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怀孕了,她的丈夫却在陪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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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她怀孕了,她的丈夫却在陪白月光

  姜愿一直以为成了婚就是一家人,就算夫君不爱她,至少能做到相敬如宾,彼此尊重。

  所以嫁进谢家十年,她一直认真扮演当家主母的角色。

  大到府邸社交,小到府内各项事宜,都由她一人操劳。

  内宅安宁,丈夫才能官场顺途。

  但她却因为操劳,在操办长子生辰宴时晕倒了。

  下人请来府医。

  府医刚搭上脉,便笑着拱手。

  “恭喜夫人,您又有孕了。”

  “这次是双胎!”

  姜愿惊喜地用掌心摩挲小腹,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丈夫谢铭渊,派下人去翰林院寻他,却得知他去府学接次子下学了。

  姜愿索性在家等,特意交代小厨房今晚多加几个菜。

  但日落西山,两人仍未归府,姜愿难免心头一慌。

  听说城内近来有流寇混入,烧杀抢劫,欺辱老弱妇孺无恶不作。

  丈夫一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如何抵得过那舞刀弄剑的流寇!

  她当即披上狐裘,准备亲自出门寻人。

  就在这时,一生面孔的年轻女子被人领到屋内。

  “奴婢参见夫人。”

  姜愿抬头扫了一眼。

  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穿着一身藕粉小袄,用的布料虽上不得上乘,但也不算差,像是小官家女儿的用度。

  但她却称自己为“奴婢”。

  姜愿提起精神,警惕问道:“你是谁家的?”

  女子大大方方,“奴婢是陈伯侯府二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

  陈伯侯府的二小姐,穆念念,谢铭渊的白月光。

  二人曾有过一段婚约。

  只因前太子横刀夺爱,强娶穆念念为妾后,顺带着诬陷谢家谋反。

  谢贵妃为护家中周全,用腹中皇子换了一纸婚约。

  圣旨送到她手中,她被迫悔婚另嫁。

  谢家也因娶了她这位国公府嫡女才免遭牢狱之灾。

  新婚夜,谢铭渊挑起她盖头时,也曾握着她的手,承诺会对她一生一世好。

  姜愿酸了鼻头,强装镇定,“你家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丫鬟见她毫不知情,反倒露出挑衅的笑,“我家小姐生怕您干等,特派我来跟您知会一声,谢大人和小少爷这会儿正陪她在香满楼听曲,约莫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您自己先用膳吧!”

  闻声,姜愿像是被当头一棒,傻傻地怔在原地。

  幸得她身边的丫鬟扶她一把,她才没腿脚发软到跌在地上。

  她待字闺中时,也听过陈伯侯府二小姐与谢家长子的郎情妾意。

  只是命运弄人,最后竟是她阴差阳错地嫁给了故事中的男主角。

  霜红见她魂不守舍,便待她怒斥不速之客,“你休得胡说!我家姑爷向来守礼宠妻,怎会背妻携子与弃妇私会!”

  怎料丫鬟长笑一声,“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去了瞧瞧不就知道了!”

  说完,她潇洒转身离开谢府。

  姜愿半晌才回过神,脑子突然有些浑噩。

  腿脚像是不听使唤,声音沙哑,“驾车,去香满楼。”

  落夜,京中街道两侧挑起高灯。

  马车很快停在京城最大的酒楼前面。

  姜愿看着接连不断的宾客,情绪复杂。

  换做平时,她出入这里是为了查账收钱。

  这次却变成捉奸。

  她宁愿是假的。

  掌柜见她过来,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上来,“东家,您怎么一声不吭地就来了,这上等包厢已经被订完了。”

  “我不是来吃饭的。”姜愿强壮镇定,“我是来找人的。”

  一番询问后,谢铭渊父子果然在此。

  就在二楼的上等包厢。

  姜愿示意霜红退下,她要独自去验证。

  她的手背紧贴着小腹,脚步放轻。

  刚停在包厢门口,只隔着一扇门,她便听到屋内小儿子洪亮的声音。

  “念姨,你的皮肤又嫩又白,不像我母亲,黄脸婆一个!”

  “要是你来当我母亲就好了。”

  听到小儿子一口一个“念姨”,姜愿捂住胸口,如同吞咽一颗完整的酸枣,实在恶心的紧。

  双脚更像是灌了铅,抬不起来。

  屋内响起温柔女声,“那可不行!要是我当了你母亲,你的亲生母亲该如何?”

  姜愿听得出对方是在试探,心里抱有一丝侥幸。

  小儿子身体弱,是打娘胎里落下的病根。

  是她成日成夜的抱着他,才将他养活。

  虽然她是对孩子们严厉了些,但她爱子之心昭昭,全府上下人尽皆知!

  但没想到,小儿子的下半句话如五雷轰顶,劈在她心头上。

  “那就让父亲贬她做妾好不好?”

  屋内传出几声脆笑。

  就算是玩笑,这句话也如一根锋利的箭,刺入她的心脏。

  她扶着墙缓慢地下楼,没等霜红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沉着脸冲到后院,寻了处角落,对着墙体狂吐不止。

  一时之间,她竟有些分不出是孕吐,还是被恶心到吐。

  成婚十年,大儿子谢词九岁,二女儿谢心仪七岁,小儿子谢子期四岁,三人皆由她一人带大,但她从未听丈夫同她说过半句心疼,今天却在别的女人那里听到了。

  夜雨来的突然,也走得利索。

  姜愿坐在窗前,盯着自己窗外栽种的几颗芭蕉,想起这芭蕉是她刚入府时,谢铭渊亲手种下,如今竟长得这般大了。

  果然岁月不饶人,一眨眼她竟耗在这座宅院里整整十年了。

  入夜三更,谢铭渊抱着已经睡着的谢子期回来。

  推门发现桌上摆着无人用过的晚膳。

  还有两片被折断的芭蕉叶。

  他不由分说地动了怒,下人战战兢兢地上前,“爷,夫人回娘家了。”

  谢铭渊一听,直接摔了碗筷,“无缘无故,她回娘家做什么?”

  他留在姜愿院中的眼线欲言又止,“爷,夫人已经知道您在外面养着穆小姐的事了。”

  谢铭远顿了顿眉,“难不成她还醋了?”

  眼线沉默。

  谢铭渊冷笑一声,派人去国公府带话——她霸占他这么多年,还嫌不够?

  念念在京中已无依靠,他顺手帮下怎么了?

  姜愿听后捂住小腹,生生疼晕过去。

  正在前院议事的姜国公听说女儿要小产,急地打翻茶水,“好端端地怎么就要小产了?”

  见有外人在,前来通传的下人欲言又止。

  姜国公余光瞥了眼身边的俊美男人。

  见他正小心收拾着被弄撒的茶水,忍不住叹气,“阿宴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你只管说。”

  卫宴沉默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垂,眼底透出的眸光却深邃锐利。

  听到下人说她是自己丈夫气到昏厥,一抹精光立马从他脸上一扫而过。

  待到姜国公叹气,他才重新抬起头,眼底透出的戾气让人不敢贸然冒犯。

  姜国公一巴掌拍在桌上,胡须都气颤了,“姓谢那个天杀的,当初要不是谢家让贵妃横插一脚,我怎么会把女儿嫁进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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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当怨种主母,我偏另谋高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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