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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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警告

  贺承宇愣住了,暗地里他可以说很多恶毒的话语,但真摆到了明面上,那他就必须得怂。

  “三更半夜,怎么会走错院子?”

  贺辞渊淡淡地反问,目光落在贺承宇那条扭曲变形的腿上,“我这院子的墙,看来是矮了些,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翻进来。”

  贺承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羞辱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甜杳,”贺辞渊终于提到了那个名字,语调没什么起伏,却像一道惊雷在贺承宇耳边炸响,“是我房里的人。”

  他顿了顿,漆黑的眸子在灯火下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贺承宇看不懂的暗流。

  “既然有家有室,那就管好自己的眼睛和手。”

  没必要弄死他,因为都同在一个屋檐下,都不见低头见,还有需要依附对方的地方就别做得太过头。

  这次只是略施小计,要是再有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他没了,嚣张,只能缩着头求饶,“我也是糊涂,以后我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能找到机会再弄死她,这种残废,根本就不配与自己相提并论。

  贺辞渊像是看腻了这场闹剧,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

  “送他回去。”

  墨辰领命,不再多言,直接上前一把拎起贺承宇的后领,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他往外拖去。

  贺承宇的惨叫和求饶声被死死捂在嘴里,因为他也不敢惊动所有人,人很快就消失在院墙之外。

  墨辰折回,推着贺辞渊回到房中时,屋内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烛灯。

  甜杳她一直缩在内室的角落里,外面的惨叫声让她心惊肉跳。

  她已经沏好了一盏安神茶,算准了时间,此刻温度正好。

  别人帮了她,总不能不感谢的。

  “大公子……”她捧着茶盏,低眉顺眼地走到他面前,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惊惧,“多谢公子为奴婢解围,奴,奴婢特地去熬了一盏茶水……”

  贺辞渊没有接那盏茶,只是抬眸静静地看着她。

  贺辞渊见她就像一只受惊小鹿,随时随地都不忘记抱大腿,只觉得好笑。

  下一刻,天旋地转。

  “啊!”甜杳低呼一声,整个人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拉了过去,直直地跌坐在他腿上。

  男人结实的大腿稳稳地接住了她,隔着几层布料,她依然能感觉到那惊人的热度和肌肉的硬度。

  墨辰早就撤了。

  【他是残废啊,这样应该不至于让他痛吧……】

  显然,她也不重,也知道很多人残废过后,其实他们是没有任何的痛感的。

  “大公子,奴婢该死,奴婢这就起来!”

  她惊慌失措,手脚并用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

  “闭嘴。”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悦,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让她动弹不得。

  甜杳几乎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还有他平稳有力的心跳。

  两种截然不同的频率,在此刻交织在一起。

  屋子里静得可怕。

  她紧张地垂着头,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忽然,她感觉下巴被轻轻抬起。

  贺辞渊的脸在眼前放大,他垂眸看着她,目光幽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她以为他要亲她,然而,一阵微弱却清晰的刺痛从胸口传来。

  他咬了她?

  而且这次的位置,比上次还要低,还要过分!隔着一层薄薄的肚兜,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牙齿的力度,不重,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意味。

  甜杳浑身都有些软了,是怕,是身体的反应。

  因为贺辞渊真的长得很好看,即便对方真的身有残疾,但是这根本不重要。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了她。

  甜杳羞得几乎要晕过去,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埋着头,不敢去看他,更不敢去看自己胸口留下的那个暧昧的齿痕。

  头顶传来他带着一丝慵懒沙哑的声音,话语却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以后再敢招惹这些不三不四的麻烦,就自己滚出侯府。”

  这话说的蛮不讲理,明明是贺承宇自己找上门,怎么就成了她招惹麻烦?

  一股委屈瞬间涌上心头,甜杳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不对,总觉得这话不像是在指责,又像是有点护短。】

  对啊,如果贺辞渊真的生气,早就惩罚她了,有必要这样吗?

  他怎么会突然发现对方翻墙,又恰好抓到呢,这就是最好的理由了。

  其实,这就是在警告她,也是在警告所有人,她是他的人,不许别人觊觎。

  这么一想,那点委屈竟莫名其妙地化开,变成了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当然,甜杳不敢表现出来。

  她抬起头,露出一张哭丧着的小脸,眼眶里水光潋滟,要落不落,看起来可怜极了。

  “奴婢也不想的……”她瘪着嘴,声音又软又糯,带着浓浓的鼻音,“奴婢以后都躲着三公子走,再也不让他看见了,好不好?”

  【必须抱紧大腿!】

  甜杳很漂亮,刻意的样子,不觉反感,反而让人觉得娇美,一股燥热瞬间就从小腹升起,他皱着眉,松开紧固的大手,将人推了下去。

  “出去吧。”

  甜杳强行压下心中的那份躁动,迅速离开。

  转天,贺承宇鼻青脸肿地出现在人前,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侯府的每一个角落。

  下人们私下里议论纷纷,都说三公子是在外面喝花酒跟人争风吃醋,才被人揍成了这副模样。

  这事儿自然也传进了世子贺怀璧的耳朵里,他正在房中练字,听完小厮的禀报,竟是没忍住,当场笑出了声,直乐得在房里拍大腿。

  “果然报应。”

  一旁的碧汐正为他研墨,见他如此高兴,便柔声问道:“世子爷,是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贺怀璧心情大好,随口道:“还能有什么,老三那个不着调的,想偷香窃玉,结果被人家正主抓了个现行,打得满地找牙,真是大快人心!”

  他说得含糊,可碧汐却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

  能值得惦记的,不就是甜杳?

  碧汐的眼神暗了暗,将这件事情默默记在心中。

  真有意思,甜杳一下就能勾走三个人的心。

  长此以往,她还要不要活?

  眼看着秋意渐浓,天气一日比一日凉了。

  甜杳也渐渐发觉,贺辞渊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他变得比以往更加沉默,也更加暴躁易怒,有时候,他会一整个下午都坐在窗边,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有时候,又会因为一点极小的事情而雷霆震怒。

  有一次,甜杳照例为他奉上新茶,他却看也没看,直接抬手将那盏八分烫的茶水尽数泼在了窗边的盆栽里,滚烫的茶水浇在娇嫩的兰花上,叶片瞬间就打了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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