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外面偷腥,被女人挠了
22.73
黎楚楚回到家里,屋子里是黑的,沈宴山还没有回来。
刘家媳妇的事情影响不到她的心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工作,她一定要认真做好。
黎楚楚把绿豆汤放在柜子里,然后点了一盏油灯放在小桌上,油灯如豆,在呜咽的风里隐隐绰绰。
她把背包里的稿件拿出来,手指指着纸张上的字,一个个对着拼音读得认真。
窗外的雨滴拍打着玻璃,黎楚楚一下子都忘记了时间。
……
沈宴山怕那批货出问题,家里有黎楚楚惦记着,外面更没地方藏,担心迟则生变,所以找到买家后,马上就处理了手上那批货。
沈宴山找的下家基本都是混黑白两道的,他们手底下不缺人也不缺商铺,有这么大的吞吐量。
不然正规商场不会要他这来路不明的货,周遭的小铺子,收十几二十块表就封顶了。要按照这样算,想腾空手上那两百块电子表,要等到猴年马月。
今日早上去碰面的第一家不太老实,想黑吃黑,连人带货一起吞掉。沈宴山察觉到对方情况不大对,找了个办法跑路了。
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估计都吓破了胆子,一时半会都躲着不敢出来了。但沈宴山直接马不停蹄地找下一家,转手把货出了。
南边这一趟没白走,
少说也挣了一万六千块。
本钱是周旬的,不然沈宴山一个人也拿不了那么多货,除去给周旬的钱,沈宴山手里还剩下一万来块钱。
有了这笔钱,沈宴山再想做生意就有本钱了。
“沈哥,要不是你,今天我这条命估计就交代在那了。”
周旬喝得醉醺醺地,脑袋直往沈宴山身上靠,手舞足蹈地夸张比划着,“你真是不知道,当时看到他们手上还有那玩意,他们枪口对着我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差点都吓尿了。他们还真是冲着要咱们命来的。”
“沈哥,幸好你机灵。让咱们装成乡下来的村民,那些人居然都被咱们给骗了,哈哈哈……”
沈宴山喝了口酒,没说话。
他周身气质冷冽而阴郁,幽深的眼眸里没有沾染上半分的醉意,反倒像是借着酒意变得更清醒了。
对于那些人来说,钱比命值钱。
周旬就算不挣这个钱,他爸妈是技术工人,她姐姐是高级教师。以他在家的宝贝程度,周旬完全能在家啃老,混吃等死。
但沈宴山不一样,
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铤而走险。
但他没有选择,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周旬喝高了,喝醉后一个劲拉着沈宴山的衣领,嚷嚷着这辈子就跟着他沈哥。
“沈哥你……你一看不是等闲之辈,跟咱们这些混吃等死的人都不一样,我……我要敬沈哥一杯。”
杯子里的酒晃晃悠悠,跟人一样站不稳。
沈宴山皱着眉扶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喝醉了,回去吧。”
声音全然冷,完全不像是刚灌下午了两瓶二锅头的样子。
周旬早就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亲密地搂着沈宴山的胳膊,嘟嘟囔囔:“沈哥,沈哥,我不回去,我要跟着你。”
旁边烧烤摊的老板看了这两人一眼,眼神中有些鄙夷。
沈宴山:……被脏东西缠上了。
“沙沙……”
就那么一阵,
外面这会儿忽然下起了大暴雨,
两个人都没带伞,沈宴山还在想怎么把这醉醺醺地玩意弄回去,白茫茫的雨幕里跑进来一个打着伞,踩着高跟鞋的女人。
她看见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周旬,脸色大变,连忙上前去晃了晃他,“小旬,小旬,快醒醒,醒醒!他出什么事了?”
那烧烤店的老板眼神无语,
没看见旁边桌上摆的四瓶空的二锅头吗?喝上头了呗。
看她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烧烤店死人了。
“他喝醉了。”
沈宴山提醒了一句。
这女人是周旬的姐姐,性格很强势,很照顾周旬这个弟弟,以前见过沈宴几次。
确定完弟弟只是醉了,并没有哪里受伤,提心吊胆了一下午的周艳终于松了口气。
下一刻,
她踩着高跟鞋,大步走到沈宴山面前,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朝沈宴山破口大骂道:
“你知不知道我和爸妈这几天找周旬找了多久!沈宴山,我又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带着周旬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是什么的勾当!我们家不缺钱,就周旬这么一根独苗苗,他要是在外面出了一点意外,我们该怎么办?你能负得起这个责吗?”
……
这一巴掌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打蒙了。
沈宴山的头瞥向一侧,左脸上肿起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他的神情出乎意料地冷静,像是早就料想过这个场景。他周身涌现出有一股莫名的寒意,像是一种从骨头缝里透露出来的冷。
周艳的身后是酩酊大醉的周旬。
她像是母鸡保护幼崽一样保护着自己的弟弟。
反而观之,
沈宴山孤零零地站在他们对面,身后只有一群等着看他笑话的围观群众。
在盛怒之下,周艳却隐约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过了……但这次不狠心一点,下次弟弟还会被他撺掇。周旬不是个能明辨是非的人,需要自己帮他一把。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周艳心里一阵后怕,脸上神情转而决绝,“再有下次,我就报警!”
周围的人听到这里,脸色一阵发怵,能被警察带走的能有什么好人?
看着沈宴山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意味不明和讨纠。
周艳把周旬带走了。
小小的烧烤店一下子变得安静。
那烧烤店的老板走过来,“两瓶二锅头,还有三十串羊肉和三十串羊肉,一共两块五毛三,给你抹个零,两块七毛。”
这零抹得好。
沈宴山看了他一眼,
老板眼神示意了一下地上那个碎掉的盘子,是周艳摇醒周旬时,不小心碰到地上的。
沈宴山付了账,那老板收了钱,递给沈宴山一只廉价香烟。
身上的打火机早就被周旬顺走了,
沈宴山干脆没接。
外面的雨很大,沈宴山要回去了。
他没带伞,也懒得躲雨。
脸上的那巴掌印火辣辣的,淋淋雨还能减轻点痛。刚刚的酒让身体变得格外躁热,气血好像都在往头上涌,他需凉水冷静一下。
沈宴山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一身湿意。
王婶正打开门泼洗脚水,窗户里的灯,那昏花的眼睛一下子看清了沈宴山脸颊上那鲜明的巴掌印。
这么黑的天,这巴掌印肯定是女人打的!
不会是在外面偷腥,被女人挠了吧?
他们大院里又有热闹看了!
王婶脸连忙捂住嘴,迫不及待进屋去跟老头子分享这个瓜。
那“哐”地一声关门声在夜里很明显,沈宴山在门口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头也没回。
他对旁人任何的议论和鄙夷已经完全不在意。
推开门,
原以为迎接自己的是冰冷的屋子,
不料,正巧看见黎楚楚坐在桌前读书。
作者有话说:
感谢宝宝们的票票哦₍˄·͈༝·͈˄₎◞̑̑
看到大家的评论,附子真的很开心呢,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发表书评哦(´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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