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储砚,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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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储砚,我恨你

  那梦境很真实,真实到他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是在做梦。

  储砚透过窗棂看到商云婼正往茶杯里下药,他知道那是合欢散,前几日他看见她偷偷见了青楼的花魁娘子。

  而那花魁娘子最出名的不是她的美貌,是她自制的合欢散。

  商云婼已经将杯子递到了储瑾礼面前,柔声叫他喝水。

  他知道她一直想跟哥哥圆房,渴望跟他成为真正的夫妻。

  但他也知道哥哥不爱她,不想她悔恨终身。

  更重要的是,一想到与别的男人缠绵的样子,储砚就控制不住心底的疯狂念头,想要打破这一切。

  他清醒过来时已经冲了出去,将储瑾礼刚接到手中的杯子打碎。

  药物在地上起了白色气泡,储瑾礼一眼便知里面下了药。

  储瑾礼难以置信地看向商云婼,质问道:“你要害我?给我下的什么药?”

  商云婼急切地解释:“只是,只是合欢散,我不是要害夫君……”

  储瑾礼一脸的厌恶和嫌弃:“竟然用此下作的药物,你平日里嚣张跋扈就算了,还如此恬不知耻!我休了你相国大人也不会怪罪于我!”

  商云婼震惊之余,高声道:“夫君,我只是想同你圆房,你休了我,我也要去告御状,状告是你不肯跟我圆房我才出此下策的!”

  储瑾礼气急败坏地踢到了脚边的木椅,手指颤抖地指着她,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了片刻,也知道以她跋扈作闹得性格,说得出就做得到,他只冷冷地丢下句话便决绝离开了。

  “以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妻子,再不踏足慕晨轩!”

  商云婼看不进,伸出双手向前摸索着,想要抱紧他,哭着求他不要走,可连片衣襟都没抓到。

  她被门槛绊倒,储砚严谨手快懒腰抱住了她,可却被她一口咬在肩膀上,歇斯底里地叫喊挣扎:“储砚!你为什么这么做!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你不想我跟你哥好好过日子是不是?”

  储砚闷哼了一声,忍着肩膀的疼痛,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因为他确实不想。

  商云婼涌着泪,泪水浸湿了缠在眼上的纱布,刺激了伤口,渗出了红色的淤血,看着触目惊心。

  她声音哽咽:“储砚,我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储砚心疼地将她放在椅子上,想去找药给她治疗双眼,却被她死死扯住手臂,高声尖叫:“来人啊!”

  一声令下,几个小厮过来,她吩咐着:“把二公子给我捆了!”

  储砚下意识想反抗,却被她吐出来的三个字禁锢住了。

  “我恨你。”

  他呆呆地看向她,即使看不见她的眼神,仍然可以感受到她眼里的决然,储砚一动不动任由他们擒拿捆住。

  他耳中和脑里都不断回荡着这三个字,像头被按在了深水里,直至被关进了小黑屋里,他才从那种窒息的情绪里缓了过来。

  他动了动,手脚皆被捆住。

  没一会,门开了,商云婼拿着一个茶壶走了进来,不由他分说,捏开他的嘴,将茶壶里的液体灌入他的口中。

  他感觉一股热气迅速膨胀迅速上涌,似乎要冲出体内,浑身发热躁痒,血脉都要爆裂开来。

  她喂他喝的是合欢散吗?

  商云婼一改往日的温柔和关心,声音都略显尖锐:“你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子,你以为我是真的关心你吗?若不是为了在瑾礼面前扮演好一个贤惠的大娘子,我看你一眼都嫌脏!”

  储砚在地上用力的蠕动,脖颈的青筋凸起,浑身发抖战栗,他能听清楚她的每个字,却给不出任何回应,只有眼角能渗出泪水。

  他蠕动到她的脚下,用滚烫的脸蹭着她的鞋面,却被她一脚踢开,鞋底踩在他的脸上,用力碾了碾,嫌恶地说了句:“下贱的东西!”

  药物的作用下,储砚虽然能清楚感知到疼痛,却还是想要抓住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想靠近她,贴贴她,甚至更多。

  他此时没有思考能力,分不清这是药物的作用还是他的心理需求。

  他的手腕被困住,但手指死命抓住她的裙摆,跪在她身前,紧紧贴靠着她。

  商云婼像羞辱储砚,看他痛苦被折磨,但又怕被禀告给祖母,所以命下人都退下了,只留了初瑶在外面。

  她连连后退,被逼至床榻边缘,跌在床上,高声叫着初瑶。

  门被推开时,储砚已经欺身而上,一路攀延至她的脖颈,耳边,最后寻到了她的唇。

  商云婼加上初瑶的力气都一时无法撼动储砚。

  她的唇被他狠狠吻着,含弄舔舐,他觉得好受多了,但也越来越渴望她,想要将她吞噬干净。

  突然,她狠狠咬破了他的唇,唇瓣传来的锥心的痛,让储砚猛然惊醒过来。

  他瞪大了双眼,如同溺水之人好不容易窜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可那股血腥蔓延进嘴里的感觉犹在,血液似乎占满了整个口腔。

  他蜷缩在床角,双腿蜷缩着,双臂抱紧了双腿,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团。

  上次这个姿势,是他娘死在他面前时。

  储砚将头埋进双臂间,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天塌了的绝望。

  那个被他当成救赎当成光的女人,不仅恨他,还抛弃了他。

  这是他第三次被抛弃了。

  第一次是阿娘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第二次是爹爹说,你砍下去吧。

  “砚哥儿?你怎么了?”

  殷杉察觉到了不对,自房梁而下,站在他床边,蹙眉问道。

  殷杉的声音彻底将储砚从梦里拉回了现实,他缓缓抬起头,借着月光看清了殷杉的脸,才恍然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很真实的梦。

  面对殷杉的再次询问,储砚放松了下来,摆了摆手说:“做了个噩梦。”

  殷杉确定他没事,便一跃回到了房梁上。

  储砚呆呆地坐在床边,轻声问道:“殷杉,我有了化烬的内力。”

  殷杉打了个哈欠说:“恭喜。”

  储砚:“我是突然间会的,像触发了什么一样,突然开窍了。”

  殷杉不以为然:“是你平时用功了。”

  储砚:“那日查抄铺子,我也是突然会的调兵遣将,你知道的,我从未带过兵,可却有种游刃有余的熟悉感。”

  殷杉:“你是在炫耀你的天赋异禀吗?”

  只是天赋异禀吗?

  储砚低垂着眼帘,想不出个所以然,思忖了片刻轻声问:“她在做什么?”

  殷杉不用想也知道他问的是谁,轻啧了一声:“我又不是偷窥狂,哪里知道她在做什么?”

  梦里的记忆太深刻,回想起商云婼,都是她踩着他的脸唾弃憎恶他的模样。

  他低声呢喃,“许是在用假温柔讨好哥哥吧……她对我的好,都是为了讨好哥哥。”

  而慕晨轩的主屋内,商云婼打好了最后一个结,举起玉佩炫耀地对初瑶说:“我说我闭着眼都能打个平安结吧!”

  初瑶鼓着掌夸赞:“小姐太厉害了,不过这枚玉这般珍贵,您真要送给二公子啊?”

  商云婼:“自然,只有温润的暖玉才能配得上他,阿砚戴着肯定好看,也搭我给他做的这两套新衣裳。明日我就给他送去!”

  

作者有话说:

第二天,阿砚:别触碰我!

商云婼:好家伙,一个梦,二十八章全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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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夫君后,疯批权臣缠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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