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证道
5.16
柳倾雪勾唇一笑,冷嘲热讽道:“妹妹,就算是你舍不得送贵重的东西给母亲,也不必要如此送一个次等货来应付吧。”
听到这话的韦氏脸颊气的通红。
乔予棠故作不解的看向地上的玛瑙珠,“这,这不是我送给母亲的。”
柳倾雪接着嘲讽,“妹妹,你就别狡辩了,谎言都被拆穿了,再狡辩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东西是你送来的,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不是你送的,难不成是母亲故意诬陷你不成?”
乔予棠走到韦氏跟前,不慌不忙说道,“母亲,我送您的玛瑙珠,是皇后之物,自然不是一般东西可以冒充得了的,那里面有工匠印下的金印,百年不灭,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只要一找必能找到。”
柳倾雪一听这话慌了一下,她让人偷走的时候可没有专程看过有没有什么金印。
“呵,乔妹妹,你就别诓骗母亲了,如今真相都摆在眼前了,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韦氏冷哼一声,翻了一记白眼,还真以为乔予棠会送自己什么好东西,她早该想到的,乔予棠惯来会装,她早就看她不顺眼,根本就不该相信她这样的人。
“姐姐为何这般认定我一定会送母亲次品?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我若有此心,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故意惹母亲不快吗?真相如何,难道不是应该查清才好论断吗,玲珑送玛瑙珠子过来时,母亲并未在房中,这当中院里的任何人都有机会偷换。”
乔予棠扫视了四周的丫鬟一眼,个个都低下头不敢发声,韦氏房中有柳倾雪的眼线,她早就知晓,可那人是谁,她却一直没有抓出来,也好借着这个机会将她在府里的暗线一一抓住。
柳倾雪刚想开口,韦氏在她前面提前开口,“好,既如此,我便让你去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查出什么。”
“母亲……”
柳倾雪没想到韦氏居然回答应,连忙撒娇,“母亲,真相都摆在眼前了,您可别被她蒙蔽,她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继续寻找脱罪的借口。”
“无妨,她既要查,那就让她查,我倒要看看,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韦氏冷笑一声,一点不再相信乔予棠。
乔予棠淡淡一笑,想必现在的柳倾雪已经开始紧张了吧,不过这才刚刚开始,她要的,就是韦氏亲眼看看她的好儿媳是怎么对她阳奉阴违,在她身边埋眼线,她要的,就是她们婆媳二人闹的越僵越好。
乔予棠走到柳倾雪身边,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的肚子,冷冷一笑。
“姐姐这肚子倒是恢复的好,这么快就能来母亲这边走动了。”
柳倾雪扶上肚子,不知是为何,总觉得乔予棠的笑发冷,冷的可怕。
“少废话,你不是要查玛瑙珠的下落吗?”
“对,说到那串玛瑙珠,我倒是想起来,那串玛瑙珠,是八皇子在外游历得来,珠内含有淡淡的安神异香,若是有人今日碰过它,她身上定还留存淡淡的异香”
这话说完,院内已经有人开始紧张起来,气氛也一度安静下来。
乔予棠看向周遭的丫鬟,个个低着头,只有一人,面露紧张之色,背过双手,不知是在擦什么似的,使劲揉搓自己的双手。
乔予棠慢慢靠近她,轻轻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姑娘身上的味道,可真叫人熟悉。”
那丫鬟吓得扑腾一下往地上一跪,使劲的在地上磕头。
“老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居然是你!”
韦氏不敢相信,慢慢抬起指腹指向丫鬟。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偷我的东西!还不快把我的东西交还出来。”
丫鬟红着眼,微微抬头,看着柳倾雪,不敢说话。
柳倾雪见状一脚踢在丫鬟的肚子上。
“贱婢,居然连老夫人的东西你都敢下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今日敢偷主家东西,明日是不是就敢诬赖主家之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几条命赔,你的家人又有几条命陪。”
丫鬟听到这话彻底绝望,哭着磕头求饶。
“是奴婢一人之错,与我家人无关,求夫人放过我的家人,我知错了,是我见夫人的玛瑙珠成色极好,才起了歹心,都怪奴婢一时贪财,是奴婢的错,求老夫人饶命。”
“那我的珠子呢?你给我拿哪里去了?”
韦氏像疯了一般一把抓住丫鬟衣领,那可是皇后的宝贝,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没想到竟被一个贱婢偷了去,越想她越是生气,恨不得一把掐死那贱婢。
“奴婢,奴婢,奴婢拿去卖了……”
丫鬟吞吞吐吐,既害怕又绝望,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死,只求保住自己的亲人。
“卖了?卖到了哪?”
乔予棠听到这话不禁疑惑,皇家的东西,都是刻有金印的,论在整个长安城谁敢收。
丫鬟突然哑了声,脑袋一片混乱,她连外面有几个当铺都不知道,哪里又知道能卖哪里去。
这时,院外突然传来声音。
“我知道在哪。”
所有人向着院外看去,只见一袭白衣男子翩翩而来。
乔予棠回头看向他款款而来的身影,仿佛阳光照进,如沐春风般耀眼无阻。
此人便是卫钏,侯府先夫人的亲侄子,借住在侯府的秀才郎,也是侯府的教书先生。
前世,就是他曾多次帮过乔予棠,在她落难被弃如敝履时,只有他伸出援手,给她送来碳火棉被度日。
可即便到了如今,乔予棠也不知当年他为何要帮自己,毕竟他们二人在府里说的话都不超过三句。
“卫先生,你怎么来了?”
柳倾雪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证道!”
卫钏只有淡淡的三个字却显得慷锵有力,风雨无阻。
“此处是侯府,你一个外人,有需要你证道的地方吗?”
韦氏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她本就讨厌读书人,她没读过书,又是做妾出身,曾经也被嫡夫人压迫过,可如今不还是凭自己的儿子翻了身,何况卫钏还是那嫡夫人的侄子,想到这层身份她就更气,偏偏又怕落人话柄,不敢赶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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