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现在,我就是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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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现在,我就是你的机会

  商令窈冷哼一声,“那些男人有什么好的,要么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废物,连我都不如,要么就是大老粗,我怎么跟他们在一起?”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安氏转头看向谢拂,“音音,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音音是谢拂母亲给她取的小字,她小时候不爱说话,亲戚们都说她不够机灵,母亲说大音希声,便给她取了个小字音音。

  “当然可以。”

  “音音,既然这义母茶我都喝了,你的婚事就交给我来操办,你就安心等着出嫁就是,可不许推辞,你那个爹靠不住,若是没有长辈操持,日后难免会被镇国公府看不起。”

  “谢谢义母。”谢拂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情不自禁地靠过去,头枕在安氏腿上。

  小时候她也是这样趴在母亲腿上,母亲一手摸着她的头发,一手拿着书,给她讲书中千奇百怪的故事。

  商令窈不甘落后,抱住了安氏的另一条腿,与谢拂一人一边,“母亲,我也要!”

  安氏笑得合不拢嘴,“你呀!”

  嘴上说着,手上却是一边一个,每个人都没落下。

  安氏和商令窈走后,谢拂就让人把这些聘礼登记,然后搬到库房里去,那一对大雁也特别嘱咐了好好养着。

  贺丛渊给的聘礼实在多,谢拂的库房都有些堆不下了。

  欢栀的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难掩兴奋,“小姐,这聘礼也太多了,足足有八十八抬!而且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这贺将军也太有钱了吧!”

  要知道本朝有规定,为了防止过于铺张,太子妃的聘礼不可超过一百二十八抬,亲王妃不可超过一百抬,往下则没有具体规定,但也不可超过八十八抬,贺将军一出手就是八十八抬的聘礼!

  而且她知道有些人家为了聘礼好看,会弄一些棉被桌椅那些不值钱的东西装在箱子里,实际上值钱的没多少,这也是为了双方面子上好看。

  当初阮家清贫,阮家的聘礼就不多,现在这一整个屋里可都是钱!

  谢拂见她如此财迷的样子,失笑,“既然你喜欢,那这些日后也都归你管。”

  欢栀拍着胸脯,“奴婢一定给小姐管得好好的,保证一件都不会少!”

  说着她又想起谢拂留在阮家的那些嫁妆来,“那一家子饕餮!要是小姐的嫁妆都拿回来,出嫁那天肯定能更风光。”

  谢拂看的就淡多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东西是这样,人也是一样。

  “什么嫁妆没拿回来?”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好在谢拂已经熟悉了声音的主人,转身看向来人,“贺将军每次都在人身后偷听,实非君子所为。”

  贺丛渊缓步走近,“我若说是凑巧,谢姑娘信吗?”

  什么巧能凑上三次?

  怕不是全天下的巧都凑到他手里了。

  谢拂腹诽。

  “我虞朝律例,女子和离,嫁妆夫家理应全部归还,谢姑娘与阮衡不是正经和离,嫁妆怎的没拿回来?”

  欢栀本就对此耿耿于怀,闻言愤愤道:“将军是不知道,那阮家母女就是一对饕餮,在阮家那几年,小姐的库房不知道被她们撬开了多少次,若是不给,她们便动辄大闹,若是小姐要带走嫁妆,她们是万万不会同意和离的!”

  “竟有此事……为何不报官?”

  贺丛渊沉默了片刻,原来她先前的日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艰难。

  谢拂扯了扯唇角,“自古虽有夫家不得侵占女子嫁妆一说,但这事说到底也是家事,真闹到官府,大多也是私了,况且若被我父亲知道,只会将我送回阮家,再斥责我不顾两家颜面,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又不曾因此穷困潦倒,若能从此换得自由,不亏。”

  “分明就不是这样!那些东西好些都是夫人留给小姐的,小姐那天晚上可难过了!”

  “欢栀。”谢拂淡淡出声。

  欢栀只好闭上嘴巴。

  贺丛渊却听出来了,她并非是豁达,而是形势所迫,豁达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表象。

  他转身,垂眸看向她,“军中常饲养信鸽作为通信之用,久而久之养鸽人发现,攻击性较弱的鸽子往往会受到族群中其他鸽子的欺负,谢姑娘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什么?”谢拂一时没明白。

  “人善被人欺。”

  谢拂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贺丛渊见她还愣着,拉起谢拂的衣袖,牵着她往外走。

  “诶……”

  “贺将军,你要带我去做什么?”

  “拿回你的嫁妆。”

  说着又看了一眼呆滞的欢栀,“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备车。”

  欢栀如梦初醒,“哦哦,是!”

  直到看见贺丛渊除了林风等人外又召集了一队人,她才意识到他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而是要动真格的。

  马车上,谢拂的手指无意识地绞了许久的帕子,才掀开车帘,看向骑着马与她并行的贺丛渊,“贺将军,我们这样上门,不太好吧?”

  他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过去,说是抄家都有人信,要真打起来,不知道要闹到何等地步。

  “有何不妥?”贺丛渊转头看向她,“从前我们行军打仗时,难保不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已放弃一个据点,或者假意败逃,那并非是怕了他们,而是在保留实力,一旦有了机会,便回头反打,再不给对方猖狂的机会。”

  他顿了顿,“现在,我就是你的机会。”

  谢拂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她鼻子一酸,嗓子眼好像被堵了一团棉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谢拂,我们即将是夫妻,我说过,除了情爱,会给你将军夫人应有的一切,所以,你若有困难,可以向我开口,有些于你而言难以做到的事情,在我这里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神色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谢拂眼眶微红,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已经习惯了委屈求全,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可贺丛渊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告诉她她的事于他而言并不算是麻烦,让她意识到,自己也是会被人认真对待的。

  谢拂再次庆幸自己答应了这门婚事,男人的爱是靠不住的,但丈夫对妻子和责任,足以让一个女子在后宅里过得不错。

  她稍微平复了下情绪,“可是这样大的阵仗,明日恐会有人说将军行事乖张。”

  贺丛渊唇角微微勾起,“放心,我为自己未来的妻子拿回嫁妆,便是闹到陛下跟前,也是有理的。”

  贺丛渊长相偏冷硬,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十分严肃,压迫感极强,再嬉皮笑脸的人看到他那张脸都会忍不住敛息屏气,他笑起来时,这份冷硬削减了不少,有一种寒冰消融的感觉。

  谢拂这才松了口气。

  不会影响到他就行。

  正好拿回嫁妆,她也就彻底和阮家了断了。

作者有话说:

谢拂:这人怎么老偷听?

贺丛渊:我哪有,是你们说话根本不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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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和离书,让位外室夫君却跪求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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