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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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她?

  别人不知道祁珩今晚为何反常,可孟司深却是一清二楚。

  只有温舒槿,才能轻易地挑动他的情绪。

  某种程度上来讲,孟司深是两人爱情的见证人,他一直都觉得,当年祁珩对温舒槿是动过真感情的。

  可两人已经分手六年了,祁珩和周雅薇的孩子都五岁了,两人早该步入婚姻的殿堂。

  温舒槿不该出现,祁珩也不该再为了她而心思波动。

  走廊的灯光在祁珩身上投下一道清冷的剪影。

  他的语气依旧随意,“我只想知道,她到底骗了我多久。”

  回到住处。

  两百平的大平层,空荡荡的,每一样家具,都和他的气质一样,泛着冷意。

  他径直走到卧室,拉开了衣帽间。

  挂满了高定西装和各种昂贵品牌的衣架上,赫然挂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吊带睡衣。

  与整个衣帽间的气质格格不入。

  祁珩把睡衣拿在手里,反复揉搓。

  仿佛想释放禁锢在衣料深层的,属于温舒槿的气息。

  他曾和温舒槿,在这间卧室里,没日没夜地疯。

  床上,阳台,洗手池,甚至衣帽间,处处都留下两人欢爱的气息。

  他说他要出国了,温舒槿用亮晶晶的眼睛凝视他,说会一直等他。

  他不放心,她太漂亮,也太优秀,贫穷的家庭,也挡不住追求者的热情。

  他发了狠似的,掐着她的细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逼着她发誓,不会让任何一个追求者靠近她。

  她柔弱无骨地缠着他的腰,像是濒死的鱼,娇喘着,一边求饶一边发誓。

  可是一转眼,她就用那种绝情又嘲讽的眼神望着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价值百万的项链摔在了他的脸上,只留下冷冰冰的两个字。

  “分手。”

  她是贫穷的,却也是高傲的,那段时间,她奶奶脑溢血住院,她宁可多做两份兼职,也不肯要他的钱。

  保姆从她的书包里翻出了母亲的高定珠宝,祁珩一直都以为,她是被逼入穷巷了,才出此下策。

  他生气,却不是气她偷东西,而是气她为什么不肯低下骄傲的头颅,向他求助。

  可温舒槿今晚含泪问出的那句话,让他心生疑虑。

  难道,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吗?

  祁珩攥紧了手中陈旧的睡衣。

  ……

  翌日,祁珩忙完,从天晟大厦出来,助理陆行知正想和往常一样开车把他送回住处。

  “去碧月湖湾。”

  碧月湖湾是祁夫人住的高档别墅区。

  祁珩回家,祁夫人喜不自胜,忙命保姆杨妈准备饭菜。

  杨妈在祁家工作快十年了,是个勤勤恳恳的老实人。

  祁珩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杨妈在厨房里忙忙碌碌。

  他忽然发觉这个朴实的中年女人变得精致了不少,戴着金项链,肤色白嫩了许多,一看就是做过保养。

  “杨妈,听说你儿子去英国留学了?”

  杨妈放下刀,有些受宠若惊,祁珩性子清冷,和祁夫人都不肯多说一句话,竟然会关心她一个保姆的家里事。

  “是啊,去了六年了,本硕博连读。”她笑着回应。

  莫名的,他就想到了温舒槿被开除的事情。

  她的成绩在整个金融系都是顶尖的,大一到大三每年都拿国家奖学金,她本来也有机会出国深造。

  “英国的大学学费不低,这些年你为了供养他,也很辛苦吧。”

  杨妈的眼神闪烁了几下,笑容有些不自然了。

  “太太大方,这些年一直在给我涨工资,否则我一个小小的保姆,怎么供得起儿子出国留学?”

  祁珩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流进胃里,他的五脏六腑像是冒着寒气。

  他把空了的水瓶扔在垃圾桶里,转身回了客厅。

  杨妈的手心满是冷汗,不知为何,她觉得祁珩的眼神藏着一抹锐意,令人遍体生寒。

  客厅里,电视上放着无聊的肥皂剧,祁夫人念叨着家长里短,祁珩背靠着沙发,一句话也不回应。

  “阿珩,你回来接手了公司,慢慢的都稳定下来了,是不是找个时间和周家人见个面,把你和薇薇的婚事定下来?”

  他才回国不到两个月,这件事祁夫人已经念叨四五回了。

  “你看诺诺都大了,薇薇生他的时候遭了不少罪,你可不能辜负他。”

  祁珩心中生出一丝烦躁,“她生诺诺的时候,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六年前他为出国做准备,在医院进行了全面的体检,包括取精。

  如若不然,周雅薇怎么可能有机会试管生下诺诺?

  他很清楚周雅薇这么做,就是想用孩子绑住他。

  可他偏偏就是个不喜欢被道德绑架的人。

  祁夫人生气:“你这是什么话!薇薇对你的爱你视而不见,诺诺那么可爱的孩子,难道你连一个父亲的责任都不想承担吗?”

  祁珩的脑海中闪过诺诺那张和周雅薇没有半分相似的脸。

  上一次他去周雅薇家中,偌大的客厅,处处精致,可就是看不到一点和孩子有关的摆设,连玩具都没有。

  看不出那个家中有孩子生活的气息。

  保姆对诺诺的态度,也很轻慢不上心。

  而周雅薇更是连诺诺海鲜过敏这种关乎性命的大事,都可以不在意。

  他露出讥讽的笑容,“谁说我不负责任了?明天我就把诺诺接过来,亲自带。”

  总之就是不提婚事。

  祁夫人气恼地瞪着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碰上温舒槿了,那种女人从底层来,身上永远都带着洗刷不掉的穷酸气,品行卑劣,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没有一点廉耻心,你要是长点记性,就该离她远远的,让那种女人进咱们家的门,是祁家的耻辱!”

  提到温舒槿,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充满了厌恶。

  她坐在那里,优雅得体,随便挥挥手,就可以把保姆的儿子送到国外名校读书。

  也可以几句话,轻易地毁掉一个清贫大学生的未来。

  祁珩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平静地和祁夫人对视,“你可以不喜欢她,有必要逼得京大开除她?”

  祁夫人对温舒槿的恶意是不加掩饰的,祁珩六年前就知道。

  年轻,漂亮,优秀,清贫,这些特质在她眼里是一种敏感的禁忌。

  当年,他的父亲祁轻帆,在他五岁的时候,和一个刚毕业入职的秘书私奔了,卷走了晟天十个亿。

  让祁夫人成了圈子里的笑话。

  她一惯强势,被自己儿子质问,不禁恼羞成怒。

  “她偷的那条项链,价值五十万,我没报警抓她,就已经够仁慈了!若是让这种女人从全国最好的大学毕业,是京大的耻辱!我替京大清理门户,有错吗?”

  她的语气尖刻起来。

  这样的态度,祁珩早就司空见惯,神色越发冷漠平静,“她真的偷了那条项链吗?”

  “哐当”一声,正在端汤的杨妈手滑了一下,汤洒了一桌子,她手忙脚乱地去擦。

  祁夫人死死地盯着祁珩的双眼,脸色难看,“阿珩,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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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时你高冷,我结婚你带崽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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