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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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天你就去报警了?”沈枳问道。
王春花点点头,“可不是嘛。”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做父亲的,竟然能把亲生儿子分尸,把一块块肉塞进冰箱里。
“太邪门了。”她一想到那个场景,至今仍觉得后背发凉。
沈枳看着王春花的模样就知道,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婆婆,我刚搬来,对小区不熟,您看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和邻居们熟悉熟悉?多了解一点,也好安心住下。”
王春花连连摇头,“算了吧,我劝你还是趁早搬走。那地方,住久了,迟早出事。”
“要不是我孙女明年就要高三,要转学过来,我现在早就搬了。”
沈枳顿了顿,顺势说道:“哎,婆婆,我有个妹妹,情况跟你孙女差不多。家里人让我先来看看这边的环境,能不能住人。毕竟你也知道,这小区……事儿太多了,大家都不太放心。”
王春花瞥了她一眼,看她穿得朴素,气质干净,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
“孩子,听婆婆一句劝,趁早走。别哪天给人当了替死鬼都不知道。”她语重心长地说。
沈枳心里清楚,这老太太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可问题是,这小区一共有四栋楼,其中三栋楼都出过命案。
死的,全是刚成年、刚高中毕业的孩子。
而且,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还推不出明确的规律。
沈枳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烦躁。
这次要找的小动物,到底藏在哪儿?
更麻烦的是,前两起命案她了解得还不够深入,只知道官方判定为意外。
看来这回还是得拜托“小狗”查查底细了。
她刚一动念,电话就响了。
果然是王明生。
早就料到沈枳会开口,他花了整整一晚,把所有资料都整理好。
但他在调查过程中也觉得怪异,那两起命案,怎么看都像意外。
一位是不会游泳的孩子,偏偏在大中午自己跑去河里泡水,结果溺亡。
另一位则是从小区高楼窗边坠落,连遗书都没留下。
听上去像是巧合,但更诡异的是,这三起事件的孩子,彼此都认识
他吩咐人将整理好的资料送过去,自己则要赶往一个重要的会议,他爷爷留下的公司即将召开的股东大会。
“少爷,你真的应付得了吗?”张叔有些担忧地问道。
毕竟王明生年纪还轻,而股东大会上那些人早已在黄家掌权时纷纷倒戈。
说白了,那家公司表面姓王,实际上早就姓黄了。
现在黄家出事了,公司这块肥肉成了众人觊觎的目标。
王明生此时站出来,不免引人虎视,谁都想咬他一口。
王明生当然明白张叔在担心什么,但他只是淡淡一笑:“放心吧,没问题。最重要的是这些资料一定要送到沈枳手上。”
张叔看着他熬夜整理出来的一摞材料,皱了皱眉,心中不免叹息。
自家小少爷对这位沈小姐未免太过上心了,甚至连老爷生前住的屋子都给腾出来了。
“少爷,沈小姐到底是什么人?她和老爷之间……”张叔忍不住开口。
王明生却笑了笑,轻轻打断他:“你别多想。”
说罢,转身离开,前往公司。
此刻公司大会议室里早已人满为患,几乎都是些老资格的董事和元老。
赵叔也坐在一侧,神色沉稳。
“哟,这气派,还让我们这些老骨头等着。”人群中,有人不满地冷嘲一句。
王明生皱起眉头,扫视了一圈道:“我收到的通知是下午四点开会,我提前一个小时赶到了这里。”
“呵,四点?”刚才发话的,是个头顶发亮、穿着老式西装的老人。他站起身来,一脸不屑地望着王明生,“开会通知写得明明白白,就是三点。不信你问问你秘书。”
王明生转头看向站在角落的秘书,对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抬起头,看着我。”他冷声道,“你通知的是几点?”
“是……三点,王先生,您可能记错时间了。”秘书声音发虚,却咬死了口供。
王明生面色一沉。
他立刻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
“行,我知道了,是我记错了。”王明生平静地说着,朝屋里的人点头致歉,“对不起,耽误大家时间,是我的问题。”
说完,他朝秘书招了招手:“把材料拿过来。”
秘书连忙将手里的文件递了上去。
王明生翻开看了两页,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文件几乎空无一物,毫无准备。
他合上资料,抬头看了秘书一眼,语气平静:“你可以回去休息了。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秘书愣在原地:“王先生,您是说……”
“我说得够清楚了。”王明生轻轻一笑,“就是解雇你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现在的老板,是我。”
说罢,他从自己的包中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资料文件,放在桌上。
“现在,会议正式开始。”
他话音刚落,坐在靠窗的秃顶老头脸色变了变,虽只是一瞬,却逃不过王明生的眼睛。
王明生心中冷笑,面上却风轻云淡,“过去我爷爷卧病在床时,是我舅舅黄照先生在代理公司事务。如今黄照、黄易已经死了,根据我爷爷的遗嘱,公司的管理,自然要重新梳理,交还给我们在座所有股东。”
“哼,一个毛头小子,也想掌权?”秃顶老头冷笑出声,“我看还是交给年长些的人比较稳妥。”
王明生不怒反笑,缓缓站起身:“我理解大家的顾虑,也知道最近因为我查封赌场的事,动了不少人的蛋糕。”
他走到会议室前方,打开笔记本,投屏连接上大屏幕。
“只不过巧得很,赌场地下室里,恰好保存着不少有意思的交易记录。”他一边点开文件夹,一边淡然开口。
“张董。”他点了一张照片,“你爱美人,这是人之常情。但若是强买强卖,那就是违法。”
画面切换,“胡董,你爱古董,也无可厚非。但若用公司账上的资金做赌注,那可就太过分了。”
最后,他望向秃顶老头,“至于刘董,操纵股价,恶意抛售股票,引诱外部公司低价收购,严重损害公司和股东的整体利益。”
他敛起笑意,语气一沉:“这种行为,说好听是短视,说难听,是损人不利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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