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活阎王进府,拉她来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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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活阎王进府,拉她来顶刀

  以谢水华的心机,绝不会轻易告诉她是谁。

  他既要让她猜,就不会断了线索,甚至还会主动创造线索。

  姜愿面上虽没多问,却没少观察谢水华的聪明举止。

  见他在自己面前做事妥当,毫无半分纰漏,又忍不住惊叹他的聪明。

  才十二岁的少年,城府竟如此深,待到日后定有大作为。

  姜愿派人去查西苑最近两日有谁来过,不过是瞒着谢水华秘密进行。

  等有了确切消息,她再做安排。

  至于宴客厅那边,她也派人盯着。

  没多久,眼线就来汇报。

  姜愿本以为自己装病丢下烂摊子会让谢铭渊焦头烂额一番。

  没想到穆念念大方一回,拿出自己私藏的体己,包了一桌香满楼的酒席。

  香满楼是她的铺子,这就等同于钱刚从穆念念手里花出去,转头又到了她的手里。

  不过香满楼一桌山珍海味并不便宜,这也说明谢铭渊确实重视今晚的宴席。

  但她并不好奇谢铭渊要巴结谁,也不认为被巴结的人因为一顿饭菜就会帮扶谢铭渊这个废柴。

  谢铭渊这十年间,虽没太大成就,却一直稳留京城。

  他在官场能顺风顺水,全靠她在背后砸钱走人情。

  谢铭渊自视清高,不愿与人圆滑道歉,不小心跟人起了口舌之争,还是她拎着礼上门致歉,大事化了。

  她撒手不管后,谢铭渊才发现自己的人际关系烂的一塌糊涂。

  自前两日谢铭渊来她房里提起外调一事后,姜愿才派人去打听,得知他近日没少在翰林院吃瘪。

  虽问不出细致原因,但凭她对谢铭渊的了解,他定是口无遮拦惹了上面的人怨怼。

  苍蝇不叮无缝蛋,谢铭渊活该。

  原以为今晚她能吃顿安生饭,结果小厨房的饭刚端上来,姜愿还没来得及尝一口醋溜鱼,谢铭渊身边的丫鬟锦心突然来敲门,“夫人,老夫人和爷让您来宴客厅见客。”

  霜红见姜愿蹙眉,立马隔着门喊:“我家夫人身体不爽利,下不来床,见不了客?”

  锦心为难道:“霜红姐姐,这话我也同爷说了,但爷说......爷说......”

  锦心难以启齿。

  她打小就在谢铭渊身边伺候,早就发现自己侍奉的主是个没心的人。

  当老夫人看重她本分,欲让她给谢铭渊开脸的时候,她直接拿钗子划了自己的脸,这事才不了了之。

  幸亏她头脑清楚,再熬上几年就能出府。

  要让她一辈子困在谢府,她会疯。

  霜红催促,“你家爷说什么?”

  锦心一鼓作气:“爷说,夫人又不是没怀过,非要在这个节骨眼矫情给谁看?要是黄了他的好事,就连姜家都得跟着夫人倒霉。”

  姜愿闻声冷哼,“你家爷好大的脸,竟想拖我姜家下水?”

  锦心在外差点跪下,“夫人,这是爷自己的意思,奴婢只是代为传达。”

  门从里面被打开,姜愿随意让霜红拿了件墨绿色的长袍搭在身上,乌亮的黑发只用一根素簪挽着。

  月光如皎,落在她皙白如雪的肤上,衬得她淡淡清冷之气。

  即使未着粉黛,依旧掩不住她的绝世容颜。

  细颈如鹅,外袍将她其余部位裹得严严实实,只露腕肘一小块。

  右腕上戴得白玉镯折射月光,影子落在地上。

  姜愿挑起半扇眼,眼底笑不达意,“你是个懂事的,我不为难你,走吧。”

  锦心惊喜,连忙带路。

  半路。

  锦心左顾右盼,确定没人跟着,才敢小声提醒姜愿,“夫人,今日来府那位看起来不太好惹,就连老夫人都对他点头哈腰,想必朝中势力定然不凡。”

  姜愿点头。

  她同意过来,并不是怕了谢铭渊的威胁、

  而是担心谢铭渊的猪脑子惹上权贵,牵连到姜家。

  霜红倒是好奇,问道:“朝中还有这号人?”

  锦心眉色一沉,低声回应:“好像是圣上新封的贵人,如今正得势,在朝中猖狂的很,咱们爷对他很是忌惮。”

  “爷还说,他杀人成瘾,是个活阎王,要是在他面前说错话做错事,断脖子就是分分钟的事。”

  霜红被吓得打了个颤,姜愿却不为所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大的权贵也不敢在太岁眼皮子底下草芥人命。

  不过她倒是稀奇,能传出“活阎王”的名号,究竟是何许人等?

  一炷香功夫,她终于走到宴客厅。

  说起这宴客厅,前两日她念着日后谢词要念书考学,日后少不了在家请客,便砸重金将其好好修葺。

  建了湖,修了多房小厅,还在池中栽了荷花。

  可惜这会儿并非夏日,湖面结了冰,什么也瞧不见。

  姜愿刚走近,就察觉到前方寒气摄人。

  饭桌旁,谢铭渊、婆母及穆念念还有谢词三子就像块木头一样,连动也不敢动。

  姜愿只好低头行礼,正准备落座时。

  婆母突然瞪了她一眼,冷声训斥:“你瞎了?没看见府里来了贵人?自己来迟这么久,耽误我们开宴,还不赶快向贵人认错。”

  姜愿刚要抬头看向“贵人”,却听不远处的穆念念嘲出声:“亏姐姐还是姜国公家的嫡女,这般不识规矩,真让贵人见笑。”

  听她刻意提起姜国公府,姜愿眼底寒光乍起,清傲的眸光瞬间多了几分犀利锋芒,“看来陈伯侯府没教过你妻妾有别。”

  “你!”

  穆念念被噎得无言,愤恨地瞪着姜愿。

  她明知道自己跟陈伯侯府断了亲,却当众提起,故意要害她出丑。

  “够了!”

  谢铭渊从桌下扯了一下穆念念的袖子,警告她别生事端。

  再连忙转头看向姜愿,见她素发素脸地过来,不像特意打扮过的样子,顿时冒出一头火,“姜愿,你也不搬块镜子照照自己,一把年纪了还不注重打扮,恶心给谁看?”

  待说完,他立马端起酒杯向对面的男人道歉,“将军,家妻头发长见识短,浊了您的眼,我这就把她赶走,不会让她坏了咱们喝酒的兴致。”

  “等等。”

  对面稳坐的男人突然笑了一声,嗓音虽哑,却中气十足。

  没等谢铭渊喝下赔罪的酒,男人看似含笑的眸却突然起了杀意,阴沉骇人的气场顿时压得谢铭渊喘不过气。

  男人凉凉勾唇,冷如薄刃的目光刚落在姜愿脸上,顷刻幻化成火焰,在眼底熊熊燃烧。

  厅内气场诡异到极点,终于等到男人再次开口,低沉阴冷的声线让人生出一种坠下深渊的危险,“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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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当怨种主母,我偏另谋高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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