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替她撑腰?还是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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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替她撑腰?还是替他?

  其他人也没来得及看清闯入之人的脸,听到老夫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叫,差点以为家里进狼了。

  谢铭渊满是怒火的视线不经意对上一张清俊矜贵的脸,鎏金乌黑的眸光像是利刃,哪怕一句话不说,也能让他察到杀意。

  姜愿也是后知后觉有人挡在她的身前,盯着男人结实的后背,原本坚强的情绪突然揉成一滩水。

  从前她受委屈,他总会出现替她撑腰。

  但这十年里,她受的委屈足矣填满一箩筐,却没了人替她排忧,替她不公,渐渐地,她也就麻木了。

  母亲说过,后宅女子本就如此。

  苦与涩都是她的命。

  就连辛劳都要一人承受,这府里从没有人给过她半分心疼。

  就在刚刚,他来了,一下唤醒她内心所有的酸楚。

  但他开口想要喊他的名字,却怎么也喊不出口,只能苦涩地抿了下唇。

  心道,他来做什么?不是走了吗?

  谢铭渊在看清来人是谁时,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七分,生出无名心虚,“将军,您怎么?”

  “擅闯民宅”四个字卡在他的喉间,就像砂砾一般,干涩难咽,也吐不出来。

  寒芒从男人那双细挑好看的桃花眼里射出,彻骨的寒意让谢铭渊经不住打了个冷颤,犹如身在冰窖。

  卫宴闻声挑眉,看似桃花眼在笑,却盯得人心里发怵。

  他终于开口,嚣张发问:“谢编修忘了昨日说过的话?”

  被他这么一提醒,谢铭渊才猛然想起自己昨日说的那些谄媚话。

  他让他把谢府当家,不要客气。

  但他没想到他当真了!

  谢铭渊喉头一哽,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于是干笑两声,道:“我与将军说都是实打实的真心话,将军喜欢来我们谢府,是我们谢府的福分,只是今日......”

  他刚要说府里今日有私事,不便待客,请他离开。

  下一刻,卫宴狠厉无情的眼神再次剜割在他的脸上,“谢编修想赶我走?”

  心里话就这么赤裸裸地被说出口,谢铭渊骑虎难下,只能扯扯嘴角,“没有没有,将军想多了,只是府里出了不光彩的事,怕污了将军的耳,惹将军不快。”

  见他跟自己周旋,卫宴用余光看向柱子上折出的影子。

  纤瘦、单薄。

  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宠了这么多年的明珠嫁到他们谢家当老妈子,随意辱骂欺压,完全不把她当人看,卫宴攒在心头的无名火顷刻烧得更旺。

  他倒要看看,这家人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姜愿轻轻咳嗽一声。

  没等她开口劝卫宴离开,卫宴突然冷斥出声,“谢编修,要不是本将军拦下你,你刚已数罪并犯!”

  谢铭渊猛地一抖身,声音也跟着颤抖,“将军,您的意思是?”

  “抗旨不尊、以下犯上。”

  卫宴冷硬的下颌叫嚣着死寂的怒火。

  谢铭渊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得罪的海公公真是御前的人。

  光是一个抗旨不尊就够他掉脑袋的,那以下犯上?

  “令夫人是三品诰命夫人,而你只是五品编修,按照我朝律例,你应向她行礼。”

  卫宴眉眼之间没有半点温度,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让谢铭渊听得背脊直冒冷汗,内心却不甘。

  他在官场浮沉多年,依旧是个五品编修。

  他的妻子久居后宅,每天只会争风吃醋,却被莫名封赏三品诰命?

  背后所用手段定令人不齿!

  谢铭渊突然反应过来卫宴是在帮自己。

  看他这么上心的样子,是接纳他了。

  所以才来提醒他,不要犯下过错?

  虽然他最想求来的官阶赏赐还没下来,但他相信有卫宴帮忙,定会事半功倍。

  可是,他一想到自己的妻子肚里可能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哪怕那个人是皇上,心里的屈辱压根无法调节。

  但他转念一想,他的品阶不能审问姜愿。

  那卫宴呢?

  他可是一品将军!

  谢铭渊转头看向还在地上打滚的老夫人,周边竟没一人上前搀扶,任由她撒泼耍野,像个猴子。

  他虽然觉得丢人,但眼下他只能用自家母亲来栽赃姜愿,让卫宴来审。

  “卫将军,就算她是三品诰命,那也是我谢家的媳妇!她一个做媳妇的欺辱婆母,还想对婆母动手,按照我朝律法,她这等毒妇就该浸猪笼!”

  浸猪笼?

  呵。

  卫宴听到最后三个字时,脸色更加阴沉。

  紧绷的唇线透出丝丝冷意。

  他真是活腻了。

  霜红正扶着姜愿,听到谢铭渊的栽赃,立马向卫宴告状,“卫将军,我家小姐这些年能做的不能做的全替他们谢家做了,他们谢家压根就不记我家小姐的好!刚才是他们羞辱我家小姐和肚里的孩子,我家小姐一时情急才......”

  谢铭渊讽笑一声将其打断,“霜红,卫将军为人光明磊落,处事公正严明,是不可能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就饶恕你家小姐的。”

  姜愿立马摁住霜红的手背,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开口回应。

  她想要看看,卫宴为什么要跟谢家的人纠缠,又是为了什么。

  所以她不说话,由着谢铭渊开口泼脏水。

  卫宴闻声冷嗤,“所以谢编修想让本将军来评理?”

  他这句话正中谢铭渊下怀,“是!有卫将军替我们家里人做主,我们全家感恩戴德!”

  卫宴没有立马做出答复,只是淡淡地勾起唇角,回头跟姜愿对视一眼。

  只是一眼,姜愿就读懂了他眼底复杂的情绪。

  虽然她心里一直想着要跟卫宴划清界限,但卫宴每次出现,就会加深两人的羁绊。

  按理说这是谢府家事,不应把他牵连进来,但她身上已有诰命,三个有品阶的人对峙,就成了公事。

  姜愿没办法再赶他走,只能按照规矩行事,语气疏离道:“臣妇行事光明磊落,做过的臣妇认,但没做过的臣妇不会认。谢编修一家无端辱没臣妇名声,臣妇不愿忍,也不想忍。”

  “好。”

  卫宴也没多说,只单单应了一个字。

  身后的谢铭渊还以为他是在笑话姜愿天真。

  卫将军可是他请进府的人,自然是帮他们的!

  就连倒在地上的老夫人都觉得胜券在握,一个劲地嚷嚷肚疼,骂姜愿枉为人媳妇,该被处以极刑!

  姜愿刚听老夫人叫两句,突然感觉到一阵寒芒从她脸侧划过。

  不经意抬起眸与他对视时,她能明显地察觉到他眼底冷意顷刻瓦解,在转向谢家人时,又锋芒毕露。

  语气生凉,“老夫人这是指桑骂槐?”

  “自家儿媳该死,本将军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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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当怨种主母,我偏另谋高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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