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月黑风高夜,宜吓人!
32.14
此话一出,围着桌子的三个婆子皆是一惊。
而那“莫大娘子”更是惊得张了张嘴,额上立刻爬起一层薄汗。整张脸充血红了起来。周遭的宾客更是不断的发出起哄声,甚至有人大笑起来。
莫大娘见状,立马羞了脸皮,抬手就要箍一巴掌给宿眠,“你个贱妇,在说些什么浑话!”
“啪!”
一巴掌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迎福楼大厅里。
“诶诶诶杀人了,杀人了……我的胳膊我的胳膊,轻些,你轻些……”,莫大娘的右脸高高肿起来,一只胳膊被扭在了脖颈处。同时可以看到一只纤细的手紧紧箍住她的胳膊。
在场之人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原本对宿眠投去不干净的眼神的男人,此时也都收了回来,不敢再看,心中暗暗忌惮。
随即,宿眠笑着,是对着莫大娘,也是对着两个婆子。一双眼格外冷冽,此时沉沉出声。
“几位大娘,今日晚辈这酒楼开业,属实不想出什么意外。所以晚辈也就不过问,你们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了?只劳烦几位大娘坐下来好好尝一尝我们迎福楼的饭菜,要么,我就让人请各位大娘出去,亦或是……各位大娘还想让晚辈分享分享你们各家的辛秘?”
一边说着,宿眠就放开了莫大娘的手。莫大娘原本张口就要骂出声,可宿眠的眼神就对了过来。登时噤言。随即就听到了“各家的辛秘”这句话。
“不必不必,宿小姐,今日是婆子我们的不对,还望您见谅。这迎福楼的饭菜当然是顶顶好的!还望您大人不计小言过,就这样过了吧?”
莫大娘低着头赶忙回道,手心一时掐紧。另外两个婆子在听到宿眠的话后,心底也立刻慌张起来。
“自然,各位大娘请坐”,宿眠立刻笑意盈盈的说出声,只不过在莫大娘一行人看来,却瞧出了深深的冷冽之意。又道,“刚刚出了点事情,给大家看笑话了,来人,给每一桌都上壶桃花酒,还请大家慢用!”
原本在一旁看戏的人,凭空又得了一壶酒。登时也就不再去想刚刚发生的腌臜事了。毕竟老板什么身份,还是那莫大娘子有些什么秘密,都和他们无关。
其实宿眠刚刚那番话,也只是吓吓那几位婆子。这莫大娘的事情,还是靠她上一世听到街坊传闻听到的,至于其他两个婆子的事,或是更多的,她可说不出来。
谢时寒卡着点和谢鹤邺走进来,又引起了迎福楼的一阵轰动。
宿眠抬眸见到人影的时候,微微挑了挑眉。也不多说,只迎上去行了一礼,就带着人上了顶楼。
“在下祝宿小姐生意兴隆”,谢鹤邺轻轻低咳了一声,语气有些尴尬,说得颇为艰难。
不过这也不怪他。想宿眠那前夫陆恒,生前可没少跟在他身后厮混,一开始谢鹤邺见到宿眠时,更是直接称为弟妹。不过交集不多,偶尔见过几面……但一想到自家二叔对宿眠的态度,怕是很快就要多添一位叔母。谢鹤邺心中顿感复杂。
比起谢鹤邺,宿眠可就不用想那么多了。温声回道,“谢过谢公子和二叔今日前来捧场”。
谢时寒没说话,只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刚刚迎福楼里的事情,谁也没提起。宿眠叫人上了菜以后,就立刻撤了出去。谢时寒也只深深的盯了一眼宿眠的后背。随即不断捻着手中的一串佛珠。
是夜,冷风刮过等梨居的梨花树,顷刻间仿佛掀起了一场细雪。
听月刚刚从门外抬水进来,就看到了一身紧身黑衣的宿眠。
“吱呀”一声门彻底打开的时候,宿眠正在绑手臂上的绑带。原本长如瀑的墨发,已经被高高扎起了马尾。
“小姐?”
听月抬水的动作一时顿住,唤道。
宿眠咬着绑带转过身,一双眉挑了一下,随即模糊不清的回了句,“何事?”
确认了眼前这人真是自家小姐,听月悬着的心才侃侃放下来。
“小姐,大晚上的,您怎么穿成这样啊?不休息吗?”
“我要出去办件事!”
听到宿眠说要出去,听月心中一惊就要出声。可宿眠已经绑好了手臂上的绑带。抬起眸,语气有些迟疑的问道,“这里,有没有西瓜刀?”
“西瓜刀?”,听月疑惑出声。
“就是长长的那种砍刀!”
听月反应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对着宿眠说了声“小姐您等等”,便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不过几息,听月就拿了一把通体黑长的刀出来,上边还沾着几片松毛叶。
“小姐,你看看,是这样的刀吗?”
宿眠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砍柴刀,不过比她以前那个世界的砍刀要长一些,更像西瓜刀,却比西瓜刀看着要重,也更有威慑力。
“是这个没错”,宿眠,笑着,便走过来从听月手中接过砍刀。
“小姐,您要这个砍刀干什么?”
闻言,宿眠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笑。不过饶是听月,也觉得这个笑显得有些阴恻恻的。
“月黑风高夜,宜吓人!”
览永街,陆家大院。
“陈若兰,你那故去三弟的媳妇儿,可不是个好招惹的!你一开始可没告诉我们那寡妇是那样一个狠角色,如今还让我们白白受了他人的嫌弃,闹了一堆笑话,你且说说要怎么补偿我们三个!”
说话的是莫大娘子,其它两个白日里出现在迎福楼的婆子此时就站在她的左右,脸色阴沉的死死盯着面前的陆家大房陈氏,陈若兰便是陈氏的本名。
陈氏一听,登时也找不到说辞,支支吾吾起来,心底对宿眠的怨恨也更加深。本不想把这三个人放进来,可偏偏这三个人均是这览永街里个顶个的长舌妇,今日她若是把这些人给赶出去,那明日这街坊里的流言,就得生生把她撕下一层皮来!
“莫大娘,你们先稍安勿静,那寡妇在我们陆家的时候,性子可是十分乖顺的!我和大嫂也是才知道那寡妇这多年竟是装出来的好性子!都怪我们考虑不周,这才让大娘们受了累,子君在这儿给大娘们赔个不是了”
二房秦氏从隔壁房里走出来,温声道。而秦子君就是她的本名。
“哼”,莫大娘显然没有想就此罢休,只冷冷哼了一声,便大喇喇坐了下来。其它两个婆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纷纷坐下来,就是等着陆家人给她们做出赔偿。
偏巧今日晚上,陆林和陆勇都有事出了家门,最晚也得等明早才能赶回来。
陈氏虽然不满秦氏插话,可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想着把这几人招呼走,却又不想拿钱来打发,一时间就僵了下来。
“砰!”
重重的一声响,登时在整个陆家大院里回荡起来。
正当陈氏焦急的如蚂蚁爬上了锅的时候,陆家的大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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