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22.54
然而那碗燕窝凝成了冻,玄关始终没有响起钥匙声。
此时,港城车旗山,半山腰的豪宅书房里。
万聿礼正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维多利亚港的夜色。
他晃着威士忌杯里的冰块,目光掠过桌上前日拍下的砂田地块文件。
秘书进来轻声通报:“万先生,城南那边打来电话,说太太准备了宵夜等您...”
“同她说,我今晚不回去。”
“可是,太太已经找到这里来了。”
“什么?”
万聿礼惊愕地回头。
“人在哪里?”
秘书一脸尴尬:“太太已经在客房那边等着了,她非要进来,我实在是没敢拦,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万聿礼身体先动,急忙去了客房。
房内的苏胭,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勾唇一笑。
之前苏曼丽回来,立刻对自己大发雷霆。
原来是小翠打听到,苏曼丽去了一趟老太太那边,被那些有钱的富太太磋磨了一下午的时间。
现在,苏曼丽已经被苏胭哄住,正傻傻地在小洋楼苦等丈夫回去。
而苏胭却趁着夜色,偷摸来到了这里。
这个豪宅是上一世,她灵魂游荡的时候跟着万聿礼来过的。
既然苏曼丽要等万聿礼,那她就让万聿礼不回去。
她的好姐姐,也该吃点苦头,否则怎么对得起她和小翠之前挨的打?
万聿礼推开客房门时。
朦胧月光下,床上一抹微微颤抖的轮廓。
房间里没有开灯,月色像是给被子铺洒银光。
空气中有淡淡的的女性馨香。
春末的被子比较薄,裹得很紧,勾勒出被子下面身躯惊心动魄的曲线。
露在外面的肩颈纤细,腰肢深陷,再到臀部饱满的弧度,像是月光下起伏的山峦,妖娆至极。
一个人怎么会长出如此完美的身材比例。
万聿礼喉结滚动了一下。
听着床上人儿呜咽的声音,像是以往夜里婉转娇吟那般动听。
威士忌的余韵和眼前景象混在一起,一股燥热,从小腹窜起。
他走到床边,声线低哑:“曼丽,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处宅邸,连老太太都未必清楚。
被窝里的苏胭似乎料到他会问,哭声大了一些,纤细的肩膀耸动得更厉害,成功地打断了男人的质问。
万聿礼在商场上杀伐决断,此时却被这哭声搅得心烦意乱。
心里的怜惜压过了质疑,他俯身,近那团被子,伸手想将人揽进怀里。
“别哭了……”
他低声哄着,手掌贴上那柔软的肩颈。
苏胭嗅到带着威士忌与雪茄淡淡气息。
然而,下一秒,
掀开被子,用力推开他!
“别碰我!万聿礼,你不是人!”
万聿礼被推得一愣,眉头蹙起。
苏胭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泪水涟涟地控诉:
“你的心是铁石做的!我不过是在你面前说错了几句话,你就好几天不理我?还有,都是因为你冷落我,那些富太太,轮番地磋磨我。”
“一下午啊……我的脸面,都被她们踩在脚底下。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我也要脸的呀,凭什么那样对我……”
万聿礼一言不发。
想看看她到底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老宅下午发生的事,他确实清楚。
秘书早已汇报。
本来他内心已经有一丝愧疚。
但他没想到,平日在他面前总是一脸讨好的妻子,竟会爆发。
而苏胭,要的就是他这份错愕。
想看看,这个男人对她这具新鲜肉体的迷恋,是否足以让他暂时放下身段来哄她。
他哄,那么今晚她就留下,苏曼丽也得不到他的人。
他不哄,把她赶出去,就更不会回去小洋楼了。
总归,都能达成她所愿。
钓鱼要放长线,放风筝也要懂得松紧。
苏曼丽那种一味迎合的,久了,万聿礼这等男人怎么会不腻?
她苏胭偏不!
她就要惹怒、撩拨他,再推开他,让他心痒难耐,让他无法轻易得手。
果然,万聿礼越是听她说,那股邪火烧得更旺了。
他想强行将她压下,用行动堵住她的哭诉。
可是苏胭三番四次甩开他,甚至还双手四腿乱蹬。
“别碰我,我讨厌你!”
万聿礼眸色一冷:“既然讨厌,你来这里是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控诉我?看来你还没知错,我让人送你回去。”
“回去就回去,谁稀罕你?!”
“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秘书小心翼翼的:“万先生,抱歉打扰,砂田地块那边有紧急情况,需要您立刻处理一下。”
紧绷的气氛被打破。
万聿礼深深看了一眼床上依旧在抽泣的女人。
整个人得不到纾解,又被她挑起怒意,脸色阴沉得很难看。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冷声道:“知道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衬衫,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疏离。
“你好好冷静一下。”
出门之后,他对秘书说:“砂田那边的事让周宸去接手,你安排一下,我要去一趟新城,至于太太,你不用管,告诉她安分点,以后……改改她的性子就行。”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没有再看苏胭一眼。
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苏胭慢慢止住了哭声,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委屈。
很好,他今晚不仅回不去小洋楼,还要负气出差。
苏曼丽那碗燕窝,注定是进不去他肚子了。
哈哈哈,她的好姐姐,估计会气得吐血吧?
而万聿礼,坐在疾驰前往机场的车里,车窗映出他紧绷的脸。
他是个三十岁的正常男人,开荤不久,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今晚被苏胭那样撩拨起来,却又硬生生打断,那股邪火憋在心里,烧得他浑身不自在。
飞机起飞,冲入云霄。
接下来的几天。
在新城密集的会议和应酬后,夜深人静时,他躺在酒店床上,竟然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头一次觉得这酒店的床不够软,不够香.....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妻子的身影。
如云朵一样暖暖的玉兰香,曼妙的曲线,曾经在他身下时的柔媚低吟。
各种片段交织,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身体里那股躁动再次涌起,宣泄不出,异常难受。
他烦躁地起身,扯开领带,走到窗边望着异国的灯火。
俗话说,老房子着火,烧起来是猝不及防,又难以收拾的。
万聿礼叹口气。
本以为和妻子是一场利益交换的婚姻,她也是一个温顺无趣的花瓶。
但是现在他要被打脸了。
这花瓶内里,谁能想到里面藏着烈性的酒,和勾人的风月。
他打定主意要冷一冷她,让她知道分寸,可现在,先受不了的,似乎是他自己。
“叩叩.....”
酒店的房门被敲响了。
万聿礼看了一眼表。
这都十一点多了,谁会来?
他不打算理会。
没想到外面的人还坚持不懈地敲门。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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