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朋友妻不可欺!
11.17
按理说,成婚时新妇应该安静地坐在新房等着丈夫宴酬回来,但是沈悠向来是个坐不住的,自然不会乖乖等在新房里。
她的婚礼,她自己都还没有怎么瞧过呢?这要是就乖乖待着新房里等着婚宴结束,她多亏呀。
“哼!”沈父显然不信她的鬼话,却也明白他这个女儿的气性,就知道今日她不会安分,只怕日后,有的子衿这个孩子操心得了。
沈父摇摇头,拂袖而去。
不禁担忧顾子衿的未来,这孩子,好好的战功换什么不好,换他这个傻女儿,唉。
眼见沈父走远,沈悠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宴席上,众人高谈阔论,觥筹交错。
丝竹管弦演奏不断,唱响了整个将军府。
今夜,有人得意,有人揶揄,有人伤怀,也有人幽怨……
魏厌昭看着沈悠拉着宋婉宁聊个不停,那席上又多是女眷,他半点都插不进去。
偏生宋婉宁的眼睛还亮亮的,沈悠说什么都能让她笑得像个傻子一样,有那么好笑吗?
他们不是才第二次见面吗?有那么多话讲吗?
在他面前,偏生就跟个木头一样!
魏厌昭烦闷,捏起酒杯仰头灌了下去。
他抬眼望向顾子衿,“你不看看你夫人?”
顾子衿闻言朝着沈悠那桌望了过去,笑道,“她开心就好。”
魏厌昭看到他那副不值钱的样子就来气,他开口,“她已经喝了五壶了。”
顾子衿唰得从桌前起身,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苏千越则张大了嘴巴,义正言辞道,“魏衡,朋友妻不可欺!”
魏厌昭懒得理这个傻子,也起身朝着宋婉宁那边迈了去。
席已经退了差不多了,席上的人各自聊着,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沈悠已经喝得不省人事,被顾子衿一把打横抱了回去,只有宋婉宁留在了这里。
魏厌昭刚一走进,便见宋婉宁撑着脑袋在席面上,脸颊红彤彤的,一片醉态。
他皱眉,喝了这么多?
宋婉宁一向酒量不好,沾点酒就上脸,头更是发昏,更何况今日与沈悠相见恨晚,更是饮了一壶。
她迷迷糊糊中,被人摇了摇衣袖,侧头看了过去,只见竟然是一个小孩。
小孩眨巴着一双眼睛,糯糯地喊道,“皇婶儿。”
宋婉宁喝了酒,神志有些不清,见着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只瞬间心里便软乎了起来。
她起身蹲了下来,捏了捏小孩的脸,“这谁家的奶团子,软乎乎的。”
“皇……皇婶,你醉了。”大皇子被捏的口齿不清,睁大着一双眼睛盯着宋婉宁。
他原只是想着来瞧瞧皇叔喜欢的女子长的什么样,怎么就恰好遇见了她喝醉呢?
宋婉宁眨了眨眼睛,又快速侧头瞧了瞧周边,最后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喊我?”
被松开了钳制的大皇子立马揉了揉自己的脸,他重重点头,“你是皇叔的女人,不就应该喊皇婶吗?”
宋婉宁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兀地笑了出来,却又像是在哭,“我,是宋婉宁……只是宋婉宁……”
说着,她站起身来,身子却骤然摇摇晃晃的,像是要晕倒了一般。
魏厌昭连忙从暗处走出,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
“皇叔?”大皇子见着突然出现的魏厌昭有些懵。
“时辰不早了,让嬷嬷带你早些回宫。”他低头道。
说罢,打横抱起来宋婉宁,朝着府外走去。
门外,贺渊已经牵好马车等着,他见着魏厌昭沉着脸出来,怀里抱着喝醉了酒的夫人,心里暗道不好。
他摇头,夫人,自求多福吧。
他撩开帘门,魏厌昭抱着宋婉宁进入了马车,一声鞭响,马车便在城中疾驰了起来。
苏千越还坐在席间,眼见二人离开再没有回来,他摇着折扇,都走了?没人通知他?
……
马车内,魏厌昭将她放下,冷着脸给她倒了一杯浓茶,让她饮下。
可哪知宋婉宁并不安分,她挣扎着将浓茶给打翻,瓷杯滚在地毯上,并没有被打碎,只是水渍打湿了地毯,洇了满地。
魏厌昭眉心突突地跳,他长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又倒了一杯。
转过身时,却见宋婉宁骤然安静,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歪着脑袋看他。
下一秒,就冲到了他的面前,双手捏上了魏厌昭的脸颊,使劲磋磨,嘴里还喃喃自语道,“你长得怎么这么像魏厌昭?”
“……”
“宋婉宁!”魏厌昭磨了磨后牙,咬牙切齿道。
“叫我干嘛!”宋婉宁蹙了蹙眉,有些不耐烦。她说着,松开了手,将魏厌昭的脸撇开,嘴里嘟囔着,“好热。”
说着就开始晃晃悠悠地向帘门走去,魏厌昭沉着脸看她,喝醉酒了,胆子就大成这样,平常见了他,大气都不敢喘两下,现在倒是恨不得坐到他头上去。
魏厌昭盯着她,倒想看看她能闹成什么模样,哪知下一秒,就见她一把掀开帘门,冲出去扒拉贺渊。
魏厌昭心下一跳,连忙过去,将宋婉宁拉了过来。
喝醉了酒的宋婉宁力气还挺大,她扒拉着贺渊手上的缰绳,嘴里骂骂咧咧道,“你谁啊!你要将我带到哪里去,我告诉你,把我放下来!你把我跟这个冰坨子关在一起干嘛!”
贺渊早已经被吓惨了,再听见宋婉宁喊自家主子冰坨子时更是吓白了脸,这……这……
他甚至不敢转头看自家主子的脸,明明是六月的天,却让他后背一凉。
感受着周遭越来越低的气温,他知道夫人这次怕是完蛋了。
贺渊咽了咽口水,紧紧握着手中的缰绳,思考着应该怎么对付,下一秒,身旁不住扒拉的人儿便被一把拽了回去!
他胆战心惊地回头,只见晃动的帘门。
马车内是何动静他听不真切,寂静的夜里只有晃动的珠帘不住相撞的声音……
顾子衿将沈悠抱回了新房,将她放在床上,沈悠已经睡了过去,红润的面庞在红烛帐暖的衬托下,多了几分妩媚,他盯着眼前的女子,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晦暗。
今日是他的新婚夜,他总是想做的圆满些,可是,眼下沈悠已经睡了过去,他不可能那么龌龊。
他坐在床边,细细描摹她的眉眼,上京人人都说,他娶她,是身不由己,是无可奈何,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他心向往之……
作者有话说:
苏千越:奇了怪了,都干嘛去了?(问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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