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酒店小别胜新婚
23.94
万聿礼深夜被打扰,连日来积压的、无处宣泄的邪火,促使他恼怒地拉开了房门。
他还以为会是酒店服务生或下属同事。
苏胭纤细的身影带着夜风的微凉,像一尾灵活的鱼。
在他还没看清时,便倏地挤了进来。
同时,一条黑色布条,蒙上了他的眼睛。
是蕾丝。
视野瞬间被剥夺,眼前只剩一片朦胧。
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玉兰女性馨香,还有深春的寒气。
“聿礼哥哥,要是换做别的女人来,你也开门吗?”
苏胭暧昧地撩了一把这男人的后腰。
万聿礼身体一僵。
苏胭却吻了上去。
万聿礼那已经到了嘴边的斥责,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和熟悉的体香堵了回去。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你……”
他刚吐出一个字,一双微凉柔软的藕臂,就像藤蔓般缠上了他的脖颈,温软馥郁瞬间淹没了他。
隔着薄薄的衬衫,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和灼人体温,让万聿礼无法挪动,也更狠不下心来推开。
活色生香、主动投怀送抱。
万聿礼已经怀疑自己的妻子很奇怪,他不是傻子。
前面几次,妻子都关灯,这次就算千里追夫,也要蒙住他的眼睛。
难道是身体有异所以才不敢让自己看见?
他是怀疑了,但是怎么都没怀疑过,和他圆房一起的女人不是妻子苏曼丽,而是苏曼丽从内地找来的乡下妹妹苏胭。
内心的怨怪被击毁得七零八落。
就算是有问题,等他回去,也能查清楚。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本能地反手搂住了那截不盈一握的腰肢,将人狠狠按向自己。
掌心下的肌肤惊人的滑腻与弹性。
“你怎么找来的?”
他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他出差不过是临时决定,行踪保密,她竟然能精准地找到酒店房间?
怀中的苏胭,用脸颊蹭了蹭他的下巴,呵气如兰。
似乎是因为又哭过了,撒娇的时候有些鼻音:“我想你了呀……聿礼,你不回家,我只好自己来找你了。”
她避重就轻,绝口不提如何得知他的行踪。
上一世灵魂飘荡时,她知道万聿礼在新城有一处固定下榻的酒店,甚至知道他惯住的套房号。
这次,不过是赌一把,没想到真的赌对了。
男人的肌肉紧绷,明显有了变化。
可是他依旧嘴硬道:“立刻回去,你来这里像什么样?”
苏胭立刻松开他脖颈。
“对不起,是我越界了,我这就走。”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万聿礼没想到她气性竟然这般大。
“站住!”
方才女人一离开,他怀里空落落的,这样实在是太难受了。
苏胭如果是在后世,就会知道,她这是训狗之术。
先给点甜头,又活生生地撕去仅剩的希望。
深夜,独自一人,浅酌过后的男人,又正好是龙精虎猛。
她也收买了秘书,得知这几天,万聿礼根本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那他会需要什么?
当然是这个‘名正言顺’又和他刚闹了脾气的小妻子?
人人都说小别胜新婚。
这怎么不算呢?
再等到万聿礼重新将她纳入怀中的时候。
于是,她灵活地解开了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喉结和锁骨。
“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声音又软又媚,像带着小钩子,
“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你发脾气……我只是,只是太委屈了……”
她说着,仰起头,尽管万聿礼被蒙住眼睛看不见,但温热的气息正好能拂过他敏感的下颌和脖颈。
同时,她踮起脚尖,生涩却又大胆地,将吻印在他的喉结上。
轰!
万聿礼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箍住腰肢的手大力得像是要抓入肉里:“如果说我还很生气,要惩罚你呢?”
苏胭笑眯眯地说:“任凭聿礼哥哥惩罚,我毫无怨言,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了,别赶我走好嘛?”
“你还真是......”
万聿礼叹口气,随后迅速低头,动作粗暴又掠夺性。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啃噬和吞噬。
苏胭微微吃痛,却更加柔顺地迎合上去,任由他攻城略地。
她心中冷笑,知道男人在这一刻,已经暂时被原始的欲望主导。
她的目的,达到了。
万聿礼视线依旧被黑色蕾丝带蒙蔽,这让其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指尖滑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如最上等的丝绸,耳畔压抑的喘息与呜咽比任何音乐都动听。
那浓郁的玉兰馨香,几乎将他溺毙。
他像一个在沙漠中跋涉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甘泉,急切地、甚至有些凶狠地将水一口灌下。
意乱情迷之际,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扯掉蒙眼的蕾丝,想要看清身下之人此刻动情迷乱的模样。
“别……”
苏胭却更快一步,柔软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声音发颤。
“别拿掉……聿礼,就这样……我喜欢这样……”
她喘息着,忽然亲上了他的眼睛。
这一幕,成功阻止了他的动作。
万聿礼动作顿了一下。
黑暗中,最终,欲望战胜了探究,他不再执着于看清身下的人,而是专心眼前的盛宴……
......
与此同时,港城南城的小洋楼里。
苏曼丽坐在餐桌前,等了整整一晚,从满怀期待到焦躁不安,再到现在的绝望愤怒。
电话打到公司,秘书只说万先生出差了,归期未定。
“出差?他明明就是不想见我!”
苏曼丽一把将面前的碗扫落在地,瓷碗碎裂,燕窝溅得到处都是。
她伏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
她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虽然谈不上多亲密,但至少相敬如宾。
可自从那个乡下丫头来了之后,一切好像都变了!
肯定是苏胭那小贱人暗中搞鬼!
张婶闻声进来,看着一片狼藉和哭泣的苏曼丽,默默收拾了碎片,然后悄悄退出去。
哭了许久,苏曼丽眼睛红肿地拿起电话,打给了母亲沈心兰。
电话那头,沈心兰听完女儿的哭诉,气得差点要跳脚,又恨铁不成钢。
“加上之前几天他在公司睡那几天,还有出差的那四天,都一周了,你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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