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夫人美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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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夫人美不美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我看你是今日的惊吓还不够,还有心情开我的玩笑!”

  谢拂佯怒,作势要打她,欢栀立马告饶,“好小姐,奴婢不敢了还不行吗?”

  “好了,别贫了,快扶小姐进去,再拿点跌打损伤的药油来。”欢梓道,谁能想到她只是留在庄子上一日,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呢,所幸有惊无险。

  庄子上有小轿,专门是为了接待贵人的,欢梓知道谢拂受伤,早就备上了。

  但大夫是没有的。

  她们只是打算出来几日,所以就带了些衣物以及常用的药,庄子偏远,要找到大夫再把人请过来,少说也要大半天了,只能先用些药油。

  “嘶——轻点,轻点。”

  到了住处,谢拂褪下衣物,才发现整个膝盖都红了,还有些破皮,药油蛰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伤口不能见水,所以也不能沐浴,谢拂只擦洗了一番,又简单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这一番折腾下来,天也差不多要黑了。

  谢拂折腾了一天是真累了,正准备直接就睡了,这时,门被敲响。

  “奴婢去看看。”

  欢栀一边说着一边去开门。

  门外是林风,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戴着幞头帽,背着个药箱,看上去是个大夫。

  林风抱拳,“这位是廖军医,将军说夫人腿受伤了,在庄子上怕是不好请大夫,就叫属下带了廖军医来,不知夫人现下可方便?”

  欢栀大喜,“是大夫,太好了!”

  “你们等下,我去通传。”

  林风颔首,同廖军医在外等候。

  不多时,欢栀再次出来,“廖军医请。”

  室内已经燃起烛火,谢拂衣着整齐,坐在外间窗边的榻上,温暖的烛光笼罩着她的身影,云鬓花颜,香雾云鬟。

  “见过夫人。”

  “免礼,一点小伤,有劳廖军医大老远地跑这一趟了。”

  “不麻烦,夫人与将军即将成亲,就是自己人。”廖军医心中一阵激动,他可是第一个见过夫人的人。

  将军让人找到他说要他给夫人医治的时候,整个营帐都炸锅了,他走的时候,整个军营都知道将军要娶妻了,一个个都好奇得不行,从将军那打探不到,就把点子想到了他身上。

  这一见,将军可真是好福气!

  廖军医不敢再看,看一眼是打量,多看就是冒犯了,当即上前为谢拂检查伤势。

  “夫人这是挫伤,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军营里的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油效果比外面的好,待上了药,休息几日就好了,另夫人今日受了惊,我再给夫人开一剂安神的汤药。”

  廖军医说着,把药油交给欢栀。

  谢拂颔首,“有劳廖军医了,天色晚了不好赶路,庄子上还有客房,廖军医不如留下歇息,明日一早再回去。”

  廖军医摆手,“不妨事,有林兄弟送我,就不叨扰夫人了。”

  “也好,欢栀,送廖军医。”

  “廖军医请。”欢栀把人送出去,到门口时,将一个鼓鼓的荷包塞进他手里。

  廖军医推辞了一番就收下了,心里觉得熨帖。

  夫人不仅人美,平易近人,出手还大方。

  有这样的主母,何尝不是他们的福气啊。

  廖军医走后,谢拂又重新上了药,喝了安神汤就休息了。

  折腾了一天,她是真的累了,沾床就睡着了。

  尽管有安神汤,她还是不免做了噩梦。

  梦里贼人的狞笑,刀光剑影,还有喷溅的鲜血……

  就在她绝望之时,一只温热粗糙的大手托住了她……

  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窗外是珠颈斑鸠此起彼伏的叫声,再仔细听,还有人的细语。

  “小姐醒了?”欢梓端着水盆进来,伺候谢拂洗漱。

  “嗯。”谢拂一开口,嗓子沙哑得厉害,“什么时辰了?”

  欢梓回道:“刚刚巳时。”

  与此同时,京郊西大营。

  廖军医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一早才来复命。

  一出营帐,就被团团围了起来,一群人七嘴八舌地打探消息。

  “老廖,快说说,新夫人怎么样?”

  这人刚一开口,就被围攻了。

  “猴子,怎么说话呢,什么新夫人?”

  “是我嘴快,打嘴,打嘴。”被叫猴子的那人说着,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两下。

  “老廖,你快说啊,夫人美不美,我可是下了注的……”

  “下了多少?”

  “下了……”

  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方才还七嘴八舌的人脊背一僵,纷纷转过身,行礼,“将军。”

  贺丛渊负手而立,视线一个个扫过在场众人,压迫感极强,“军营禁赌,你们一个个的,是明知故犯?”

  猴子是那群人带头的,当即喊冤,“将军,我们没赌钱,赌的是输了的人给赢的洗一个月的臭袜子……”

  “那也不是你们拿女子做赌注的理由,今日所有参与的,自去领十军棍,操练加倍。”

  贺丛渊知道他们只是单纯地对他的妻子感到好奇,没有恶意,但对谢拂来说,就是冒犯了。

  一群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还有,输的人记得去洗袜子。”

  贺丛渊说完,转身进了营帐。

  一群人面面相觑,好久才有人出声,“将军的意思,到底夫人是美,还是不美?”

  当然是美。

  只要见过谢拂,这一点都是毋庸置疑的。

  不知为何,贺丛渊忽然想起昨日她惨兮兮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

  嗯,那也是美的。

  贺丛渊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方粉色的帕子,帕子是丝绸的质地,光滑柔软,与他的气质十分不符。

  昨日沐浴过后,他就这么鬼使神差地把它洗干净晾乾,还收了起来。

  等下次见到她再还给她吧。

  ……

  庄子里,谢拂腿脚不便,就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写了一张纸,让欢栀交给林风。

  林风又让人送到了贺丛渊手里。

  贺丛渊是在离开后的第三日过来的,檀越驾着辆马车,上面是谢拂要的东西,还有一个笼子,里面是一对活雁,放在十分显眼的位置。

  檀越迫不及待地拎着笼子下来邀功,“夫人,这马车上的东西都是兄弟们山间训练的时候采的,但这雁可是将军亲手所猎,给夫人做聘礼用的……”

  谢拂闹了个红脸,贺丛渊身边的人好像都对她的新身份接受得很快……

  可细细一想,他们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成亲了,似乎也没毛病。

  看来她也得快些适应才行。

  “檀越。”

  贺丛渊出声,示意他多嘴了。

  檀越乖乖闭嘴,反正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

  他们事先通过信,所以谢拂这会儿也都已经收拾好了,马车在门口等着。

  “走吧。”

作者有话说:

贺丛渊:我夫人,当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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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和离书,让位外室夫君却跪求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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