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56.41
谢崇低头思索片刻。
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于是,淡淡开口道,“那就按照老四说的办吧。”
谢敬听后,心中不服,“那如果她一直拿不出证据,绸缎庄就要一直歇业吗?”
虽说谢家产业众多,但要论赚钱的铺子,绸缎庄算得上前五。
若真的一直歇业,那可是花白白银子。
况且绸缎庄捅出这么大篓子,一句歇业,就此揭过?
“那依你的意思是?”谢老爷子冷声道。
“既然表姑娘一口咬定那些假货不是她泄露的工艺图,那不如就以一个月为期。
表姑娘不仅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要为绸缎庄正名。
若做不到,就只能让表姑娘一力承担,离开谢府,以此保住谢家绸缎庄的名声。”
谢敬言之凿凿。
阮酒面露难色,诧异道,“一个月?大爷莫不是有意为难!”
且不说那些假云锦到底从何而来。
如今钦州城内假云锦甚至比真的云锦还多,又岂是短短一个月能正名的。
“想必你也不想让谢家的绸缎庄一直遭人诟病吧。”
阮酒咬了咬牙,只好应道,“好,一个月就一个月。”
谢敬见她已上套,心中暗自得意。
还以为有多聪慧,这种条件都敢答应,就等着被谢家扫地出门吧。
看来要赶紧向老爷子提出退婚,可不能让她拖累了宴儿。
谢敬心情大好,神色得意,“好,明日我便让人去张贴告示,一个月以后让大家都来看看你是如何保住谢家绸缎庄的名声。”
要么拿出证据,证明那些劣质云锦都是假货。
要么承认是自己泄漏工艺图,一切与谢家无关。
“好,就这么定了。”
谢老爷子一锤定音。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
夜色已深,谢晏川趁着徐青不注意,从大房院子里偷跑出来。
来到阮酒房门外,踌躇一番,高举的手还是扣响了门。
房门打开,阮酒看见谢晏川站在门外。
问道,“你有何事?”
“那个......那个......”谢晏川支支吾吾。
阮酒倚在门边,看他究竟想说什么。
“阿酒,今日我父亲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放心上?
他可是满心满眼都想弄死我。
阮酒本想嘲讽一番,但想到今日在正厅里,谢晏川毕竟帮了自己说话。
于是说道,“无妨,清者自清。”
谢晏川神色愧疚,心生感动。
没想到阿酒竟然对我用情至深,即使父亲故意为难她,但为了我,她依旧选择原谅。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拉起阮酒的手。
满眼温柔地说道,“阿酒,谢谢你。”
阮酒被他这一动作给吓住,片刻愣神后,赶紧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翻了个白眼,“有病。”
随即,将门紧紧闭上。
谢晏川站在门外,笑容难以抑制。
呢喃道,“阿酒还会害羞呢。”
谢晏川前脚刚走,谢景初后脚就来了。
阮酒看了看打开的窗户,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谢景初。
就好像刚刚那个翻窗进来的人不是他。
“四爷,为何不走正门?”
“不想打扰你们牵手。”
“谁说我跟他在牵手,明明是......”
话刚说了半句,便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于是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怎么不说了?”谢景初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火辣。
阮酒莫名的心虚,将头微微一转,“没什么。”
谢景初站起身,走到阮酒的面前,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下颌。
“离其他男人远一点。”
“什......什么意思?”
“我的心意,阿酒难道还不明白吗?”
阮酒身子一僵,满是诧异的眼睛对上谢景初灼热的目光。
一个眼中似有星辰闪烁。
另一个眼底的情意毫不遮掩。
顿时,心跳漏了一拍。
天呐!他在说什么?
他的心意?什么心意?
可是她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
屏住呼吸,强装镇定。
垂下眼,不敢再看他。
谢景初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可爱。
怕她将自己憋死,笑了笑,放开了手。
毕竟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
见谢景初回到椅子坐下,阮酒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嗯?”
阮酒被谢景初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惊住,神情错愕。
这男人转变得可真快!
不过,她也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回答道,“今日大爷虽然咄咄逼人,但依我看,事情并不像是他做的。”
谢景初听了,赞同地点了点头。
“谢敬虽然有野心,但不会置谢家于不顾。”
与谢敬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谢敬的脾性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谢敬之所以跳出来,顶多就是想借此为难他一二。
毕竟阮酒出事,他会第一个护着。
阮酒咬了咬唇,眼中似有挣扎。
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将话说出来。
“四爷,我觉得这件事好像是三房做的。”
说完,她心里七上八下。
毕竟三房这么多年一直不争不抢,要说事情是三房做的,的确难以让人信服。
其实今日在正厅里,谢景初也看出一些端倪。
于是,示意阮酒继续往下说。
“三夫人平时都在院子里,她又怎么知道我将工艺图锁在柜子里呢?”
“而且前不久她时常带着舟儿去我的书房,我以为是借书,所以不曾在意。”
“如果说工艺图果真泄露,她倒是挺有嫌疑。”
阮酒将心中的疑问一一道出。
谢景初听后,眼中戾气一闪而过。
果真是好手段。
可眼下他们并没有证据证明是沈棠泄露的工艺图。
但阮酒不能蒙受不白之冤。
“阿酒,我这就将人绑了来。”
说完,谢景初便要起身往外走。
阮酒赶紧拦住他,“等等。”
谢景初停下脚步。
“就算你将她绑来,若她执意不承认,难不成你还要对她用刑?”
“那有何不可。”
既然沈棠对阿酒做了如此腌臜之事,那就怪不得他了。
眼眸冷若寒星。
阮酒还是第一次见他自乱阵脚。
笑着扶住他的肩膀,将他摁回椅子上。
“三房向来不争不抢,要说他们陷害我,谁会信?”
阮酒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陈娇娇那对母女,以及德叔他们的离开,光靠三房是做不了这么多的。”
谢修虽然顶着谢家三爷的名头,但手上没人脉,没权利。
到底是谁在背后帮他?
章节评论(2)
点击加载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