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明哲保身,正式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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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闻言吓得脸都白了,哆嗦道,“这等毒妇赶紧锁走,否则我命休矣!”
听荷自知失言,急得快哭了,“你们在胡说什么?这桃花酥又不是姑娘做的!何况姑娘哪来的毒药?”
可是没人理她,护院把她们围在中央,好似怕她们跑了。一旁仵作忙着验尸,沈月芙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就等验出桃花酥有毒,就让人把萧钧宁拿下送官。
“回禀老夫人,桃花酥中果然有毒。”沈氏还未等吩咐,就见裴恒进来,“慢着!”
沈氏不敢置信,“你的好媳妇,要毒死我呢,你居然护着她?”
裴恒看着一脸平静的萧钧宁,“母亲,此事只怕另有隐情,钧宁贤淑温和,不会做出此等有违人伦的事情。再者,我的正妻毒杀母亲,于我又是什么光彩事吗?”
裴恒最重名声,这事传扬出去,御史台也要参他治家不严之过。
萧钧宁见时机成熟,“母亲责怪,媳妇百口莫辩。桃花酥是思菱所做,原是给媳妇的,只是媳妇热症吃了生痰,本想赏给听荷。是李嬷嬷说,婆母胃口不好,才拿了去。”
“拿思菱过来!”裴恒一声令下,思菱被几个仆妇拖来了。
她一见裴恒,哭得梨花带雨,抱住裴恒大腿,“奴婢冤枉,奴婢与李嬷嬷都不曾说过几句话,害她作甚!国公爷救我!”
沈月芙见了,“嫂子说桃花酥出自你手,若不是你下的毒,又是何人?”
思菱磕了个头,“桃花酥确是我感念夫人大恩所做,从未下毒。不信,您大可调查毒物来历,奴婢是陪嫁丫鬟,大门不出,难道两年前就带着毒药进门不曾?”
沈月芙又道,“表哥,桃花酥做好后,经了几个人的手,这些人都有嫌疑。”
萧钧宁补充道,“国公爷明鉴,听荷是从春桃那里接过的。听荷是家生奴才,自然也不会下毒,若是妾出事,她只怕也要被打死。”
裴恒已经懂了,李嬷嬷总不会好好地服毒自杀,那么最有嫌疑的就是春桃了。
“将春桃捆来!”下人很快就把春桃抓过来,“回国公爷,春桃有意出逃,好在小的赶得及时!”一个碎花小包袱,被摔在了春桃旁边。
春桃的嘴被堵住了,说不了话,只是连连磕头,又摇头。
沈月芙也不问春桃口供。反道,“这下总算抓到了,我已命人去药铺查了,何人买的毒药。若是查到是春桃,那就全对上了。定是她嫉妒思菱成了姨娘,才想出这个愚蠢办法。”
萧钧宁没说话,事情和她料得一样,顶多春桃被推出来。她绕了个圈子,也只是把自己择出来了而已。很快,就有人禀报昨日就是春桃去买了耗子药。
裴恒看向萧钧宁,“夫人以为如何?”
萧钧宁心中冷笑,裴恒要是连这点小儿科都看不明白,他还做什么官!只是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想把事情闹大。既然有了凶手,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偏偏要做好人,让自己出头判这个糊涂案。沈月芙看到的可不是这样,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表哥,此刻满眼都是萧钧宁。他,他不会是对这个贱人上心了吧。
萧钧宁从善如流,“表妹说得有理,春桃谋害主人,按律当斩。念她从小在府里伺候,要不赏她个全尸吧。”春桃助纣为虐,死也不冤。若是没有命书,死的也许就是她或听荷。
沈月芙自然也怕这个变数活着。她本想借机引到萧钧宁身上,她病得糊涂又事出突然,肯定无法为自己分辩。只是裴恒一来,她就看出来了,表哥不想这个凶手是萧钧宁。
那么是也得不是,何况本来就不是。沈月芙心里埋怨思菱下毒都不稳当,还让有毒的点心跑来了览梅院,惹得她一身骚。她一摆手,下人立刻把有毒的桃花酥塞进了春桃嘴里。
“李嬷嬷无辜冤死。厚葬。”要不是李嬷嬷贪嘴,真把桃花酥呈给沈氏,估计也不用死了。春桃一得自由,就想求饶,只来得及说出一句“表姑娘…”就气绝而亡。
这场闹剧以两条人命告终。沈氏一阵后怕,再次受到了惊吓,做下了病根。
萧钧宁可不会善了,她本就有后招,“爷,幸好母亲福泽深厚,只是府中家生丫鬟,尚且如此,着实令人担忧。都怪妾之前不察,日后定然严格管教下人,绝不再犯。”
裴恒见她病若西子,更添了几分别样的美貌。声音都柔了几分,过来拉她的手,“夫人现在病着,就好生休养,以后的日子还长。”
这等于彻底夺了沈月芙的管家权,虽未追究,国公府变天了,以后是萧钧宁掌家理事了。沈月芙怎会不知,眼圈一红,“表哥,可是嫌弃月芙粗苯?”
裴恒温和笑道,“表妹多心了,你客居府里,本就不该劳你费心。如今母亲病着,你专心照顾便是。家中事务就交予钧宁吧。”
沈月芙一是贪恋财权,二是裴恒态度着实令她刺心。她看了眼沈氏,“表哥,照顾姑母月芙义不容辞。只是月芙不敢越过嫂子去。”
萧钧宁看裴恒发话,管家权稳了,就知道沈月芙要拿给沈氏伺疾说事。不过,还想让她像以往那么伺候沈氏,是不可能了。
“照顾婆母,本是妾的责任。妾不敢推辞,只是…”她站起来,身子一晃,听荷忙扶住她。裴恒只得讪讪收回拉着她的手。
听荷心疼道,“姑娘吃了药才好些,就撑着起来,劳神费力地。”
“妾的身子,实在不争气。李嬷嬷在的时候,妾就和她提过,让思菱过来伺候。婆母若是不嫌妾粗手笨脚,妾就…”话未说完,她好似脱力一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裴恒一惊,一步上前,就把她拦腰抱在怀里。“钧宁,你觉得怎样?快传大夫!思菱留下!”说完也不管沈月芙,抱着萧钧宁就往汀芷院跑。
沈月芙和思菱看着恨得咬碎银牙,口中说着,“思菱姑娘,你过来,我交代你些姑母的喜好。”拉着思菱回了自己屋。
一进门就甩手骂道,“蠢货!要不是你做事不谨慎,我怎么会让那贱人翻身!”
思菱收了方才的可怜神色,冷笑一声,“表姑娘,莫把人当傻子哄。你明明和我说是慢性药,绝不会让人查到我头上,怎么换成了耗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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