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不是该筹办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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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是不是该筹办婚礼了?

  想到两人第一次约会,他带她去吃海鲜自助。

  吃完没多久,温舒槿就喉咙肿痛,身上起了红疹子,半夜送去了急诊。

  抽血报告显示,她对所有的海鲜几乎都过敏,而过去的十八年,她竟然一无所知。

  因为贫困的家庭,吃肉都是很奢侈的事情,她从未吃过海鲜。

  巧合吗?

  祁珩的大脑中,像是塞满了迷雾。

  “爸爸,我吃饱了。”

  诺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祁珩这才回神。

  “爸爸送你回去,要早睡早起,知道吗?”

  “那爸爸周末陪我去游乐场好吗?”

  五年来,诺诺和他见面的机会很少,他能看出来,这孩子渴望与他亲近。

  祁珩摸了摸他的头,宠溺地笑了笑,“好。”

  ……

  把诺诺送回了钟翠湾,祁珩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想着郑教授说的话。

  当年两人分手,有太多的误会没解开。

  甚至他至今没有想明白,温舒槿为何突然发疯,把价值百万的项链摔在他的脸上。

  当时在校园里,还有很多人围观,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过那样难堪的时刻。

  他的心口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闭上眼,脑海中闪现处那个扮作橘猫女人的下巴。

  似乎比温舒槿的更尖一些,但弧度真的很像。

  打开手机,点开微信好友的第一个头像,对话框里,孤零零地只有他发过去的几条语音。

  每条语音前面,都有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他被温舒槿拉黑已经六年了。

  他又试着发送了一次好友申请。

  可直到第二天下午,申请也没有通过。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他翻出英皇幼儿园的联系方式,找到失物招领处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祁珩问前天的那个保温杯有没有人认领。

  负责人说没有。

  那个保温杯依旧很旧了,根本就不值钱,也许失主都已经忘了,祁少怎么这么关心?

  祁珩又问道:“你们有没有开学典礼上,扮演动物的那些人的联系方式?”

  负责人说有,加了他的微信,发来一份名单。

  祁珩点开一看,瞳孔骤然紧缩。

  名单里,赫然写着温舒槿的名字。

  而她扮演的,就是那个橘猫。

  他的指尖颤抖着,拨通了她的电话。

  温舒槿正在吧台端酒,看到来电号码,吓得差点摔了酒杯。

  她早已经换了号码,没有保存祁珩的联系方式。

  但这串号码太过熟悉,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手机被扔在吧台上,不断地震动。

  她用指尖掐着掌心,呼吸急促,肺部传来阵阵刺痛。

  此时手机仿佛成了一颗定时炸弹。

  祁珩是怎么找到她的联系方式的?

  难道他发现,自己就是英皇幼儿园开学典礼上的那只橘猫了吗?

  分手六年,还有什么联系的必要呢?

  她就那样直愣愣地站着,屏住呼吸,直到手机自然挂断。

  祁珩没再打来了。

  温舒槿像是渡了一次劫,手心已经满是冰冷的汗水。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祁珩听着毫无温度的声音,烦躁再次涌上心头。

  微信弹出来一条语音,是孟司深发来的。

  “祁大少,你回国可真够低调的啊,兄弟们在夜色酒吧攒了个局,给你接风,赶紧过来吧!”

  孟司深比他大一岁,是中心医院急诊科的医生,也是周雅薇的表哥。

  两人是发小,关系很好。

  祁珩回了一个“好”。

  到达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在众人的寒暄声中,周雅薇也来了,嘴角含笑,很自然地和祁珩坐在了一起,挨得很近。

  大家纷纷和她打招呼,有的叫“雅薇姐”,有的直接叫嫂子。

  周雅薇脸红了,朝那人娇嗔了一句。

  陈祖铭笑嘻嘻地问道:“祁哥,你和雅薇姐的孩子都五岁了,这次回国,是不是要筹办婚礼了?我还等着随份子呢。”

  周雅薇娇羞地低下头。

  祁珩目色淡淡,“你家开了婚庆公司,需要我给你冲业绩?”

  他用着开玩笑的口气说话,周身却散发着冷气。

  那些想跟着起哄的人,都偃旗息鼓了。

  温舒槿端着酒,站在门外。

  她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稳托盘。

  走进包厢,她把头压得很低,放下酒,想尽快离开。

  陈祖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痞笑一声:“妹妹,长这么漂亮,怎么平时总是沉默寡言?叫一声哥哥,这些都归你。”

  说着,掏出两捆票子,拍在茶几上。

  毫不掩饰的,把她当做取乐的玩物。

  陈祖铭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京市有名的二世祖,私底下玩得特别花。

  温舒槿慌乱地挣扎,不停地摇头。

  不远处,她能感受到祁珩凉薄讥讽的视线,令她如芒在背。

  一如六年前,祁家的保姆在她的包里翻出祁夫人高定珠宝的那一刻。

  她在祁珩眼里,就是个没有底线的捞女。

  窒息感犹如海水,哗啦啦往她的喉咙里灌,她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陈祖铭对待女人向来没什么耐心,粗暴地拽她的胳膊,把人往怀里带。

  酒气熏天的嘴巴凑了过来。

  温舒槿又惊又怒,抄起一瓶酒,砸在了陈祖铭的头上。

  玻璃爆裂,发出巨大声响。

  尖叫声响起,搅得整个包厢犹如沸腾的开水。

  陈祖铭摸了一把额头,满手的鲜血,怒目横生,“贱人,你敢打老子,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举起拳头就要朝她砸来。

  他的手腕,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扼住,僵在了半空。

  祁珩冷睨着他,面有薄怒之色,“陈少,别太过了。”

  包厢里突然诡异地安静了。

  温舒槿双腿发软,怔怔地望着祁珩。

  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影,挡在她的身前,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周雅薇狠狠地瞪着温舒槿,脸色十分难看。

  她笑了一声,走到陈祖铭面前,给他递上纸巾,“陈少,今天是你祁哥的接风宴,大家都退一步,别闹得太难看了。”

  陈祖铭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可他也是真的怕祁珩,只能恼火地冷哼了一声,接过纸巾,又坐了回去。

  孟司深是大夫,走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口。

  “皮外伤,用碘伏处理一下就行了。”

  温舒槿慌忙从祁珩的身上移开视线,去寻找碘伏了。

  程姐骂了她几句,让她离陈祖铭远一点,亲自拿了碘伏上楼,让她今天早点下班。

  “真是的,放不下身段就不要来这种地方讨生活,害得我天天给你擦屁股!”

  她被骂也不是一两次了。

  心态早就麻木了。

  她原本要凌晨三点下班,现在还不到十一点。

  程姐就这点好,骂完人之后,就不会扣工资了。

  温舒槿在更衣室里换好衣服,背上帆布包。

  她的手,伸到帆布包里,摸到一块布。

  这块布,她每天都要带在身上,摸一摸。

  布料已经变得皱皱的了。

  却是她唯一能触摸到的,和诺诺有关的东西。

  脑海中闪过祁珩那张凉薄的脸,她的心一阵一阵地钝痛。

  走出更衣室,楼梯的拐角处,一道长长的黑影映入眼帘。

  是祁珩,俊脸紧绷着,用冷沉沉的眼神看着她。

  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沉重极了,再也没有勇气往前迈一步。

  祁珩朝她走来,她转身就想逃,被祁珩一把抓住肩膀,按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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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时你高冷,我结婚你带崽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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