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次挑唆
10.71
说来也巧，前几日红参正欲去出京南下，便在城门口遇见谢馨儿。
谢馨儿化名馨娘子，在城门外支着一个茶水摊子，与来外的路人打听沈老夫人的消息。
红参喝茶时，留了一个心眼，几句话便套出这位卖茶水的“馨娘子”原名姓谢，进一步了解，才知道馨娘子原是谢家的三小姐，在外出游玩时，被一个书生花言巧语所迷惑，两人私奔。
相处后才知书生是个好吃懒做的，整日流连青楼，谢馨儿容忍不了这样的行为，便趁着夜色，带着钱财离开，一路流亡到京城。
因为没有路引，不能进京城，馨娘子便在城外卖茶水为生。
望着馨娘子，静宁郡主温声道：“听说你是谢家的三小姐，怎么会孤身流落到京城？”
“本郡主同谢家也有几分关系，不如本郡主寻几个侍卫护送你归家，可好？”
起初从书生身边离开，馨娘子心中还有些不服气，她不愿承认自己看错人，更不想狼狈回家，这才没有回家，而是一意孤行离开南方。
而现在，她早就后悔自己年轻时莽撞的行为，对静宁郡主的帮助，感激不尽。
馨娘子眼眶微湿：“郡主可知京城沈家的沈老夫人，就是曾出过一任丞相的沈家，沈老夫人是我的姑姑，还劳烦郡主帮我和姑姑递信。”
听见馨娘子自爆身份，静宁郡主垂下眼眸，思绪不断，引导着馨娘子说出其他消息。
最后，静宁郡主断定白心柔所用的假身份身份正是谢馨儿的，也是沈云风一手帮着白心柔伪造身份，就是不知沈家对此事是否知情。
走出客栈，静宁郡主又带着红参回了一趟将军府。
……
郡主府。
沈云风坐在书桌前，仔细回想着昨日沈河清的话，他眼神带着些许狠辣。
管家低声道：“老爷，主院那边派人来说这几日的花销太大，另外青黛姑娘派人催促，问什么时候能将翠柳调走。”
“看主院的样子，郡主应该还没有起疑……”
沈云风皱眉，语气不善：“怎么还没有把翠柳处理掉？赶紧找个机会把她解决。”
“翠柳是表小姐的贴身丫鬟，两个人有十几年的情谊在，表小姐还不太想动手。”管家小声说出白心柔的想法。
沈云风正因为沈河清的事情犯愁，连带着心情变差，他挥手让管家将翠柳解决，以免留下隐患。
很快，沈云风便得到沈河清没有回学堂的消息。
按照学堂的规矩，沈河清昨日休假，今日一早就该回学堂读书，但沈河清惦记着刘太医的“药丸”，便让贴身小厮去学堂请假。
夫子看在沈河清往日优良的表现上，也就准了假期。
沈云风却十分不满：“河清真是被越发胡闹，都被惯得不成样子，无病无灾请什么假？”
他甚至想去训斥沈河清一番，被管家拦下。
管家委婉提醒沈云风：“老爷，昨日大公子回来时，走路都需人搀扶，那药的作用有些大了。”
沈云风终于想起来他让表小姐给沈河清下药一事，不免有些懊恼。
不是担心沈河清的身体，而是后悔下药的时机不对。
沈河清年少有学识，被沈家寄予厚望，离科举不足一年，不该对他下药。
只是事情已经做了，如今后悔也没有用处。
沈云风没有多过犹豫便下定决心，他道：“既然下药了，就不该浪费。”
“库房有一个香囊，平日无事，但碰到这药会激发药效，你现在去找出来，我带着香囊去找河清，一定要坐实河清和宝珠相克的事情。”
以己度人，沈云风不信沈河清真能抛弃前途。
……
主院书房。
表面上，沈河清坐着看书，实则盯着沈宝珠练字。
沈宝珠看着面前的字帖，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干。
她趴在桌子上，软声道：“宝珠不想练字，想出去玩。”
沈河清十分严厉：“不行，你才练了十五张，再写二十张才可以休息。”
“你现在五岁，正是人生的好时机，现在多练一些……”
这些话源源不断钻入沈宝珠的脑子里，她烦得捂住耳朵。
大哥不仅自己勤快，还总爱带着旁人一起。
沈河清受不了沈宝珠趴在桌上的懒散模样，他伸手将沈宝珠身子抬起来：“宝珠，赶紧把字练完，等会我还要带你读书。”
“啊？可以不练字吗？宝珠想玩鲁班锁……”
沈宝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河清堵住嘴：“不玩，练字，读书。”
无法抵抗大哥，沈宝珠只能认命拿起笔，认认真真练着字。
可能是上天眷顾沈宝珠，她刚握住笔，沈云风就来主院寻沈河清。
沈宝珠刚想上前喊爹爹，就被沈河清拽住。
沈河清将她按在书桌前：“父亲来找我的，你就安心练字，待会我来检查。”
看着满桌的纸，沈宝珠感觉自己的手有点疼。
书房被沈宝珠用来练字，沈云风便坐在堂前，还特意将腰间的香囊放在身前。
沈河清见到沈云风，规规矩矩行礼：“父亲。”
因为刚和沈宝珠斗智斗勇，沈河清还忧心她会偷懒，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落到沈云风眼中，便是毒药的效果还在。
沈云风佯装不知：“河清，你还没有回学堂？”
“身子不适，同夫子告假了。”沈河清认真回答，他还不忘提醒沈云风：“父亲，切莫轻信他人，而伤了自家人。”
沈云风被这话呛住，他反问沈河清：“万一慧觉大师所言是真，你当真要牺牲自己的前途，就为了宝珠这几天在京中？”
“只是送出去几日，并非不接回来……”
沈云风一连说了许多，句句都是在劝沈河清，企图趁着他如今头昏脑涨说服他。
昨日沈河清没有同意，现在头脑清晰，更不可能同意，他若有所思看着沈云风：“我不会送宝珠出去，就算真要送，父亲也不该拿我当借口。”
“父亲这番话像在挑拨离间，依我看，没准是你克我和宝珠。”
作者有话说:
大哥虽然人傻，但怼沈云风的能力不差，差点把沈云风气死。
宝珠：希望大哥和爹爹多聊一会，不想练字，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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