贺氏呛得胡乱挥着衣袖,重重地咳着,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张了张口想骂人,人没骂到,倒吃了一口混着马屎的尘土。

  “混账…哕…你个小…哕……”

  ——

  储瑾礼回到府里,看到正端坐在庭院中的商云婼,一时气血上涌,开口质问道。

  “你是不信我吗?用我的兵,还要储砚去相府调兵?”

  商云婼已经猜到储砚是去找她爹爹要的兵马了,现在从储瑾礼口中得知,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虽然不是她要储砚去调兵的,但是她很庆幸,也很感激储砚能想到去调兵。

  不然自己今日就要功亏一篑了。

  面对储瑾礼的指责,商云婼并没急于解释,她气定神闲地站起身反问道:“那夫君可有辜负我的信任?”

  储瑾礼满腔的怒意瞬时被冻结,话哽在了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难受得很。

  半晌,他才挤出了一句:“我怎么辜负你了?”

  商云婼:“夫君为何任凭婶娘拖延时间,迟迟不进去搜剿账簿?”

  储瑾礼眨了眨眼,语气没了刚刚的盛气凌人:“我哪有拖延时间?”

  商云婼:“账簿已经被烧了一部分了,如果不是储砚及时赶到,估计剩下这些都要全部被烧毁了。”

  储瑾礼心虚地说:“我都不知道账簿在哪,我搜查不要时间的吗?婶娘在,我正好问一问啊。”

  商云婼纳闷,储砚没有把单钧辛给的图纸交给储瑾礼吗?

  忽地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储瑾礼冷哼一声:“他回来的倒是快,像是知道那些账簿藏在哪似的。”

  商云婼了然,定是储砚运送账簿回来了。

  嘈杂声在院前稍小了一些,她隐隐听到储砚的声音,好似在嘱咐外面的人安静。

  他的脚步声也放轻了,由远及近,玉石般的清浅嗓音也传进了她的耳中。

  “嫂嫂,账簿给你拿回来了。”

  储瑾礼一腔的怒火正愁没有地方发泄呢,转身气哄哄地对他说:“你光看见你嫂嫂了?越发的没规矩了。”

  储砚驻足,不同于刚刚喜悦的音调,换上了低沉又略显委屈的声音给储瑾礼作揖行礼:“哥哥。”

  那样子,简直像是忍辱负重被欺负了的小白兔。

  储瑾礼那股无名火又窜了起来,明明储砚没什么错,但他这副样子怎么就那么可恶呢?

  商云婼及时出声道:“储砚是奉我命行事,你别凶他。”

  储瑾礼指着自己鼻子,一脸的难以置信:“我凶他?你都不知道他刚刚那挥斥方遒的霸道模样,就在你面前装柔弱呢!”

  储砚站在商云婼身边,轻声道:“是我擅自去相府借的兵,哥哥要怪就怪我吧。”

  商云婼:“不是阿砚的错,他也是为了帮我,夫君不要这般咄咄逼人。”

  储瑾礼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弄了半天他成了咄咄逼人的人了?

  不对,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谁说过类似的话来着?

  想不通又被气了一通,储瑾礼气得大吼了一句:“行,我咄咄逼人,那我走,商云婼你别求我回来!”

  储瑾礼离开了侯府就去了敬晖圆。在侯府受的气终于在畅春庭里被抚平了。

  他想起刚刚储砚那雄姿英发的模样,不免纳闷:“你说阿砚到底平日里是装的,还是刚刚点兵时是装的呢?”

  薛凝谙温香软语地说:“他如果真有表哥说得那样厉害,平日里怎会不反抗?”

  储瑾礼拍了下桌子:“对!你说得太对了,定是相爷指点了他该怎么做,他学还学不会吗?”

  薛凝谙柔声为他打抱不平:“话说回来,表嫂怎能质问主君呢,她应该对你绝对的信任啊。”

  这样一分析,储瑾礼心里舒服多了。他握住薛凝谙的手:“还是在你这里舒坦。”

  薛凝谙轻轻叹了口气:“可惜,表哥就算再舒坦也是要回去的,不能留下陪凝谙。”

  “有何不能留下的?留潜!”

  他叫了自己的贴身小厮吩咐道:“你去侯府传话,告诉商云婼,我就宿在婶娘这了,就算她亲自来请我,我也不会回去的!”

  留潜领命而去,薛凝谙担忧地问道:“表嫂总是想尽办法请你回去,这次若她真的来亲自求你,表哥还真不回去啊?”

  储瑾礼冷哼:“不回,除非她跟我赔罪认错,否则我就一直在这住了。”

  话虽这么说,可储瑾礼知道商云婼听见留潜禀报后一定会想办法把他请回去的,所以他连院子都没回,一直在亭子里端坐着了。

  夜里风有些凉,直到身子都有点冷僵了,留潜才回来。

  储瑾礼立即又挺直了背脊,傲慢地问:“大娘子来求我回去了?”

  留潜:“没有,大娘子院里熄灯了。”

  储瑾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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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夫君后,疯批权臣缠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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