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病弱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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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病弱白月光

  越衡握剑的手剧烈颤抖,长剑“当啷”坠地。他猛地抬头,眼中的震惊几乎要溢出眼眶:“殿,殿下?”玄铁面具下传来压抑的哽咽,“您不是......早在荆州......”

  “阎王不收,又回来了。”温浅月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倒是辛苦你,守着我那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儿子这么多年。”

  她的目光扫过越衡面上岁月残留下的细纹,心中泛起复杂的涟漪。

  越衡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死了的公主殿下为何死而复生,可人的的确确的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当他将消息告知谢昀骁时,这位郡王正把玩着镶玉的匕首,寒光在他眼底流转。“荒谬!”

  他冷笑一声,匕首重重地钉入桌面,“本王母亲早已葬身,哪来的冒牌货?”

  温浅月被带到书房时,正对上儿子充满敌意的眼神。她不急不缓地抬手指向他颈间的虎符:“你脖间带的是我公主府的虎符,内侧刻着‘骁’字,是你百日宴时,本宫特意命人打造,当年特意命能工巧匠打造,可号令谢家及公主府死士。当年你抓着它不肯松手,差点咬断嬷嬷的手指。怎么,现在连自己身上的印记都不认得了?”

  只可惜在她儿子病重之后被孟如雪抢去,献给了凌王世子。

  想到这,温浅月眸中寒光闪过,神情冷了几分。

  “哼,不过是道听途说的把戏。”谢昀骁别过头,喉结却不受控制地滚动。

  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竭力掩饰内心的动摇。

  那些关于母亲的模糊记忆,此刻如潮水般涌来,与眼前人的身影渐渐重叠。

  温浅月突然上前,一把掐住他脸上的软肉,却早就没了小时的柔软。

  谢昀骁吃痛地闷哼一声,眼眶瞬间泛红:“你这疯女人!放开!”

  自己血脉相连的骨肉,温浅月心脏不自觉的紧绷起来,愧疚翻山倒海似扑涌而来。

  越衡看自家郡王如此模样,心中暗叹一口气。

  “郡王,这真的是公主殿下,末将不会认错的。”

  越衡自小便为温浅月所救,被当做暗卫训练,对于长宁大长公主的容貌性情,习惯动作熟悉异常,绝不会认错。

  谢昀骁站起身,死死盯着眼前人,想要从对方神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可是没有。

  甚至,让他想起了对娘亲为数不多的记忆。

  当时他太小了,还来不及记住娘亲。

  长久的沉默中,谢昀骁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被动有了几分相信。

  “你真的是……”眼眶不听命令的发酸,慢慢积胀,谢昀骁双拳紧握,又慢慢松开。

  谢昀骁心中在想什么温浅月自然是明白的。

  看出他心中的挣扎,不知随了谁了,还是个犟脾气。

  温浅月摇头,几步走进到谢昀骁身边,一抬手掐在了对方胳膊的软肉处。

  “不是梦,怎么样相信了吗?”温浅月眉眼含笑,像极了从前逗弄小儿子的样子。

  谢昀骁:“……”

  他捂着胳膊,呆在原地,眼眶却红了,倔强转头看向别处。

  她想拥住谢昀骁,可终究缺失了许多年,儿子眼中的抗拒深深扎入温浅月心中。

  不过还好,她如今有了机会来弥补。

  越衡看着这般景象,也忍不住眼角略微湿润。

  大约是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情绪有些丢人,谢昀骁不自在的将眼前人推开,又别扭起来。

  温浅月忍不住笑出声,又怕将人惹毛,将将收住,给自家儿子留了些颜面。

  软糯小包子长成身形挺拔修长的少年,说不遗憾自然是假的,作为母亲,温浅月也想陪伴自己儿女长大,可她却错过了孩子人生中的数十年光阴,任其遭人磋磨,受人摆布算计。

  “我的事先不要对外声张。”温浅月轻声吩咐。

  得先找出这幕后布局操控之人。

  当年荆州之事实在蹊跷,若不是情况紧急也不会身首异处,受了摆布,既然老天爷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那定然是也看不惯恶人留于世间,祸害他人。

  屋外吵闹起来,不知发生何事,很快便有下人来报,“郡王,将军,冰清小院的婢女在外面求见,说是孟姑娘身子又不好了。”

  谢昀骁眉头紧蹙,赶忙披上外衣,当即便什么也顾不得,走出门外。

  看着儿子匆忙离去的身影,温浅月眸光与越衡对视。

  还未走进冰清小院,温浅月便在门口远远听到了里面女子隐忍压抑的叫喊,饱含了极大痛楚。

  谢昀骁焦急的看着孟如雪,恨不能以身相替。

  温浅月走进房内,终于看到了将自己儿子耍的跟个二傻子的女子。

  孟如雪一袭素色罗裙,面容毫无血色,唇瓣泛着青白,青丝凌乱却有条理地散落在肩头,更衬得她整个人孱弱不堪。

  虽面容憔悴,却带妆,明显是刚换过衣衫。

  “阿骁,别担心,不过都是些旧疾,都是下人们大惊小怪,我没事。”孟如雪明明自己虚弱极了,却还扬起笑,宽慰起了谢昀骁。

  难怪儿子对她这么上心。

  谢昀满脸心疼感动。

  当年若不是为了救他,如雪也不会常年受病痛折磨,终究还是自己对不起她。

  也就是如雪天性良善,即便是痛成这样还在照顾他的情绪。

  “本王就算寻尽天下医士也定会治好你的。”谢昀骁紧紧握住女子的手保证。

  暮色像浓稠的墨汁浸透窗棂,檐角铜铃在夜风中叮当作响。

  孟如雪忽然弓起脊背,纤细指节死死绞住锦被,冷汗顺着雪白脖颈蜿蜒而下,在烛火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整个人蜷缩成脆弱的弧度,宛如被暴雨打落的玉兰花瓣。

  "大夫呢?"

  谢昀骁一拳砸在紫檀雕花屏风上,木屑簌簌而落。

  他玄色云纹锦袍下肌肉虬结,脖颈青筋暴起,仿佛一头困在囚笼里的凶兽。

  侍女们端着铜盆鱼贯而入,却被他一脚踹翻水花:"滚去催!"

  珠帘突然被纤纤玉指挑开。

  温浅月倚着门框,月光为她素白襦裙镀上一层银边。

  她瞧着榻上痛得打颤的姑娘,唇角扬起似有若无的笑意:"要不我给她瞧瞧?"

  空气骤然凝固,孟如雪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像受惊的幼鹿般攥住谢昀骁的衣角,缎面布料在她掌心揉出层层涟漪。

  谢昀骁不着痕迹地挡在床榻前:"你?"

  这声质疑裹着刀刃般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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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被害前夕,早亡的长公主娘亲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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