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谢二叔上门,成功分家
7.14
“分家!”
陆家众人齐齐吼出声,随即神色难看的不行。
先出声的是陆勇,“分家!分什么家!你不过就是个寡妇!现在想来和我们分财产?休想!”
陆林没作声,只阴沉着一张脸,死死盯着宿眠。陈氏和秦氏则是在一旁应和,眼里淬了毒。
“二哥多虑了”,宿眠只觉讽刺,摇了摇头,“我不要这陆家的一分一毫,只为把自己从这陆家的族谱里迁出去,所以今天这家,你们不分也得分!”
“族长,您说呢?”宿眠说罢又转了语气,对着族长淡淡道。
“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拿走我们陆家的财产!”,陈氏急急忙忙出声,眼底不平。
“陆恒身死,我也成了寡妇之身,我只不过是要迁出陆家族谱!有何不可?”宿眠死死盯着坐在高堂上的族长,出声。
“老夫老了……”,族长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杯盏,“你们陆家中的内部事宜,无论老夫如何断绝,都还是会有失偏颇!索性为你们请个镇子上的大人物,来为你们评判吧!”
闻言,宿眠微微愣了下神色。陆家众人也一刻顿住。
“族长,不知这大人物,什么时候会来?”林问出声有些不耐,宿眠的举动让他内心委实不爽。
宿眠则是无所谓的微耸了耸肩。
无论是谁,今天这家她都分定了!
“大人,您往里请!”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边下起了雨,斜雨细细,寒风吻过来。
宿眠站的离门口近,不多时就听到了一句沉稳好听的男声:“麻烦了。”
意外的熟悉。
宿眠心尖一跳,居然是他。
谢时寒走进来的时候,卷进来一股风雪,带来些许凉意。
宿眠侧过身,没抬眸看过去。只低低喊了一声,“谢二叔。”
谢时寒其人,不知其来处。但在这荇城,倒确确实实算是个大人物。若是不论前世,她如今与这谢时寒也只侃侃见过一面,还是由着陆恒爱逛花楼的缘故,结交了许多朋友。在花楼的席宴上,陆恒与他那些“狐朋狗友”吃醉了花酒,她半夜来寻。就见到了独坐栏旁的谢时寒。
那一日也是个风雪夜,她穿着披风来寻。陆恒却早就歇在了其它地方,让她扑了个空,只见到他那些朋友。谢时寒的气质实在太过特殊,她不由得一时看得顿住,第一次在外被人打笑。也是那时,她知道了他的身份。荇城最有势力的谢家的远亲,听说颇有势力。于是她就自然而然知道了他的名字——谢时寒,也就随着陆恒的辈分,唤了他一句“谢二叔”。
谢时寒携风卷过他身侧,闻言淡淡瞥眼看了她,轻轻“嗯”了声。
与宿眠寡淡的反应不同,陆家其他人却是像金子落了地般疯狂起来,尤其是陆林,在见到谢时寒的那一眼,便急急忙忙围了上来。圆滑的交谈着,“谢二叔,原来是您来了!早说啊,我该亲自到门口去接您的……”
谢时寒的反应不咸不淡,只缓缓朝着陆家族长行了一礼。
从宿眠的角度,可以看见男人刀削似的侧脸,长长的睫毛眨动着,皮肤在这寒雪天里极白。
宿眠揉了揉藏在袖袍里的手心。
“你要分家,决定好了吗?”
有些空旷的陆家祠堂里,谢时寒冷不丁的出声问道。
宿眠一抬眸,就看到了正盯着她看的谢时寒。
她蜷着的手心慢慢放松,拱手行了一礼,“晚辈分家,只不过是想要迁出陆家族谱。晚辈夫君已经去世,此时迁出,我不会要陆家的一分一财,但求重得一个无挂碍之身,还请谢二叔成全!”
与陆家人同在一个族谱,她嫌膈应。
宿眠低着眸,在等谢时寒的回答。
时间过的久了,她的心尖也不由得发颤。
门口又吹来一阵风,几片雪花带进来,吹进宿眠敞开的衣襟里,惹得一阵凉意时,谢时寒出了声,“我认为,夫君去世,想要得一个无挂碍之身,实属正常!”
“族长,您说呢?”谢时寒盖棺定论,只浅浅瞥了陆家族长一眼。
“谢大人说的极是!”族长拱手,布满皱纹的脸上抹了一丝笑。
至于有几分真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陈氏急急忙忙就要说话,却被一旁的陆林拦了下来。陆勇和秦氏在一旁也抓了一把汗。
谢时寒抬眸瞥了陈氏一眼,眼底的冷寒让陈氏登时噤声。
“我知你们怕陆家的顾虑,我已带了侍卫。届时她收拾东西时,你们自可以在旁边看着”
这个“她”指的是谁,自不必多说。
宿眠微微挑眉,瞥眼看了坐在椅子上那人,心中觉得有些意外又觉得理当如此。
等到宿眠带着听月回到房中收拾东西,族长忙着为她迁族谱的时候。
陆家众人都还在心中后怕。
他们原以为谢时寒口中所说的侍卫,不过是会些拳脚的下人,可出来一看。冰冷的铁甲亮晃晃的,走动间“刺啦”的声音听的让人心颤。
宿眠虽说也有些意外,但她的注意力多半还是放在了收拾东西上。得了谢时寒的令,成功分家,那她也不拖沓。从祠堂一出来,就火急火燎的带着听月往坤兰苑赶。
谢时寒的侍卫说是在一旁监督,可实际上只守在她的院门,给足了她的隐私。陆家人远远的看着,也不敢过来。倒像是专门给她服务似的。
听月收拾的高兴,脸上堆着笑,“小姐,你今天实在是太霸气了!”
宿眠接过听月递过来的东西,记忆里申海说,这似乎是那位“早逝的奶奶”留给她的嫁妆——一只翡翠镯子,宿眠低头看了眼成色。心下虽然嫌弃,但还是收了起来。
总归是个值钱的物件儿。
抽空,宿眠回道,“有些事情,是让不得的!”
听月赞同的点头,随即又道,“小姐,今日来祠堂的那位公子好生俊俏!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宿眠侧眼,看见絮絮叨叨的听月,刚想说话,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宿小姐,可否出来一叙?”
谢时寒的声音在宿眠背后响起来,她一愣,转身过来。
谢时寒没进来,只待在院门的长廊上。
长廊细雨绵绵,寒风斜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突然落起了细雪。
谢时寒身上加了一套白狐的披风,在祠堂的时候宿眠没仔细看,此时到了谢时寒身侧,才觉得这人气势着实是强了些。
且不说这张有些人神共愤的脸,胆是那让人胆寒的气质便一骑绝尘。
是个练家子,她想。
这谢二叔真正的身份大概不会简单。
“宿小姐,今日分家,不知道可有找了住所?”
谢时寒的声色清冷,说话的时候又拢了拢肩上的披风。
闻言,宿眠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不过想到前世这人与她的交际……随即又了然,“劳谢二叔挂记了,今早分家分得匆忙,暂且还未找到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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