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演她？反演回去
41.18
“东家无事。”来人顺势接了掌柜的话。
掌柜闻言，松了口气：“无事便好。”随后看向对方：“不知道壮士今日前来，可是东家有什么交代？”
“东家命我来要一个名叫玉温的下落。”来人表明来意。
掌柜蹙了蹙眉：“玉温，好像是有些熟悉，壮士稍等。”
说着，掌柜进了内屋，沈二叔的人虽没跟着进去，但是紧紧盯着掌柜的动向。
不多时，掌柜折返，手里拿了本册子。
“找到了，在这。”掌柜将册子直接递了上来，笑道：“二十年前，玉温便就前往天津府定居，这里是她的住处。”
“除了住处呢？”对方问。
掌柜翻了一页，指了指上面的字：“都在这上面写着呢。”
对方闻言一看，瞳孔微缩。
关于玉温，只是寥寥数字，但是上头写的内容着实有些惊人。
玉温，李家村人士，自出生时被父母不喜，自小虐待，十四岁被卖给了同村的一户老猎户做妻子。
二十七年前，还只是世子的英国公办公途经此地，与玉温相识。
后，玉温家中七口人以及其丈夫都离奇死亡，灭门惨案被按下不表，英国公离开后，玉温也不知去向。
玉温隐姓埋名前往天津府定居，对英国公多有提防。
上头还写着一行字特意用朱砂圈了出来：“玉温身世疑似有变。”
这一条，连带着背后可能有的猜想，来人神情严肃。
他不再逗留，转身便走，先去外头绕了一圈后，这才进了周记对面的酒楼。
“如何？”沈二叔见人过来，便出声问道。
下人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二叔知道这个消息后，神情也凝重起来：“这个玉温，多大？”
“今年四十五岁，六月生人。”
沈二叔原本在手里晃着装模作样的折扇瞬时收紧：“我的那位好大哥，亦是六月生，今年恰好四十有五。”
如果这事是真的，沈二叔整个人都有些激动起来，就算不是真的，他也能想办法把它弄成真的！
沈二叔立刻吩咐：“马上派人去把玉温找出来，好好查查她的身世，还有。”沈二叔扫了一眼对面的周记：“盯紧对面。”
“是！”
沈二叔做完这些事，便就离开了酒楼。
他的人则是继续暗中盯着对面的周记。
周记起先的确没什么动静，但等到傍晚关门后，周记掌柜的妻子却鬼鬼祟祟地从后门离开，沈二叔的人立刻跟了上去。
掌柜装作与往常一样回家。
离开时，经过酒楼，恰好遇见来酒楼送菜的菜农。
周记与这家酒楼都在这条街上开了许多年，十分熟悉，也认得菜农。
菜农主动同掌柜打招呼：“周掌柜，回家了啊。”
掌柜干笑了两声，回：“是，没什么生意，早些关门回去休息。”说着，又道：“今日的菜看着新鲜。”
“是啊，新鲜着呢，周掌柜来些？”菜农招呼。
周掌柜摆了摆手：“不了不了。”
说着，周掌柜同人告别后，离开。
菜农则是继续将菜搬进酒楼，同酒楼结清了菜钱后，又拉着剩下的菜朝着下一个目的地去。
这位菜农，家里头种的菜新鲜，除了供这家酒楼外，还供着长公主府上的。
……
小翠主动找上了慕姜蓉。
“事情发生在林家，奴婢没法子打听到林家那边的事，奴婢就想着，从一起去学堂的其他人那入手。”小翠带着谄媚的笑，先说自己如何聪慧。
英国公府如今还在林氏族学读书的，适龄的只有听哥儿一个。
不过，英国公府发迹之后，难免会有些亲戚找上门来。
外院还住了两位远方公子，在林氏借读。
年纪比听哥儿大，自然不是同听哥儿一个启蒙班，但都是在林氏族学，难免能多知道点消息。
“奴婢就同这两位郎君身边的书童讨了个近乎，没想到还真被奴婢打听出一些事来。”小翠眉开眼笑的，表情十分丰富。
慕姜蓉笑着听人讲，有耐心地很，缇月可就坐不住了。
“什么消息？你直接说，别扯这些有的没的。”缇月催促。
小翠笑着“诶”了声：“瞧奴婢这嘴，连说个事都说不清楚。”
先告罪，而后才继续说：“奴婢打听到，事情发生那日，夫人身边的齐嬷嬷刚去过林家。”
慕姜蓉抬眸，这才算是正儿八经地看了小翠一眼。
缇月气得不行：“小少爷被污蔑，齐嬷嬷又刚好出现在林家，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奴婢也觉得如此。”小翠立刻接着缇月的话，继续：“奴婢想着这是不是太巧合了，所以就又多打听了几句，这两日，奴婢又往夫人院子那多走动了一些，这不，就被奴婢找到关键了！”
“夫人给林家的三郎君备了好大的一份礼，奴婢也不懂，听着说是多少好的字画笔墨，比以往夫人往林家送的礼厚了许多。”
缇月气得脸都鼓了起来：“小姐，肯定就是她！小少爷可是她的亲孙子，她怎么能这么狠呢！”
慕姜蓉低眸，掩去情绪，叹了口气：“她不喜我，讨厌听哥儿也不足为奇。”
说着，她像是疲惫似得，朝着小翠摆了摆手：“事情我知晓了，缇月，给小翠取三两银子，这次的事，小翠立了大功。”
缇月点点头，立刻就取了银子过来。
小翠接得眉开眼笑：“奴婢在府里能够依赖的就只有少夫人，少夫人日后若有什么吩咐，若是有奴婢办得到的，尽管吩咐奴婢。”
慕姜蓉笑着点了点头。
小翠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等人一走，慕姜蓉脸上的笑容淡去，嗤了一声。
缇月单纯，被人好忽悠，但也懂自家小姐，一见小姐这个表情，她反应过来了：“小姐，你刚才又是装的啊？那小翠说的……”
“真真假假都有吧。”慕姜蓉说。
缇月抓了抓脑袋。
“这个事，王嬷嬷能查到，合理，小翠能打听到，就有问题。”慕姜蓉说。
王嬷嬷在英国公府多年，有人脉，好打听事，但是小翠一个刚被牙婆子卖进来的丫鬟，哪里来的本事能打听到那么多事？
外院，林氏院子。
“要真那么容易，英国公府也不会安安稳稳混到今日。”慕姜蓉说。
缇月又开始发愁了：“那小翠是受谁的意？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慕姜蓉神情平静，视线落向窗外：“等。”
“沈二叔应该也快来消息了。”慕姜蓉笑得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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