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另一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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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骚乱一片,沈临意毫不犹豫转身跑回到了客房里面。
这时劳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被流云拖住了脚步,在厨房徘徊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出去。
按照温贺宇的计划,他原本想带人闯入客房,撞破“奸情”,但他上蹿下跳的找了许久,也只能找到几个端盘子的侍女。
本着是人就行的原则,劳伯还是把几个侍女带到了客房,假装不小心推开了门,结果只看到了“昏睡”的沈临意一个。
流云跟着过来,假装慌张的喊道:“小姐,你怎么在这睡了呀,快醒醒。”
沈临意在流云的摇晃下适时醒来,睡眼朦胧的看着一脸惊慌的劳伯以及几个不知所以的侍女,蹙眉道:“劳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劳伯满脸疑惑,脑袋已经如同浆糊一般,今日发生的所有一切他都猝不及防。
怎么又跟计划不一样了??
房间并无异样,沈临意身上的衣裳也完好如初,丝毫没有经历过那事的模样,劳伯硬着头皮解释:“老奴想着小姐休息,醒来需要侍女更衣,这才喊了人来。”
“但是”,劳伯的语气又变焦急,像是质问一般:“方才你不是与我家公子一同饮酒,又一同进入这客房的吗?为何只见你一人,我家公子在哪?”
“闭嘴!”
“流云!”
沈临意呵斥住了劳伯,气势十足。
流云闻言,毫不犹豫的上前,一巴掌甩在了劳伯的脸上,用了十足的力气,一下子就把劳伯打倒在地。
“你这老奴,劝你把嘴擦乾净些再说话,免得污了我家小姐清白,你是从何看到我家小姐与你家公子一同进入这客房?张口闭口便往人身上泼污水,这就是温家的教养吗!”
流云双手叠放在身前,语气严厉,那气势,比之常年浸润在后宅中的嬷嬷们也不遑多让。
劳伯带来的几位侍女见状,以为自己得罪了贵人,连连磕头求饶,在得到了允许之后,纷纷逃离这房间。
临走时,她们还狠狠的瞪了一眼劳伯。
劳伯内心气急,他被温贺宇打就算了,如今流云也敢打他,但他心中惦记着温贺宇,一股不祥的情绪笼罩在他心头,让他十分不安。
因此,他气急败坏的开口:“可是你喝了那酒啊,那酒喝下之后,你怎能还站起来。”
“哦?酒?”
“那酒有问题?”
沈临意开口,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等着劳伯解释。
劳伯内心一紧,知道自己刚才差点说漏了嘴,只好按下愤怒,连连请罪:“没…没有问题,只是那种浓烈,喝下易醉罢了。”
“是这样吗?”
沈临意故意拉长声音,似乎不信。
但劳伯不想再继续耽误时间,连忙点头,“是是是,既然小姐不知我家公子在何处,那老奴先去寻我家公子了!”
说完。劳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慌张的劳伯还不忘到茶室,把那有问题的酒给处理了,但周围已经被收拾干净,老伯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便把酒倒在了养红鱼的池子里。
往后几天,秦安楼的人神奇的发现,池子里的红鱼异常活跃,几月后,红鱼产卵,布满了整个池子,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让人头皮发麻。
秦安楼的老板无法,只好忍痛扩大秦安楼的规模,又多建了几个池子……
在老伯走后,流云把沈临意扶了起来,道:“小姐放心,方才劳伯询问的问题我都按照原先商量的回答了,必然不会穿帮。”
流云一脸想要夸奖的模样,圆圆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从某一角度来看,神似沈临意。
沈临意今日完美的解决了温贺宇,想来温贺宇往后在上京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去。
说不定,吏部的官员也会因为这些事情,让他仕途受阻。
但这些已经不是沈临意该思考的问题了,既然她扶持起来的是一头白眼狼,那她就不必再保持善心了。
这样一想,沈临意的心情就无比舒畅。
“知道你聪明了,你家小姐我自有奖励。”
沈临意伸出手,点了点流云的鼻子。
流云咧开嘴笑了起来,一脸满足。
沈临意起身,想了想,转了个弯走到了前门,看到场面已经被控制了起来,温贺宇的身影已经全然不见,周围还有一些带刀的衙役。
百姓们围在一起指指点点的,沈临意简单听了两句,无非是说有人脱光了衣服在秦安楼门前发疯,唐突了几位公子和贵女,被衙役拉走了。
她努了努嘴,没再继续逗留,带着流云往秦安楼的侧门走去。
“流云,方才那酒童…”
沈临意枝开流云,除了给温贺宇下手的机会之外,还想让流云去感谢那位酒童。
但流云却低下了头,一脸做错事的模样,“小姐,那孩子转了个弯之后我便找不着了。劳伯又追了上来,我没有机会脱身,因此没能替小姐对那孩子表示感谢。”
闻言。沈临意觉得有些可惜。
但这并不是流云的错,于是她拍了拍流云的手,道:“无事,下次若有机会我们再来,若不行,便让静娴来替我们走一趟。”
这段时间,沈临意和柳静娴的关系突飞猛进,二人就像是相识多年的知己一般。
所以对于沈临意的话,柳静娴无有不依。
但沈临意也不会白嫖,像是给莫大娘置办的行头,也是沈临意给了银子,让柳静娴去帮忙置办的。
“走吧,今日我们出来,还有一事。”
流云重重的点了点头,二人一同出了侧门。
秦安楼的侧门在一条小巷之中,有一灰蓬马车已经等候多时,这马车便是接沈临意来秦安楼的那辆。
驾车的马夫是柳静娴府中的一名小厮,他天生便有不足之症,因此不会说话,柳静娴这才安心的派他来办事。
上了马车之后,马车从小巷驶入主街,沈临意耳边的安静也变得喧闹了起来。
但行驶了大半个时辰之后,那喧闹又渐渐沉静了下来,只时不时的听见商贩吆喝的声音,而后就连商贩吆喝的声音也消失了。
待马车完全停下,马车外响起了两声敲击的声音。
流云这才扶着沈临意下了马车。
而在两人面前的,是一座门头华丽的府邸。
牌匾上写着“定国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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