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万两银买你的忠诚和命
12.03
“一言为定，但在此之前，我是不是得对顾家有个深入的了解？”沈鸢问道，同时把目光落在了顾管家身上。
顾管家在顾家做事多年，事无巨细都十分清楚。
若有此人相助，对她掌握尚书府是如鱼得水。
顾冷锋扫了一眼顾管家，轻轻颔首。
顾管家便到了她跟前恭敬道：“夫人，若有什么不明之处，可随时问我。”
“我才来在家里，对家里的一切都不了解，日后还要多多仰仗管家。麻烦先把账本送到我房中，也好了解一下附中的真实情况。”沈鸢道。
顾管家额上直冒冷汗，他虽然不了解沈鸢，可京城谁人不知最会做生意的人就是沈鸢？
这账本若是到了沈鸢手中，他这么多年来的猫腻必然会被看穿。
想到这儿，顾管家搪塞道：“陈年旧账实在太多，是看不完的，不如由我来细细禀报现况？”
“尚书府如此大，却仍旧每月都要问我借银子，可见账面上是没有银子的。顾家这么多年来得了我沈家不少扶持，不少铺子也应该是流水般进项，所以我很好奇银子都去哪了？顾管家能解释一二吗？”沈鸢平静问。
顾管家额上汗如雨下，含糊其词：“这都是些陈年旧账，一时也是说不完的。更何况这么大的府邸，平日里也有许多出项。顾家比不得沈家家大业大，一处不平，便由另一处来补，因此账面上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子。”
这老狐狸向来喜欢这样敷衍人，偏偏顾家又没有任何人懂账目，便任由他十几年来一手遮天。
沈鸢正是知道他是这种德性，所以今日务必要将他划分到自己的阵营来。
否则，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嗯，陈年旧账一时说不完，那就慢慢看。一个时辰之内把所有账本送到我房间来，否则你就不用干了。”沈鸢一锤定音。
顾管家吓得腿一软，脸色苍白，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顾家父子早已经看明白了，肯定是其中有猫腻才把顾管家吓成这样。
他们头一次觉得沈鸢进门是件好事，这家里是该有个女人来管管家，算一算账，才能够整顿家风。
“那我就静候佳音，阿鸢，我看好你。”顾冷锋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沈鸢满意一笑：“我定不会辜负世伯期望，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让我查出这府上的猫腻，无论我如何处置下人，世伯与他们兄妹都不得管。否则，便不要给我管家了。”
“那是自然，只要你是真心为了顾家好，有我在，没有人能爬到你头上。”顾冷锋也算是给她打了保票。
沈鸢一笑：“好，最迟明晚我会将计划书交与世伯过目。我可以向世伯保证，一年之内必定让顾家所有债务清空，两年内必让顾家不愁银子花，三年之内必让顾家成为富庶之家，十年之内，必然钟鸣鼎食。”
她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听得顾冷锋眼眶都热了，仿佛已经看到那钟鸣鼎食的盛况。
“好！我相信你！”顾冷锋一脸的肯定。
一旁的顾青裴更是满脸期待，表情带着隐隐的兴奋，仿佛他已经坐拥金山银山。
沈鸢心头冷笑，这张大饼顾家还挺受用的。
但顾家不会有以后了，她会在顾冷锋早逝后，迅速覆灭顾家，以报大仇。
晚间时候，顾管家哆哆嗦嗦抬来了十箱子旧账，脸上带了几分镇定。
他已经烧掉了绝大部分一眼就能看出问题的账本，现下送上来的，都是尚且能看一看的。
但他还是心虚不已，生怕沈鸢看出什么大问题，再告他一状。
沈鸢扫了一眼箱子里的旧账，反问：“家中无主母，管家成霸王，这十多年来顾管家流水捞了多少？有十万两银吗？”
顾管家吓得两腿发软，立刻跪下：“夫人明鉴，绝对没有这种事，我兢兢业业为了这个家付出了一切，是绝不敢贪墨的！”
开什么玩笑？这个穷家能有十万两白银给他捞？那他早就跑路了！还在这里熬什么？
“你烧那两箱子账本的时候，我的人已经在暗处瞧见，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阻止你吗？”沈鸢道。
顾管家吓得瘫软，脸色更惨白，死死盯着沈鸢，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沈鸢继续道：“因为我要拿这十万两银子买你的命和忠诚，让我在顾家彻底站稳脚跟。”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大额银票，直接拎在了顾管家面前。
“什么……”顾管家两眼震惊，根本反应不过来这到底唱的是哪出？
十万两银子，别说是买他的命，买他全家的命都够了！
沈鸢一笑：“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做事，十息之内告诉我你的答案。是要我把你处理了，还是跟着我风光无限？”
这还用选吗？
顾管家立刻效忠：“夫人在上，日后我这条命就是夫人的了。夫人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见顾管家笑得跟条狗似的，沈鸢这才露出满意一笑，将银子贴在了他额头上。
她家财万贯，这十万两银子对她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能用钱迅速解决的麻烦，她绝不用脑子。
顾管家差点失心疯，强行镇定下来之后，激动道：“夫人想知道些什么？我全都说！哪怕是府中秘辛我也能告知！”
“我与顾家荣辱一体，所以我只想顾家好起来。你只需要告诉我，顾家那么多银子，都去哪里了？”沈鸢道。
她并非不知道银子去哪里了，而是想挑起顾管家心头的窝囊火，才好进行下一步。
果不其然，提起这个顾管家就满脸窝火：“夫人您有所不知，其实顾家有您的补贴扶持，按理来说不差钱。可公子和小姐这两个纨绔是个败家子，顾家就是有再多的银子，也经不住他们烧进那青楼和胭脂铺子里。
他们又惯喜欢拿这些铺子的东西做人情，今儿这家小姐拿几盒胭脂，明儿那家公子又来嫖个十天半个月，全都是些不给钱的主。其他的铺子纵然有进项，也根本弥补不了这两个无底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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