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谋害郡主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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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冷哼了一声:“自证清白?呵,本宫倒是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花言巧语!”
“那就烦请母后将那太医和殿下身边的侍女带来对峙了。”江瑶光虽然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但神情中却是多了几分不卑不亢。
皇后刚想拒绝,只听贺宴淡淡道:“本王病体初愈就听了这一耳朵闲话,原本是不想管的,但事关皇室清誉,又涉及到人命,太子妃和郡主都是尊贵的人,陛下应该不会囫囵了吧?”
安帝听了贺宴的话眼皮一跳,他低头看过去,果然对上了宁王略微暗沉的目光。
他本想让宁王记恨上镇北侯府,橘蚌相争之下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但贺宴的一句话反而是让宁王把目光对准了他!
宁王不敢正大光明的记恨他,但私下就不好说了。
安帝垂眸掩了眼中的怨恨,将整个人的身子后靠,语气冰冷又有些不耐烦:“传证人上殿对质!”
在等人的间隙,安帝的目光落在了跪地多时的镇北侯二人身上:“行了,你们都先起来吧。”
谢过后,江鹤林二人才由着宫人小心扶起来。
江瑶光用余光扫过二人,并未多说,她能感受到易清知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赫翎和那侍女很快就被带上来了。
两个人的身上都带了些血迹,看样子是已经被慎刑司“招待”过了。
“给陛下娘娘请安。”
二人颤巍巍的跪好。
“珍珠,本宫记得你说郡主突然发病是因为太子妃故意激怒,你且细说一下当日的经过。”皇后端坐凤椅上开口询问。
珍珠瑟缩着身子:“回,回皇后娘娘,当日郡主担心太子妃初入东宫有不适应,所以在宴会结束后去寻娘娘,想要和娘娘说说话,没想到娘娘却刻薄取笑郡主不过是病秧子,日后……日后必定早死。”
她说前半句话的时候,众人还勉强能稳住心神,可听到后面,江鹤林的脸色唰的变了。
“陛下!皇后娘娘!”江鹤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陛下娘娘明鉴,瑶儿自小就养在乡下不懂礼节,她不是故意的!”
江瑶光看了一眼跪在自己不远处的江鹤林,目光闪过些许晦暗不明。
于淑兰紧跟着跪在江鹤林的身后。
“放肆!本宫审问,谁准你们插话?”皇后大怒。
贺宴伸手,轻轻的敲了敲自己轮椅的扶手,似笑非笑:“皇后娘娘不必动怒,审问要紧。”
宁王见贺宴这般嚣张的模样禁不住大怒:“贺宴!你岂敢这般和皇后娘娘说话?”
“嗯?皇后娘娘恕罪,小王行军打仗,一向喜欢直抓重点。”贺宴轻笑一声,全然没有要认罪的样子。
皇后怒从心中来,就连安帝的脸色也很是难看,他万万没想到这病重多日的永宁王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易清知站起身朝着皇后拱手:“母后不必为这种小事生气,容月如今还昏迷不醒,审问清楚真凶才是最要紧的。”
众人都瞧着,皇后冷哼一声,目光死死的盯着江瑶光。
“太子妃,你明知道容月郡主身体不好,为何还要故意刺激?”
江瑶光在心里骂了一声,皇后这问题问的刁钻,解释了就相当于是认罪。
“回娘娘,儿臣并未故意刺激,当日儿臣已然从珍珠姑娘的身上搜出了带有香料的荷包,而赫太医并未查出那荷包中的问题,这二人怕才是想要害郡主的真凶。”江瑶光俯首坦然。
“荒谬,珍珠是郡主贴身伺候的人,赫翎是本宫亲自派去的,他们怎么会害容月?定然是你!”皇后一口咬定。
安帝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江瑶光:“你可知谋害郡主是死罪,欺君瞒上更是会诛九族的死罪?”
“儿臣知道。”
“父皇,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是先审问清楚的好。”易清知难得站出来为江瑶光说话。
被易清知提醒,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珍珠和赫翎身上。
香囊被作为物证端上来,安帝专门命太医前来检查了一番。
结果和江瑶光说的一样。
“身为郡主的贴身侍女,珍珠姑娘应该知道什么东西是郡主可以接触的,什么不能,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拿到这香囊的?”江瑶光目光带着审视看着身侧跪着的人。
纵然自己也是戴罪之身,可江瑶光身上散发出的气场依旧让珍珠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是……是,是奴婢自己……”
珍珠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江瑶光轻笑一声,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了旁边的赫翎:“想好了再说也不迟,毕竟太医院那边取药,都是有存档的,你要是没想好的可以让皇后娘娘先取了太医院的存档来先看着。”
赫翎身子抖了一下。
“奴婢说!是赫太医!这个香囊是赫太医送给奴婢,说是对郡主好的!”珍珠突然闭着眼睛大声说。
众人都安静了一瞬。
皇后和宁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安帝则是一脸耐人寻味,贺宴靠在轮椅上,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在场剩下的几个人。
江瑶光的目光下意识和易清知对上的时候,发觉对方那眼神满是探究的落在自己身上。
赫翎怎么都没想到,珍珠竟会这么快就反水。
“嗯,这倒也能解释的清为何赫太医闻不出香囊的味道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指使赫太医谋害容月郡主嫁祸给太子妃的。”易清知侧身,目光直直的看着赫翎,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
赫翎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浸润着伤口让人难受。
宁王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反转,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怎么可能,赫翎是皇后娘娘派来的照顾月儿的,怎么可能会害月儿?太子殿下,莫不是你为了给太子妃脱罪,故意的陷害吧?”
此言一出,众人安静了些许。
啧,还以为宁王是个有脑子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冲动。
贺宴都忍不住笑了:“看来本王病好的是时候,不然怎么能听到王爷这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哦抱歉,本王一介粗人,不太会措辞,王爷你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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