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害人被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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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害人被拆穿

  姜云齐不予理会,眸中冰冷刻骨。她一字一句逼问道,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一对有情人相拥,我和姑娘都是看戏的人,没有辜负一出好戏。”

  微生宴特意说得语焉不详,以示自己不会泄露出去。

  然而,姜云齐依然没有放手的征兆。

  她在想,留着他还有用处,但这人看自己的眼神太讨厌了,吓一吓他也无妨。

  僵持不下间,姜云齐手中的刀尖捅进了他的衣服。微生宴咽了口气,曲解了姜云齐的意思,颇为狼狈地找补道,

  “姜大小姐放心,在下绝对不会损害令妹的名声。何况在下与那位是好友,一定不会将此事传扬出去。至于你我,今日什么也没看到。”

  直到听见这句话,姜云齐才慢慢松开了手中的软刀,她直视着微生宴的瞳孔,一点点将软刀收起来。

  一脸肆意张扬的笑。

  方才风流潇洒的微生宴额头竟生了一层薄汗,试图调戏姜云齐的心思都散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一个女子,却将他逼到这么狼狈。

  姜云齐理了理衣裙,料想这人对自己的心思应该全没了,淡淡说了一句话,翩然而去。

  “我师父会来找您。”

  随即消失在微生宴眼前。

  身后的微生宴忽然换了一副表情,浪荡的潇洒笑容褪去,一脸阴沉冷郁地看着姜云齐的背影。

  姜云齐不怕微生宴去胡说。

  莘煜手上有微生一族的把柄,搬出他的名头,微生宴不会轻举妄动。

  姜云齐也在此时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将莘煜当成了自己最亲、最信赖的人。

  她叹了口气,意识到微生宴没有跟过来。她没有去湖心亭,反而绕到了郑浔时先前更衣的厢房。

  她记得,郑浔时曾随口说过,方才更衣时落下了香囊,要丫鬟等会拿给她。

  真是天赐良机。

  玩累的一群少爷小姐们沿着廊道赶回后院。

  “小姐,您的香囊拿来了。”

  侍女递上香囊,人群中的郑浔时含笑接过,先放到了鼻子下闻了闻,正准备系上时,手却僵住了。

  她脸色忽然变得青白,呼吸十分急促,喘气声越来越粗,手指卡着脖子,胡乱四抓。

  离郑浔时最近的秦悯柔率先发现了异常,连忙扶住她,焦急喊道,

  “浔时,你怎么样了?”

  可此时的郑浔时呼吸已经喘不上来气,根本没有办法回答她,她踉跄了一下,直直躺了下去。

  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叫。

  郑浔时的侍女哭着喊,

  “小姐大概是犯哮症了,快喊大夫过来。”

  一圈人在边上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郑浔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姜云娩的脸色却比她还难看,她紧紧攥着怀中的帕子,紧张到窒息。

  她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帕子已经被郑浔时捡到了,她都没出手,郑浔时怎么会突然发病?难道真的是郑浔时自己发病了?

  “把她扶稳坐下,靠着柱子。”

  姜云齐冷静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她从容指挥着侍女将郑浔时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随后从袖中取出了一套卷着的银针。

  这番操作惊呆了众人。

  谁也不知道一向疯癫的姜大小姐还会医术啊。

  正当姜云齐准备施针时,姜云娩猛地从人群中冲出,一把抓紧姜云齐手腕。

  “大姐姐,你可不要害死郑小姐啊,还是等着府中大夫过来吧。”

  “你让开,再不施针她就死定了。”

  姜云齐甩开她的手腕,取出银针准备动手。

  姜云娩心里急得要死,万一姜云齐真能治好郑浔时,那就成了安远伯府的恩人,她绝不能坐视姜云齐名声大涨。

  “大姐姐,这银针万一偏了一点,就能要人命啊。”

  对她的这种做法,姜云齐还真是一点也不意外。秦悯柔听了姜云娩的话,深信不疑,立刻大呼小叫让人拦着姜云齐,不让施针。

  姜云齐一脸好笑。

  头一次想做回好人,还不让了。

  安远伯府的人终于赶到,拄着拐杖的郑老太太急匆匆赶到,搂着郑浔时“心肝肉”地喊道。

  郑浔时的脸色泛着青紫色。

  姜云齐毫不客气对郑老太太说道,“您再不让我施针的话,她的命真的救不回来了。我的老师是少师莘煜,师承与明山。您应该知道他的事。”

  郑老太太一脸诧异,听到“与明山”后稍微放心了些。

  而她怀里的郑浔时连挣扎的动静都没有了。

  郑老太太挥了下手,没有阻拦。

  姜云齐从容不迫地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轻轻扎了下郑浔时的人中。

  然后是第二针、第三针……

  施完针后,郑浔时眼睛露出了一条缝,脸色渐渐好转。

  她慢慢有了生机。

  郑老太太激动得哭了出来,轻轻摇晃着郑浔时,一脸感激地看着姜云齐。

  这时,安远伯府里的丁大夫终于赶了过来。

  丁大夫为郑浔时一番诊治后,郑浔时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虚弱地缓缓呼气。

  姜云娩的心跌入谷底。

  尤其当她听到丁大夫还满口夸奖姜云齐的医术,周围人对姜云齐的医术大为惊诧时,她气得半死。

  ——难道不是应该所有人都讨厌姜云齐,喜欢自己吗?

  姜云娩见局势不对,正欲从围在郑浔时抽身退走,起身时手腕却一把被人攥住。

  郑浔时拧着她的手,目光死死盯着她,周围人也一脸不解。

  “是你……害得我。”

  姜云娩一脸惊恐,“你胡说!”

  “我才想起来,方才和悯柔拾到的你那块帕子,上面有绒毛,你明知我有哮症,遇上绒毛飞絮都会引发哮症,一般帕子上怎会有那东西?悯柔可以作证。”

  一向端庄的郑浔时此时振振有词,目光逼人。

  秦悯柔一向与姜云娩交好,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结巴道,“我捡到的那块帕子,摸着确实有异样。”

  安远伯府的郑老太太气愤地敲了敲拐杖。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设宴邀请客人,你不能害我家浔时啊?你将帕子拿出来,我们看过,若不是你做的,我们伯府绝不会冤枉你。”

  可姜云娩咬破了下唇,也不敢将帕子拿出来,那帕子丢过一回,她不敢随意扔了,上面的东西一时也处理不干净。

  周围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见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越发怀疑,姜云娩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镇定自若,开始有条不紊地辨驳道。

作者有话说:

姜云齐对所有人:我师父是莘煜,我师父是莘煜,我师父是莘煜……(师父的名头真好用)

莘煜扶额:不是说在外面惹了祸,不要说我是你师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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