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是不想,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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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不是不想,是不敢!

  其实阮酒对自己是绸缎庄的掌柜还是东家,毫不在意。

  只是如今大房和三房铁了心要对付她,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那依大爷的意思?”阮酒问道。

  “我可以先让我手下铺子里的伙计去绸缎庄帮忙,先将别人订购的软烟罗赶制出来。”

  谢敬一边说,一边得意地仰着头。

  仿佛他的主意替绸缎庄解决了大困境。

  这样一来,他手下的人去了绸缎庄,绸缎庄早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而且他早就买通了李德明,只要他打理绸缎庄,李德明就会带着伙计们回来。

  “主意是不错,可是......”阮酒顿了顿,“软烟罗的工艺复杂,岂是随便找个人就能做出来的?”

  这话仿佛问到了谢敬的心坎上。

  谢敬立即胸有成竹地说道,“德叔在谢家兢兢业业几十年,跟我关系不菲,只要我找他好好说说,他定会愿意再回到绸缎庄。”

  谢崇听了这话,思虑重重。

  那日李德明和阮酒争吵后带着众人离开的事情,吵得沸沸扬扬。

  想必只要阮酒在绸缎庄一天,李德明就绝对不会回来。

  这倒成了一个难题。

  只见阮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大爷还不知道吧,德叔这些年贪墨了绸缎庄不少银钱。今日下午官府刚去拿的人,眼下恐怕已经关入狱中。”

  “什么?!”

  谢敬惊呼的声音恐怕院子外都能听见。

  阮酒揉了揉耳朵。

  谢清欢那咋咋呼呼的性格,果然是遗传。

  接着,谢景初从怀里掏出一张官府的抓捕文书,递了过去。

  “大哥与李德明关系不菲,你知不知道他贪了这么多银子?”谢景初挑着眉,一脸玩味地看着谢敬。

  谢崇接过文书,端详一二。

  ‘啪!’

  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岂有此理!”

  沉重的呼吸声,无一不再彰显着自己的怒气。

  谢敬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父亲,此事我绝不知晓!”

  他将头埋在地上,瑟缩着身子。

  生怕老爷子迁怒于他。

  “阿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谢崇冷着声音问道。

  “回祖父,我偶然发现李德明购置了几处私宅,便暗中调查,果然发现其中猫腻。

  不过祖父且放心,他贪墨的银钱能尽数追回,并不会造成多大损失。”

  谢崇听后,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随即又问道,“那这次假云锦的事情和他有关吗?”

  阮酒再三思量后,摇了摇头。

  这时,谢修的眼神却有些闪躲。

  紧张地握住椅子扶手,指尖泛白。

  而这一切举动都被谢景初尽收眼底。

  虽然不语,但眸子讳莫如深。

  “既然如此,绸缎庄以后就交给阿酒打理。”

  阮酒的能力谢老爷子一直看在眼里,加上如今又替绸缎庄揪出李德明这个毒瘤,绸缎庄交给她打理更是当仁不让。

  而且绸缎庄在阮酒手上,也能避免大房和四房争抢。

  这也是他思虑已久后的主意。

  “祖父,其实我不......”

  见阮酒要开口拒绝,谢崇立即摆了摆手,开口道,“这就算祖父送给你嫁给宴儿的嫁妆。”

  阮酒听后,咬了咬唇。

  不愧是谢家家主,果然老谋深算。

  这样一来,绸缎庄依旧属于谢家。

  而且凭她和谢景初的关系,就算嫁给了谢晏川,也不会让绸缎庄偏向任何一方。

  看似恩赐,其实是禁锢她的牢笼。

  谢老爷子的不容置否,也让在场的人各怀鬼胎。

  夜晚,阮酒在自己房中辗转反侧。

  这也是近日里,第一次失眠。

  突然,她听见窗户边隐隐作响。

  刚刚撩开帘子,借着月色,她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床边。

  “四爷?”她轻声问道。

  “是我。”

  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她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一脸狐疑,“为何又翻窗户?”

  谢景初站在床边,眉头紧蹙。

  一想到阮酒要嫁给谢晏川,心里就莫名地烦躁。

  他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

  照阮酒这木鱼脑袋,若不直接一点,可能一辈子也感受不到他的情意。

  今晚,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你喜欢我吗?”

  “什......什么?!”阮酒像是听清了,又像是没听清。

  “你喜欢我吗?”谢景初再一次重复。

  阮酒意识到刚刚并不是自己的幻听。

  但是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她心中想的那样吗?

  她吓得赶紧将帘子放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白皙纤长的手指紧紧拽住被子,“我......自从被四爷带回来,四爷就是我的亲人。我......阿酒自然是喜欢的。”

  谢景初眉头更深。

  如此回答,他自然是不满意的。

  于是追问道,“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她心底尘封已久的东西,心中一紧。

  她透过帘子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

  此刻,她好像忘记了应该如何呼吸。

  静谧之中,仿佛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

  喉咙发乾,嘴里说不出一个字。

  有那么一瞬,她是感到窃喜的。

  但很快,她便将心底的念头压了下去。

  垂下头,眼里划过一丝哀愁。

  “四爷说笑了。”

  是啊,这对于她来说,本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听见这个回答,谢景初脸上扯出一抹苦笑。

  随即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我不信你不喜欢我!”

  她攥紧拳头,仍由指甲嵌入掌心。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保持清醒。

  她本就是谢老爷子用来平衡大房和四房的棋子,又怎么配谈喜欢和不喜欢。

  而且谢景初对于她来说,是高不可攀的山,遥不可及的月。

  她微末如尘埃,万万不敢肖想半分。

  不是不能,是不敢!

  想到这里,她的眼角情不自禁地滑落一滴泪水。

  “四爷,莫不是你也想要我的嫁妆?”

  谢景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浑身迸发出一股冷意,嘶哑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

  “你若想要绸缎庄,大可以直接拿去,用不着大半夜的跑来和我谈情说爱。”

  阮酒语气中带着戏谑。

  但她的心却仿佛快要碎成渣。

  而且是被她自己亲手,一块一块撕得稀碎。

  “你竟然如此想我?!”

  谢景初声音颤抖,一时竟然有些站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骄傲如他,第一次将自己的心意袒露出来,却被人狠狠碾在地上。

  没等阮酒继续说话。

  谢景初愤然离开。

  房间里再次恢复静谧,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只是阮酒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死死咬住嘴唇,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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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你救白月光,我改嫁小叔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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