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占有欲暗暗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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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占有欲暗暗滋生

  商云婼抿着唇,对这帮人的两幅面孔了解透彻了。

  接下来她要上证据了,梦里,她状告贺氏时储瑾礼是十分烦感并且反对的。

  如果不是他替贺氏申斥她,二叔又跟祖母哭诉,祖母估计还能替她说句话。

  她现在要将梦里事情发生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思及此,商云婼伸手虚弱地叫着:“夫君?夫君你在哪?”

  储瑾礼不是吃软吗?那她就软到底。

  果然,储瑾礼立即走过来扶住了她的手,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商云婼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夫君,我虽然拿了证据,但我是不想状告婶娘的,要不然你跟她说说,直接把掌印交给我吧,我真的想给长辈留颜面。”

  储瑾礼感受着手掌下的柔夷,体会着怀中的轻软,有些心猿意马。

  昨日她不来请自己回去,本来他气得想一辈子不理她了,又加上今早听见储绣依的告状,已经想象到她跋扈泼妇的模样了。

  谁知道一到这,看见的却是善解人意孝顺温恭的柔弱娘子。

  她明明有证据却不咄咄逼人,一心想要给婶娘留颜面,不与她争锋计较,还像孝敬宗亲耆老,这真的很难得。

  储瑾礼很愧疚,竟然听信别人的话冤枉了她。

  他温声说:“好,你别怕,我来说。”

  眼看着事情发展已经严重偏离自己的预期,贺氏急了:“瑾礼,你别被她蒙蔽了,她装的!你看看那些箱子,她就是设了个套让我钻!”

  储瑾礼冷声道:“婶娘,云婼都说了不与您计较了,您就赶快将掌印交出来就得了,何必再胡搅蛮缠?”

  贺氏甩开拉拽她手臂的储棓,被气得怒火攻心,厉声指着储瑾礼说:“你不孝!你说长辈胡搅蛮缠!你倒反天罡了!”

  婶娘一向都对他亲和宽厚的,突然这样厉声质问让储砚懵了懵,像看怪物一样看她,声音都颤了颤:“婶娘,你是说我不孝吗?”

  商云婼适时插话升级矛盾:“婶娘,瑾礼怎么说也是侯爷,您这样说不好。”

  这话更戳中贺氏的不满了,她下意识就说出平日里总说的话来:“老大死了,本来应该我夫君袭爵的,怎么就轮到储砚了?”

  贺氏说完这话怔了怔,听着绕梁的尾音,她终于清醒了些。

  她刚刚说了什么?

  这话怎么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储棓说还得是私下里跟老太太哭诉着,唤起她的怜惜才管用的,她这样当众说出,不仅毫无道理,还惹众人非议侯府没有规矩。

  都是商云婼!她故意在自己不理智的时候诱导自己说的!

  谁说这个女人蠢钝了?她简直要成精了!

  “啪”一个茶盏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堂屋,众人被吓了个机灵。

  寻声看去,是一直未说话的老太太沉着脸,虽然缠绵病榻,但说起话来还是颇有威严的。

  “立嫡立长,嫡长孙袭爵,老二媳妇,你有什么意见?”

  贺氏感到汗流浃背了,赶紧弯腰俯首说:“母亲,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夫君,夫君你说句话。”

  储棓赶紧上前:“母亲……”

  “你闭嘴!”

  老太太的一句话就让储棓憋回了所有的话。

  “我一直觉得亏欠你,你求的事我都满足你补偿你,可你们怎么做的?你们以为,府里这些年的烂账,你那大娘子做的事我都一概不知吗?我身子不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还真以为我老糊涂了!”

  储棓和贺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声道歉:“母亲,母亲您别生气。”

  老太太根本不听他们的狡辩,看向商云婼:“云婼,把你的证据摆出来吧。”

  商云婼状似犹豫地捏了下储瑾礼的手,储瑾礼低声说:“没事,祖母让你拿的。”

  商云婼站直了身姿,状似无奈地吩咐道:“初瑶,去取吧。”

  温软的身子从怀中抽离,手也跟着松开了,储瑾礼感觉心都跟着空了一瞬。

  没一会几个下人就将全部的账簿搬了上来。

  祖母下了决断:“云婼,你负责查清账目,告诉我他们共贪墨了多少,一一跟他们清算!老二媳妇,掌印交出来吧。”

  面对着祖母的威仪和众耆老们的唾弃指责,还叫她交出这些年贪污的银子,贺氏顿时觉得头晕眼花,再加上这几天没怎么吃饭,她一阵天旋地转真的晕了过去。

  ——

  终于算是打赢了这场仗,拿到了掌印管家权,商云婼在侯府真正立了威。

  储瑾礼帮着去敬晖圆帮贺氏请了郎中,看着她苏醒过来后便一刻没耽误回了侯府。

  可找遍了慕晨轩也没找到商云婼。

  商云婼此时正在濯曦苑,教储砚做糕点。

  她站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用襻膊绑住宽大的袖子,露出了两截白玉似的手臂,雪白素净的纤细手指揉捏着面团。

  几朵桂花不慎落入面团中,她将它们挑出放在一旁的碟子里,笑道:“天然的桂花酥食材,都不用买了。”

  储砚就坐在一旁的台阶上静静地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噙上了笑意。

  一种难以言喻的占有欲暗暗滋生,他想隔绝一切,将此时的美好永远封存在这里。

  “好啦,面团揉好了,阿砚你不是要学吗?一直坐在那里看能学会吗?”

  商云婼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储砚的臆想。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净完手后学着她的样子将面团揉扁搓圆,可目光始终没离开她。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她纤柔的手上,问道:“这样对吗?”

  商云婼果然伸手过来摸面团,却先摸到了他的手背,手指,指腹,掌心。

  商云婼将面团规整好,问:“就是这样,会了吗?”

  储砚的喉结滚动,嗓音微哑地“嗯”了一声。

  “今日我利用了瑾礼,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信了我,还是只是配合我的表演。”

  听到她的嘴里突然出现了别的男人的名字,储砚炯亮的眸光瞬间黯然,一种前所未有的愤郁瞬间侵占了理智。

  毫无察觉地商云婼还在说着:“我之前也确实太过骄横,今日才知道,原来会示弱才是夫妻的相处之道。”

  储砚将手里被捏成碎渣的面团放在案板上,语气平静地说:“在爱自己的人面前才能骄横跋扈,在不爱自己的人前只能示弱。若是我,我会将我爱的人宠得嚣张跋扈。”

  商云婼怔了怔,须臾后轻笑道:“你个未束冠的毛头小子懂什么爱不爱的。”

  储砚想反驳,初瑶却来传话:“小姐,小厮来禀,侯爷在寻您。”

  望着商云婼离开的背影,他手掌无意识地用力一碾,黏在手心的湿黏面团瞬间化为了灰烬。

  储砚垂眼看着手中被碾碎的黑色粉末,眼里满是惊疑。

  这种化烬的内力他一直在练,可始终差一点没练成,怎么突然会了?

  当夜,储砚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的束冠礼。

  冠礼仪式后,他开心地去寻商云婼,却撞见她在给哥哥下合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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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夫君后,疯批权臣缠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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