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说谎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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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说谎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完全就是无所谓的态度。

  他都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在意她的孩子呢。

  孩子没能出生,他反倒觉得庆幸吧。

  毕竟未娶正妻,先有庶子,有损他的名声,也会让俞慧雁伤心的。

  宋挽初的心脏像是被扔进油锅里,反复煎炸。

  她不得不深吸几口气,来缓解胸口的窒闷。

  “老太太,我想离开了。”

  正在气头上的老太太,眉心狠狠一跳。

  “挽初……”

  “老太太,我们回去吧。”

  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将落未落的泪,最终还是被她给逼退了。

  老太太怒瞪梁屿舟,“挽初为你受伤,身子尚未痊愈,你还有心思喝酒?”

  梁屿舟紧抿薄唇,脸色如墨。

  显然,他是不愿意离开的。

  俞慧雁眼眶红了,可还是咬咬嘴唇,一副隐忍懂事的样子。

  “表哥,你快去吧,宋姨娘的身体要紧,改日咱们再约就是了。”

  老太太眼神一凛,如一把利剑刺向俞慧雁,“俞小姐一位未出阁的女子,约见别人的夫君,这么轻车熟路吗?”

  俞慧雁像是遭受了莫大的羞辱,眼泪汪汪地看着梁屿舟:“表哥,我……”

  梁屿舟睨了宋挽初一眼,面色阴沉下来,好像是她害得俞慧雁受辱一样。

  “还不走?”老太太像是在给梁屿舟下最后通牒。

  一个“孝”字压在头上,梁屿舟不得不从。

  从她身边经过,深邃的黑眸中,凝着一抹厉色。

  每一次老太太逼迫他,他都会自动认为,是宋挽初在背后告状。

  谁让她,在他心目中,是算计他嫁入国公府的心机女呢。

  他的怨气,到最后都会发在宋挽初身上。

  这一次,也不例外。

  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老太太安排二人同乘一辆马车。

  俞慧雁追出来,看到二人同上马车的背影,攥紧了双拳。

  车厢里,梁屿舟始终背对着她,只给她一个怨怼的背影。

  也是,与心上人叙旧情的途中被打断,换谁谁高兴?

  车厢里的气氛令人窒息,她的心口有些闷痛。

  梁屿舟突然开口,“你不是找我有话说吗?”

  宋挽初下意识地抚上心口。

  三年前的宫宴上,梁屿舟中毒,需要心头血做药引。

  她毫不犹豫地,接过长公主递来的匕首,刺破了自己的心口。

  梁屿舟的毒解了没多久,皇上封她为国公府贵妾的圣旨就下达了。

  可不久就有风言风语传出,宋挽初当日捧着父亲的灵位进宫,求皇上给她和梁屿舟赐婚。

  她为梁屿舟取心头血的事,却无人提及。

  就连梁屿舟,也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一句。

  可她那日进宫,根本就没有见到皇上。

  来家里传旨的,是长公主身边的小太监。

  嘉和郡主与长公主交好,俞慧雁又自小在嘉和郡主身边长大,自然也很喜欢俞慧雁。

  长公主听闻老太太要宋挽初嫁给梁屿舟,便把她叫到宫中,要她捧着父亲的灵位,跪在毒日头底下。

  “你父亲为老公爷牺牲又怎样?看家狗保护主人,天经地义,下贱坯子,竟敢妄想嫁入国公府?”

  她跪了一整天,嘉和郡主和俞慧雁,就冷眼看了一整天。

  她是喜欢梁屿舟,自从十二岁那年,在校练场看到一身骑装,百步穿杨的梁屿舟,她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郎。

  她也深知自己的家世,配不上梁屿舟的门第。

  这份爱,她从未宣之于口,也从未妄想嫁给他。

  更不可能求到皇上面前。

  既然梁屿舟问了,宋挽初便斟酌片刻道:“三年前,你在宫宴上中了毒,是我取了心头血给你做药引,老太太感动,才求到皇上面前,封贵妾的圣旨,不是我用父亲的牺牲换来的。”

  憋在心中三年的话终于当他的面说出了口,身心一下子就轻松了。

  梁屿舟转过头,一瞬不瞬地凝视她,眼中似有墨色翻滚,神色晦暗不明。

  宋挽初被他看得有些紧张。

  他突然冷笑,神色前所未有地凉薄。

  “宋挽初,你说谎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丢下这句话,他便下了马车,扬长而去。

  宋挽初愕然,愣了半晌,久久不能回神。

  她为了梁屿舟,几乎丢了半条命,可他不相信她!

  三年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她在他心里,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她胸腔里,爱意跳动的火苗,终于寂灭。

  ……

  梁屿舟心情烦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清雅斋。

  这里与繁星楼的热闹不同,来的都是文人雅客,环境十分清幽。

  他要了一个雅间,才喝了两杯,就见一位华服公子推门进来,含笑道:“真是奇了,全京城都知道梁二爷今日给青梅竹马办接风宴,怎么接风宴的主人却躲在这里喝闷酒?”

  此人是梁屿舟的好友,温从白,平威侯的嫡长子。

  梁屿舟不接他的话茬,而是扫了一眼门口,“映南没和你在一起?”

  郭映南,定远侯的四公子。

  二人都是和梁屿舟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情谊非比一般。

  二人都受邀参加俞慧雁的接风宴,但二人都找借口没去。

  温从白坐在梁屿舟对面,喝了一口茶,“你还不知道?映南的夫人月前小产了,一直郁郁寡欢,映南变着法地哄夫人高兴,没空出门应酬。”

  听到“小产”两个字,梁屿舟忽然没了喝酒的兴致,缓缓放下酒杯。

  温从白叹道:“听映南说,他夫人本来就身子不好,子嗣艰难,好不容易怀上了,他母亲竟要她操持寿宴,他夫人就是劳累过度才小产的。

  你说那老太太也真是的,映南的夫人家世虽差了些,可贤良淑德比世家贵女不差什么,何苦为难一个怀孕的妇人呢?

  映南因为没护住夫人,一个月来一直在自责,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梁屿舟静静地听着温从白念叨,眉头越皱越紧。

  他想起了两年前,他自衡州回京,一进水韵居,看到的就是宋挽初病恹恹的样子。

  原本明艳的眉眼间,蓄满哀愁,仿佛没了孩子,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机。

  她强忍哀伤,不停地自责,“对不起,二爷,是妾身没用,护不住我们的孩子。”

  突然间,他切实体会到了,那年冬天的冷。

  “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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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世子,贵妾她不想转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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